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6章 做点别的活动</h1>
洛秋与邓紫悠步入王府不由得眼前一亮,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这王府恐怕就差金砖为墙琉璃为瓦了。
三人中也唯有司马清一副见多识广,早已对这些不足为奇的模样,看着玉子宸朝自己走来,心底又紧张了一分。
“司马清见过王爷。”
玉子宸目光若流云回转看了眼清新淡雅的司马清,点了点头:“原来是司马空大人的令千金,真是有幸一见。”
司马清颔首的眸眼轻轻转了转,缓缓抬起了头看向玉子宸时,脸色泛起微红:“王爷说笑了,平时清儿确实少有出门。”
玉子宸量了眼司马清,清润的声音犹如春风化雪:“司马一族乃书香门第,清儿小姐不喜出门想必素日里都是在习琴棋书画了?”
司马清面容雅韵清然,声音柔和:“平日闲来没事也只好在闺阁里看些书打发时间。”
洛秋听到前面二人的对话,不安分的蹦跳凑上前道:“可不是,清姐姐可是陵安城内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才女!”
司马清回眸看向多嘴的洛秋,故作清高的嗔了一句:“秋儿,这些可没什么好说的。”
邓紫悠小脸上挂笑:“清姐姐本就是实至名归,拿出来说说又有何妨?难不成还怕苏丞相的苏二千金不成?”
这陵安城里谁不知道,苏柔一直被司马清压在底下,陵安城的人们心中都只知道有个学识了得的司马清。
而苏柔虽然满腹学问,只无奈刁钻蛮横!没留下个好映像。
金阳斜下,如一抹流光撒到阁前,玉子宸唇角含笑,步履轻缓,只听这身旁的三位聊来聊去,步入了客厅。
而厅内正坐着苏丞相,看得出来等了如此之久,他的脸上也染了一丝不耐。
若不是苏柔一哭二闹的,他又怎么会贴着这张老脸来宸王府亲自提亲!还要搬出当年无上皇的旨意。
此次再不成,丞相府也都颜面扫尽了!
玉子宸睨了眼厅内坐立不安的苏丞相,转眼看向司马清:“等会还有劳清儿姑娘帮本王的一个忙。”
司马清脸上透露出不解,却已然被玉子宸牵着走了进去。
洛秋却激动的拉着邓紫悠低语了一声:“紫悠姐姐,你快看宸王爷牵了清姐姐的手!”
这际压低音量的话恰好落入苏丞相耳里,转眼看向走进来的三位姑娘,神情微怔,随后又勉强的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王爷现在回来莫不是与这几位姑娘在一起游玩?”
玉子宸捋了捋司马清耳边的发丝,适才看向那张抑制着怒气的老脸:“呵呵,苏丞相连本王在哪里与谁在一起都要过问吗?”
司马清雅丽的面容上染了一丝的红晕,唇角抿着清浅的笑。
跟着的洛秋与邓紫悠看了也都羡慕的紧,不过陵安城的第一公子配第一才女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苏丞相也还没老到连眼前的事都看不清吧?”玉子宸的话说的有些挑衅。
“哼,难道无上皇的旨意,王爷不放在眼里了吗?”苏丞相很显然也被这话气着了,唇边的胡子微微动了动。
“欸,苏丞相瞧你这话说的,皇爷爷的话本王那敢不听啊!再说当初本王要娶苏洛的时候,相爷态度可是一个坚决,怎么今日二女儿嫁不出去了就要塞给本王吗?”
玉子宸挑了挑眉,看向因这句话更加恼怒的苏丞相,随后又悠悠然的补充道:
“其实本王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了相爷的二女儿,只是王妃这个位置嘛,本王恐怕是给不了了,如果令千金不嫌弃的话……”
“哼!不行,难不成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的女儿做妾?”玉子宸的话还没说完,苏丞相就恼怒的挥了挥袖。
上次将聘礼抬到宸王府本还以为宸王之话不过闹着玩,那想聘礼收下了,竟然还受到如此的凌辱,堂堂丞相之女,怎可能做妾?
