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更多的思考时间,陈易揽着她的肩膀向前走,他的步子很大。温嘉硬是停住脚步,从他怀里挪出身子,说:“带黄文文走。”
陈易给了阿北一个眼神,他大步走到温嘉前面,蹲在黄文文身边看了看,手指试了鼻息,回头对陈易说:“易少,人还有气。”顿了一下又说:“但东西不好取出来,下面有点深。”
温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心脏发紧,“急救还没来吗?让医生上来啊!”
陈易没发话,没人敢说话,只有陈楠站出来,声音冰冷地说:“不能叫急救过来,把事情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最开始是盯着陈楠的,随后环视了房间里的所有人。
姜瑞丰的呼吸声越来越缓慢微弱,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
“那姜副市长这么办?”有人弱弱地问。
“你。”陈楠烦躁地随手一指黄文文躺着的角落,所有人的目光朝那看去,付绍文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上身还穿着褶皱不堪的短袖,下半身却羞耻地空无一物,“你不是B大学医的吗,过来看。”
温嘉从付绍文颤抖的样子,一下子好像明白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他左手的手腕处已经没有手掌,只剩一个肉球,第一反应就是抬头望陈易,可他正一眼不发地盯着陈楠。
付绍文用他仅有的右手,和多年的医学知识,暂时给姜瑞丰止了血。
“还有那个。”陈楠指了指黄文文,“你他妈塞进去,给取出来。”
“不是我……我是……”
“少他妈废话!”旁边有人给了他一脚,将他直踹到温嘉面前倒下。
付绍文心虚地看了温嘉一眼,并着双腿,颤颤巍巍地蹲到黄文文身边。仿佛是应激反应一下样,昏迷中的黄文文在他靠近的同时,弯曲的身体有一瞬间抖动。
温嘉想要挣开陈易的手走过去,却被他牢牢扣在怀里,就在她心烦的时候,阿北从她身边走过,一脚踹在付绍文肩上,他当即弹出去一米远的距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阿北脱了外套盖在黄文文身上,托住她的后背和臀部,尽量保持插在下体的酒瓶位置的平稳,站起来,率先走出门。
温嘉感觉到陈易扣在她的肩膀上的手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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