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房的小护士恰巧进来,看到我这样子吓了一跳,忙尖叫着按住我的手,连连指责:“不能把手抬这么高,你身体还很虚弱,乖乖躺下,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我怔了一下,她是护士还是幼教?语气跟哄孩子似的。
我住的是单间,也是离护士站最近的地方,医生来得很快。
我乖乖配合着检查,小护士大概刚上岗不久,追着医生问这问那。
对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责怪她,而是认真解释一番。
当小护士从医生手中接过压舌板时,两只炙热的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一起,小护士脸一红,抽回手小跑了出去。
医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挥之不去的留恋。
我是被强行塞狗粮了吗?
“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出院了。”
他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对了,跟我同行那几人怎样了?”我看着他白衣大褂上写着'杭城军区医院'。
杭城距定州有三百多公里的距离,难道我们不是顺着原路返回的吗?
“那对年轻人还好,只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他用手托住下巴,眉毛拧成一团,让人感觉事情不太妙。
段戬吗?难不成我又做了什么拖他后腿的事?
“他怎么了?”
医生神色凝重地看着我,“她现在比较严重,已经转到精神科了,病人受了刺激,考虑是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段戬…精神分裂症…”我重复着这句话,尽管这样,还是无法相信段戬竟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觉得脑部前所未有的膨胀,像是要炸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