一旁的司马清听了,将绢帕掩住了唇角,垂了垂眸,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虽然无上皇赐了这桩婚事,却并未说明是王妃还是妾侍。
“呵呵,丞相之女做妾。”洛秋拉着邓紫悠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到苏丞相怒气冲冠的神色又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苏丞相本王可没说让令千金做妾,侧妃这个位置也还是行的。”玉子宸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司马清。
司马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清淡而又矜傲的眼神看去苏丞相,劝道:“苏丞相,本来清儿不该多嘴,可是强扭的瓜不甜,苏丞相还请三思。”
苏丞相冷嗤了一声,转眼看向司马清,冷声道:“我当是谁?司马公的女儿司马清,不是书香门第吗?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我与王爷商谈无上皇赐下的婚事哪轮得到你来多嘴?”
司马清被苏丞相一喝,脸上挂着尴尬,蹙了蹙眉。
洛秋气恼的看向苏丞相:“仗着自己官大权大还不允别人说话吗?再说感情这事本来就是讲究的两厢情愿。”
邓紫悠连忙拉了拉洛秋的衣袖:“秋儿,你别乱说话。”
“哼。你又是哪里冒出来没涵养的野丫头?”苏丞相上下打量了一眼洛秋,心底却记恨着,若是知道她是那家的女儿定要好好的整治一番!
洛秋正当想要还嘴之时却被邓紫悠死死的拉住,只好忍气吞声。
玉子宸见苏澈确也是被惹的一肚子火气,轻声细语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想必苏丞相也不会和一个快言快语的丫头片子计较,是吧?”
洛秋见玉子宸在替自己说话,柔和的双唇抿了抿,露出笑意。
苏丞相浓黑的双眉拧成了深深的纹路,抑制着心中随时可爆发的怒气:“既然宸王爷执意如此,我只好去面见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来主持公道!”
闻言,玉子宸心里竟有些忐忑,与她多年的心结还未解开,而她也有可能会权衡到苏丞相在朝中的势力,没准真会答应这门亲事!
玉子宸神情微变,缓缓的又道:“丞相真是不识趣,太妃娘娘近来身子不好,却还要拿这些小事去叨扰!不如将此事交给皇上定夺好了。”
苏澈横眉怒目的看向他:“宸王爷今日我把话挑明了,我膝下就这么两个女儿,若要嫁给你宸王为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哼。”
玉子宸无奈的叹了口气:“唉,那本王也就没有法子了。”
苏丞相见他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放下了狠话:“既然宸王如此不识好歹,这门婚事不成也罢。”
言语落下后, 苏澈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宸王府。
玉子宸看着那怫然大怒离去的身影,端起茶杯怡然自得的品了番,随后又将视线看向厅内面面相觑的三位小姐:
“今日多谢你们了,改天本王定当请你们去倚云堂好好的款待。”
倚云堂是陵安城出了名的品茶的地方,那里的好茶可是求也求不到。
听说那的茶水可是还有调理,养身一说,许多人每日前去都还要预定位置。
“好啊好啊。”
虽然洛秋并不是一个喜品茶的人,但是受到宸王爷的邀请那就要另当别论了,更何况倚云堂也不是一般人想去就能去的,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那就谢过王爷款待了。”司马清礼貌的道了谢。
“客气了,这也快到午日了,不如就在宸王府将就一下?”玉子宸其实也嘴上客套,素日里都不喜与陌生人一起吃饭。
洛秋本想答应的,岂不料司马清却婉声拒绝了:“多谢王爷的美意,只是未有与家父说也不便在外久留,这就要回了。”
拒绝当然是不想因为第一次与宸王走的近些,就随意在他人府上用食,留下不好的映像。
玉子宸淡然的点了点头:“也好,以免让司马大人不放心了,本王送你们。”
司马清眉间藴着轻和的笑,对着玉子宸福了福身也算告辞时的礼仪,柔声道:“有劳王爷。”
洛秋只好垂头跟着司马清身后出了王府,三人也都在外逗留了半日,辞别后便回了各自的府邸去。
而未央在一品居忙了整日,将做好的成品来回尝试了几次,终于觉得满意了才回府。
在厨房忙了整日的未央回去时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在大厅内吃过些点心便又去洗漱了一番,准备回屋歇着。
刚推开门就看见某人正倚在软榻上,青丝从肩头垂落,与绣牡丹七彩锦缎枕套纠结在一起,姿态慵懒地抬起手中的书本。
未央有些闷闷的看着他,待她还没开口,他却说了话:“听说你接手了宸王的铺子一品居。”
未央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你是怎么进来的?”
