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有很多层意思的,并不只是男女之间才能有喜欢,姐妹之间、兄弟之间、父女、母女之间,等等……这些都可以喜欢,不过这种喜欢和男女之情不同,你懂吗?”
“好像有点懂了,可是好像又不大懂。”小可晃着可爱的小脑袋,努力消化千蝶舞所说的‘喜欢论’,想半天也想得不是很明白。
知自是少。不过有一点她非常明白,她喜欢雨哥哥,而且她可以喜欢雨哥哥。
“傻丫头,你以后会慢慢懂的。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千蝶舞摸了摸小可的头发,发现她的头发很干燥,看样子是好多天没有洗头了,衣服也脏兮兮的。
“姐姐……阿婆说过,同一个母亲生的女儿,她必须出生在我之前,我才能叫她姐姐,你是我娘亲生的女儿吗?”之前的问题还没想清楚,现在又来一个,小可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山下人的问题那么多啊,而且都是她想不通的?
“不一定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女儿才可以叫姐姐,如果你跟一个女孩玩得很好,她的年纪比你大,你也可以叫她姐姐,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喜欢那个女孩,愿意叫她姐姐。”
“大夫人人很好,我喜欢的,我愿意叫你姐姐。可是阿婆说,不能和不熟的人称呼太贴近。”
“没关系,我们多聊一下,慢慢的就熟了。”
“哦。”小可傻乎乎的点头应答,忽然觉得主题跑得太远,赶紧扯回来,“大夫人,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愿不愿意和我做交换?”
“不需要交换的,这些都是你喜欢的石头,你收好吧,我愿意让你见原深雨,不过你要答应一件事。”千蝶舞把小可拿出来的石头装回到袋子里,还给她。
“什么事?”
“如果原深雨真的不喜欢你,你要潇洒的放手,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越是勉强,伤害就越大,于人于己都是不好的事。”
“嗯,大夫人,这个我懂的,阿婆说过,只有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天长地久,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而且过得也不开心。如果雨哥哥真的不喜欢我,等他找到他喜欢的人,我会离开的。”
“小可真是懂事。”
“嘻嘻!”
咕噜……
就在气氛欢悦的时候,突然一阵肚子打鼓声,将一切打断。
咕噜……
小可听到自己的肚子的打鼓,两手盖住,苦着一张脸说道:“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昨天也只是吃一个馒头,好饿啊!大夫人,我能不能用漂亮的石头跟你换点吃的啊?这一路走来,我想吃什么,那些人都问我要钱,可是我没钱,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后来我学聪明了,在山里打野鸡烤了吃,嘻嘻!”
“真是个可怜的丫头。”千蝶舞再次摸摸小可的头发,心疼极了,下令道:“来人,马上去准备点吃的,送到尚芳阁去,我亲自带她到尚芳阁安顿,还有热水、干净的衣裳。以后小可就是墨城堡的贵客,你们要好好招待。”
“是。”外头的婢女听到命令,立刻去办。
“大夫人,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这里的客人吗?”小可半知半解,小脑袋实在消化不了太多的东西,只好开口问。
阿婆说过,不懂就要问,这没什么可耻的。
“对啊,你以后就是墨城堡的客人,住在尚芳阁。”
“那你呢,你住在哪里,雨哥哥又住在哪里?”
“我住在众香阁,你的雨哥哥也住在众香阁。”
“那,那我可不可以也住到众香阁去?阿婆说到别人家里做客,不能有太多的要求,可是、可是我……”小可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因她知道这样的要求不合理,但她真的很想和雨哥哥住在同一个地方嘛!
“小可,众香阁是墨城堡主人住的地方,你才刚到墨城堡,于情于理都不能住到众香阁去。不过你如果想到众香阁看看,我改天可以带你去,你先暂时住在尚芳阁,好不好?你放心,我会让你见到原深雨的。”千蝶舞很有耐性的劝说小可,把她当妹妹一个看待。
“好,我知道了。”
“真是个懂事的女孩,走吧,我带你去尚芳阁,很快你就可以吃到好吃的了。对了小可,你今年多大了?”千蝶舞带着小可往尚芳阁走去,边走边和她聊天,想了解她更多一些。
这个天真可爱又懂事的女孩,的确值得原深雨好好珍惜,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原深雨喜欢的类型?
如果不是,那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逼着原深雨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我今年十七岁了,再过三个月,我就十八岁了。阿婆说,我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呢!”
“十八岁,的确不小了。”但她的外形却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难道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出来的人都显得特别年轻?
“大夫人,你几岁了?一定比我大吧。”
“我已经过二十了。”
“哦,那比我大,嘻嘻!”
千蝶舞和小可有说有笑,两人并排地往尚芳阁走去。。
原深雨生怕千蝶舞会来罚他写什么‘检讨书’、‘笑话’,所以一整天都躲在墨城堡外头的客栈里,呼呼大睡,打算过了今天再回去,那样就万事大吉了,因此并不知道小可已经找到墨城堡的事。
他以为在客栈里就能睡得香一些,却不料还是被人吵扰,这让他很是不悦,出来质问掌柜。
“掌柜,这里不是客栈最清幽的地方吗,为何还如此吵闹?”
客栈分为外院和内院,外院一般都是给普通客人住的地方,而内院是给贵客,住在内院,不会被外院的吵闹打扰到,所以环境很幽静,但今天却不然,吵死了。
“原公子,您有所不知,当日大夫人关锁在这里刷洗马桶的女人,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跑了出来,我正让人把她抓回去呢!”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不得好死。千蝶舞,你这个践人,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个个当妓.女。”赵玉华一身粗布麻衣,穿得破破烂烂,和外头的乞丐有得一拼,头发也乱蓬蓬的,在那里乱喊乱骂,使劲挣扎押她的人。
她已经在这里刷洗了一个多月的马桶,实在受不了了,她要离开这里。
“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去找千蝶舞那个践人算账,你们放开我……”赵玉华更用力的挣扎,用牙齿狠狠的咬上那些押住她的人,只要身体一得到的自由,立即拔腿就跑,不经意间看到原深雨站在那里,以为他是个江湖侠客,于是向他求救,“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他们……”
不等赵玉华说完,原深雨的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出鞘,剑锋抵在赵玉华的嘴边。
“公子,你……”赵玉华吓得脸色惨白,这才知道求救求错人了。
“她要是再敢诅咒大夫人一句,你直觉把她的舌头割掉。”原深雨并没有挥剑割掉赵玉华的舌头,只是警告她,接着将剑收回剑鞘中,转身离去。
“是。”掌柜对着原深雨的背影,微微鞠躬示意,接下这个指令,原深雨一走,他就再次警告赵玉华,“赵玉华,刚才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你要再跟诅咒大夫人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不要怀疑我的心狠手辣,如果不是大夫说要留你一命,我早就把你杀了,哼。”
“把她带回去,继续刷洗马桶。”
“是。”两个年轻男子走上前,将赵玉华押走。
赵玉华不敢再开口骂千蝶舞,但在心里骂: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找千蝶舞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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