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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当空,厅内出奇的静。
侍女先行奉茶,文君只见茶碗中银绿隐翠,茸毛如雪花飞舞。她颤抖着柔萋接过呷了一口,但觉香气袭人,鲜醇甘美。“这是洞庭珍品碧螺春吗?”
“唔。”算你有点品味。易寒面上仍写着不屑,拿上等的茶款待一名表里不一的无能将军,他觉得有些浪费,当下不悦地瞟了一下伫立一旁的杨忌。
“取文房四宝。”他道。
文君有点奇怪,戒备地望向易寒。
须臾,笔墨纸张已然备妥。
“现在,我念一句,你写一句。”他凶巳巴的把毛笔递给她。
“哦!”事到如今,唯有死马当活马医。文君大气都不敢吭一下,立刻振笔疾书,照他所言,把知府、县衙的种种恶行行诸文字,写成奏本。“我可不可以再加点东西?”
“加什么?”易寒以为她要耍花样,俊逸的脸庞立即黯沉得十分鸷冷。
“加上田弘遇的恶状,那人坏透了,到处抢夺民女,惹得人心惶惶。他一天不死,我一天……不!是苏州百姓一天不能心安。”她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有切肤之痛那般的恨之入骨。
“就依你吧!”易寒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棒喔!谢谢你。”文君兴奋得像个孩子,卷起袖子,开始大。
也许是写昏了头,她并没注意到自己裸露在外头的两条藕臂是多么的光滑雪嫩,细如凝脂。
易寒莫名的嫌恶油然而起,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他”这股忸怩作态的娘娘腔。一个大男人动不动便捻起兰花指,成何体统!
“写好了?”再跟“他”和下去,他真会全身起鸡皮疙瘩。易寒约略瞄了一下内容,即道:“把官印拿出来!”
“什么官印?”她确实是不知道。
“装蒜!”易寒一怒,右掌击向桌面,盖碗内的热茶溅向两旁,泼得文君湿了一大块衣裳。
“呵!好烫。”她不及细思,忙把烫伤的食指放进嘴里降温。
此举更教易寒和杨忌看得瞠目结舌。
幼稚!
易寒干脆别过脸,不愿看她。“快把官印拿出来盖上,我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我……”
“再敢推拖敷衍,我就活活打死你。”易寒如鹰般锐猛的眼逼视着她,五指使劲朝她颈项一掐。
文君立刻疼得眼角滴出泪来,“我真的没有你要的东西,不信你可以找个女人来搜我的身。”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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