云洛逸川将神色从书上抬起,转眼看向了未央:“当然走进来的,这阵子朕会住在你的听雨轩。爱妃不介意吧?”
未央一听,更闷了:“皇上不住在宫里,怎么老往宫外跑?妾身这里有什么好?”
云洛逸川眸子里含着笑,温和的声音如珠玉落盘般浅润动听:“想你啊!你在哪里朕在哪里。央儿,做一名成功的商人可不亚于在朕的后宫辛苦啊!”
未央擦了擦刚洗过的头发,回道:“同样是辛苦却是不同的概念,宫里妃子那点俸禄那里够夏府开支,但在外面我所付出的劳动与汗水越多,我赚的会越多,所以妾身还是宁愿呆在陵安城辛苦。”
云洛逸川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到了她的身前,随意的拿过她手里的帕子,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罢了,朕说不过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未央怔了征,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眸如同月华凝成,墨玉般深沉的光在眼底汇聚成一道深深的漩涡,风华高雅的笑容含在唇角,于清淡里带着一股睥睨的傲气。
肌肤散发着瓷器般的冷辉,如同夜光下耀眼的明珠,细腻到没有一点的瑕疵。
未央在颠倒迷离中寻到微薄的抵抗力,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筑起心内的城墙,用自以为最不经意的语气:“皇上不去各宫娘娘的宫里,她们都不会打听你的下落吗?”
云洛逸川专注的擦拭着她的头发,沉默了会才回道:“别操心朕的事了,朕若连后宫的女人都应对不了,又怎样去和朝堂的那群老东西周旋?”
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他的眉眼就像远山上的松柏一样,长青不摇望着她,未央垂了垂眼眸,不再去看他: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皇上,上次皇上说相信羽书的死不是我导致的,是因为皇上知道害死羽书的人是谁吗?”
显然云洛逸川是有一会犹豫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否认了:“不知道。”
未央蹙了蹙眉,有些沮丧:“是吗?这么说羽书到现在还死的不明不白,他还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
云洛逸川捏了捏她的脸蛋:“别多想了。”
羽书在这场阴谋里不过是替未央挡了这次的横祸,而她真正想害的人是未央。
未央点了点头,翻身尚了床,折腾一天累的不行。
云洛逸川凤眸里闪烁过熠熠光芒流转,春.水流转:“嗯,累了一天还有闲心问这些,看来爱妃的精力还是很旺盛,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活动?”
未央扭头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反映迟钝的想了一秒:“别的活动是什么……”
而就在下一秒云洛逸川便吻上了少女双粉红色的唇,优美的唇线勾勒出微嘟的唇肉,散发着果冻般细嫩的色泽。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纷嫩的形状,一点点的沿着唇形画过,痒痒地,酥酥的,就像是一根羽毛,时有时无的爬过,带起一阵阵陌生的电流冲向扑通扑通跳跃的心脏。
未央想要逃开那带着魔力般的指尖,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好似有一股凝力让她陷入到了这样的柔情中。
他俯身吻住了她,未央能感受到他的唇很柔软,带着微凉的气息,一寸寸的,轻柔,缓慢,就像是清风挟带的甘露,熏得她脑中的烟花绽放后,又是百花齐放。
未央睁大了眼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惊惶,失措,害怕,以及种种复杂的情绪,听着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手却软的好像使不上力。
不对,是全身的骨头都好像使不上力气。
良久之后他看着她的脸越发的红润,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不早了,睡吧。”
未央背过了身,被他揽入怀里,她此刻心里很乱,也很复杂,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帝王给的爱,也不知道为什么渴望中又带着害怕。
第二日清晨,未央再次醒来后身旁已没了他的踪影,不敢去多想的她果断起了床用冷水冲洗脸,以至于这样才会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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