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永看了眼王竞尧,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听见都头冷冰冰地说道:“该降的时候不降,本来还以为有些骨气。本都头言出必行,时间已过,我不再接受投降,杀!”
一声“杀”字让张长永心中一寒,急忙回过神来,下手不再容情。已经放弃抵抗的敌军再想重新拿起武器,哪里还来得及?一枝枝羽箭没入他们的身体,这些个敌人连吭也未吭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见着城楼上的敌人越来越少,王竞尧身边传来一声娇斥:“你这人怎么这么残忍,他们都已经投降了,你干嘛还要赶尽杀绝?”
不用看,听到这恶狠狠的声音,王竞尧就知道说这话的人一定是那个拿双刀、穿红衣的姑娘,他头也没有回地说道:“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可是他们已经投降了,我要你立即住手!”那姑娘急得再次重复了一遍,嗓门抬得又高又尖,好像恨不得将王竞尧一口吃掉一般。
王竞尧冷哼了一声:“他们杀死我中原百姓来时,也没有见他们手下容情过。我汉族千千万万百姓倒在屠刀下的时候,几曾见有人为他们求情?有再言求情者,与叛贼同等待遇!”
“可是他们也是汉人啊……”那姑娘见王竞尧绝情至此,几乎要哭了出来。
“姑娘,不要再和这种冷血动物求情了。”那些被斩杀的差不多的敌人里,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面前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地说道:“我感念你的恩情,我化为厉魂也绝不放过这人!”
“哈哈,老子名叫王竞尧,你的厉魂大可以来找我报仇,我杀得你永世不得超生!”王竞尧大笑了几声,凄厉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名士兵:“在中原北方,我4500万汉族百姓被你们这些鞑子和鞑子的走狗整整屠杀了3000余万人,又不见你们说自己冷血!真正要被冤魂缠绕的,是你们!下地府的时候,记得,有3000万惨死的冤魂正在等着你!3000万,整整3000万!”
凄厉的语气让那个敌人士兵浑身打了个哆嗦,他向四周看了看,仿佛无数死在他刀下的魂魄正在向他扑来,他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3000万?”那个姑娘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地说道:“你说有3000万?”
“姑娘,被蒙古鞑子屠杀而死的汉族百姓又何止3000万。”司马南轩长长地叹了口气:“佛家虽说以慈悲为怀,但大人今日举动,小僧赞同不已。‘以杀止杀,以暴制暴’,只怕也是最好的办法。”
“大师,和这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有什么可以多说的。”王竞尧象是懒得再和那姑娘说话,对司马南轩说道:“何不让我们并肩杀敌,看鞑子和那些走狗也见一见我们中原好汉的风采?”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司马南轩和那姑娘同时默念了一遍这新鲜的句子,司马南轩笑道:“小僧岂敢妄称大师,大人不如叫我司马,可行?”
已经基本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王竞尧也笑道:“我叫大师司马,大师不如叫我王竞尧,你我不如兄弟相互称之,今日不杀光这些狗头,我二人绝不罢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