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兰馨在乡下虽然也学了两年,但并没有那么尽心,与本来年纪就比她大一两岁的文梨文采自然差距明显。文梨还好,文采脾气急,性子躁,有时候就要刺谢兰馨几句。久而久之,谢兰馨再是心宽的人,也难免生上几场气。她虽然没告状,钟湘自然也能知道,不过钟湘却觉得小孩子的小矛盾,大人介入不好,何况受了讥讽,谢兰馨正好多加把劲,迎头赶上。
而谢兰馨在乡下虽然也学了两年,但并没有那么尽心,与本来年纪就比她大一两岁的文梨文采差距明显。谢兰馨便分外努力,勤学好问,先生见她学得这般认真,自然颇多照顾,授课的进度自然缓了一些。
文梨还好,文采脾气急,性子躁,有时候就不免要刺谢兰馨几句,说些风凉话。
久而久之,谢兰馨再是心宽的人,也难免生上几场气。
只是她觉得在外祖母家念书,已经受了恩惠,若反借着外祖母的宠爱,告表姐的状,显得自己小心眼儿,又忘恩负义,以后不好在外祖母家相处,便只是自己不高兴一场,从不让长辈们知道。
跟着的天青自然也不会违背她的心意去告状,但也没瞒着钟湘。钟湘听了,也没当回事,觉得小孩子的小矛盾,大人不介入比较好,何况受了讥讽,谢兰馨不是更有动力,正好多加把劲,迎头赶上。
这一日谢兰馨又受了文采排揎了一场,下了学,还难受,也不让丫鬟跟随,一个人就跑到了后花园去。
此时花园里的那片桃花林已经差不多落尽了,别处的花儿也开的寻常,谢兰馨也没有赏景的心情,独个嘟着嘴坐在小池塘边的石凳上,默默地想着心思。
她这会儿颇有点伤春悲秋的情怀,偶尔风吹过,落下一些花瓣落叶,飘落在水里,她便看着水中的落花落叶黯然神伤,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和它们一般可怜。
“喂!小胖妞!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离水这么近,也不怕掉水里去?”谢兰馨正伤怀着,觉得自己都可以做出一首诗来了,便听到了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转过头,便看到了顾谨。
顾谨今日的打扮与赏花宴那次不同,显得素雅了些,倒有点儿小书生的样子,但那神气还是看了就让谢兰馨讨厌:“你这讨厌鬼怎么也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再这儿?这里是你家吗?”
顾谨从谢家兄弟到宁国公附学起,就知道谢兰馨也来了,便想找个机会见见她,报当日那一脚之仇,只是一直没见上面。
这日他也正巧到了花园里来。
这花园另一头便通往外院这些男孩子们读书的地方,因为两处读书的都是这些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女孩子——如文柔文楚这样到了议亲年纪的姑娘已经不和姐妹们一道上学了,而如子栓、子杉这样年纪的少年则再更外头的外书房读书,两者都甚少逛这个花园,如真要到此来,也定需请人清一清场,防范一番。因此,这花园倒一向守得不严。顾谨也算是钟家的通家之好,且年纪也不算大,进这花园,一向没人拦的。
这小池塘却是靠近外院的,因而顾谨一进来就留意到了池塘边坐着的那道身影。
再仔细一看,嘿!不就是那小胖妞吗?本来想回避的,便走上前去,想要捉弄她一番。
可暂时没有主意,便先和谢兰馨斗嘴了。
谢兰馨却不想理他,也不跟他争论,起身就走,嘴上还要嘀咕:“真讨厌!想静一下都不能!”
“小胖妞!小心!别动!”顾谨看她起身,便大呼小叫起来。
谢兰馨被他这么一叫,便担心地上下左右四处看:“怎么了?有什么东西?”现在已是夏初,蛇虫开始出没,谢兰馨便害怕是有蛇啊蝎子之类的东西。可四下一看,什么都没发现。她便怀疑地看着顾谨:“你是不是逗我玩啊?哪有什么东西啊?”
顾谨一脸严肃:“真没和你开玩笑,你别动,你没看见吗?”
“哪呢?”
“眼睛真不好使!”顾谨说着从谢兰馨脚边石头沿一抓,抓住个小东西,“好了,没事了。”
谢兰馨倒有些好奇:“什么东西啊?”应该不是蛇,蛇不可能这么小,蝎子么?这坏小子胆真大,他不怕被蛰么?
“你要看么?”顾谨把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问她。
谢兰馨见他那样,撇了撇嘴:“稀罕!”
“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怕这些玩意,一定是不敢看的。”顾谨见她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便使出了激将法。
“谁怕呢?是你自己不愿给我看的!”谢兰馨便反驳。
“这可是你说的,吓哭了可别去告状!”
“我可从不爱告状!你上回欺负我,我都没同我爹娘说!”
“那就好!”顾谨说着便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捏着那只小玩意给谢兰馨看,“你看!还不害怕?吓到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