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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进度: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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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铃嘈杂。
温吞脚步在老旧的地板上低语,破旧沙发随后发出不堪重负的痛呼。
“你好,猎杀服务。”
苍白月色在距皮靴两寸处停止流动。
小红帽用肩和侧脸夹住电话筒,手上不紧不慢地组装马格努姆左轮手枪。手柄处根据个人习惯绑着绷带。
惊慌的声音从听筒另一端传来,夹杂沉重的呼吸:“红!!有一只狼就在黄昏街口——我们、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小红帽组装完,把枪往桌上一搁,随意地躺在沙发上。
“好的,恶狼最符合我的胃口了。等我欣赏完枪,马上来。”不等对方答话便摁灭。
他偏头看着雾色浓重的夜,黑暗粒子在瞳仁中拉开缄默剧的序幕。轻声叹息,散在宁静的夜里,归于晦暗阴涩。
他痴痴地看着手指,最终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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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的利爪撕扯着岌岌可危的木门,沉钝的声音碾压着门内人的神经,如同牢牢抓住心脏,只要稍微用点力——
“砰。”
烟从枪口滚滚冒出。
地上的水洼倒映人影,他摘下鲜艳的红帽兜,长发层层叠叠披散下来。轻颤的涟漪扭曲了画面。
“红……”恶狼浑浊的眼瞳竖起,毛根根战栗。想要爬起却不能。
小红帽不甚在意地笑笑,踩着他的尾巴缓慢、用力地碾挲,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永远、绝对……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死到临头,就不劳你操心我们的事情了。”小红帽侧着脑袋,长发遮住半边脸,黑羽长睫投下阴影,好过灼人黑夜里的无边艳色。
“荆棘缠绕着狼,他们的汁液流淌在彼此的躯体。荆棘永不开花,狼再不睁眼。你说,多美好啊。”
他喟叹。歪着脑袋笑,清瘦的眉微微蹙起,面颊浮上不正常的红晕。
恶狼低吼:“你不能——”
脚顺着尾巴移到根骨,碾压。红不耐烦地轻啧出声,弯腰,黑漆漆的枪口顶着狼的脑袋,祖母绿的眸子翻滚肃杀黑腥。狼被迫埋进尘土,气息紊乱。
“闭嘴。他就是我的。”
“我会在独占他的路上所向披靡。”
只需要,再等一等。
门内,几人透过窗帘缝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小红帽果然是个优秀的猎人啊。”
“哎,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自从邻居艾塔死后,他就变了。”
“欸?真的吗,他们关系原来这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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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桃撑着下巴卧躺在草坪上,有些无趣地拨着花叶。
[统统,最近森林里的狼都不知道去哪了。艾塔不来找我,连小红帽也没来,他的好感度也是从来没提醒过。剧情推不了,好无聊啊......]
[说实话宿主,我看不见他的好感度条。]
灼桃扔掉花枝,来了兴致[一般这样的人物都会有隐藏什么的……]
“……是你吗,狼先生?”微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灼桃懒懒地侧过脑袋:“是的,艾……小红帽的外婆。”他接着盘腿坐好。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外婆推了推眼睛,反光的镜片之后,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的声音犹如陡坡上枯寂的老树,沙哑、低沉。
“我要去镇上,碰巧看见你,便想同你说几句先前没机会说的话。之前……误会了你,我感到很抱歉。红这孩子小时候经常提到你呢。我想你或许真是只好狼。”
“......谢谢。”
“我要去医院一趟,可以请你暂住一段时间吗?就是假扮我——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灼桃思索,紧抿的双唇和半阖的眼角早已出卖心声。
外婆微笑,眼角细碎的皱纹拱起,像湖面的水纹一圈一圈扩大。开合的口中,牙齿泛着不正常的白,“你也想见小红帽的吧?很久没见了哦?”
“没关系,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狼的喉结上下微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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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他了,那条离得最近的狼。”
小红帽拉下帽檐,将枪放在篮子中,缓缓盖上餐布。
他没有流连于任何花丛,轻快的步伐踏过泥泞的小路,红色的披风划出一个柔软的弧度。看到熟悉的建筑,心中不觉一松,如同旅人终于看见落脚处。
休息一下......就去找狼先生吧。我的狼先生。
小红帽敲了三下门,却无人应答。嘴角的弧度渐下,疑窦爬上心头。他伸手,门没上锁。缓缓步入屋子,胸膛涌上奇异的感觉——里面有股熟悉的味道。
“早上好。”依旧沉寂。
小红帽快步上前,猛地拉开床前的帘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只见外婆躺在床上,
', ' ')('帽子拉得很低。见状,他把篮子放到地上,吐出一口浊气,又是明艳地笑。
他将手覆于餐巾上。
“外婆,好久不见。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细腻?”
“为了更好抚摸你的面孔,我的心肝。”
灼桃憋着笑,等了半天也不见继续,干脆不再装。
“亲爱的,你忘了问耳朵、眼睛、嘴巴。”他扯掉帽子,眸中蓄满笑意。
小红帽沉默片刻,继续。
“为什么你的嘴巴这么大?”
“为了、为了吃掉你啊……”灼桃勾着小红帽的披风,把人摁在软噗噗地棉被里。他跨坐在小红帽的腰上,手胡乱摸来摸去,“乱讲,我的嘴哪里大了......”
“是吗......“红的眼睫半垂,乌发盘曲。连浑浊的光都要避开他,倒像深海里不见天日的兽了。他带着薄茧的右手蹂躏灼桃的唇瓣,趁他启唇呻吟时又探入幼嫩口腔,碾磨中软腭前缘的一些小片软肉,左手充满暗示性地抚摸腰身。晶莹的泉涌出,打湿衣料,洇开花色,“是啊,狼先生的嘴小,但是胃口却极大呢......”
“好色情啊,狼先生。你有反应了。”
他的双眼布满腥狂荆棘,不安的、躁动的、混沌的。指尖蜿蜒而下,透明水痕如情色的丝线。红握住灼桃的性器,万分爱恋地上下抚慰,随机释放出自己的,掐住灼桃的手不住顶弄,“我也想要了,狼先生。来拔除我的荆棘吧......都给你......只给你......”
他翻身贴近灼桃,将他完美地嵌入自己的身体。木床轻微摇晃,汗液与爱液不分彼此。
灼桃不明白怎么突然开始做爱了,但也乐于享受。后入的姿势让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缠绵深邃。他的手臂起又落,最终被红牢牢攥住。本是缓慢航行的小船,现在被汹涌的海浪冲击而随波升腾。无限趋于云端,又飞快地落入深海,与海平面发出暧昧又凌乱的碰撞。光裸的脊作帆,被粘腻的爱液彻底浸湿,铺天盖地的海燕飞过,天地渐入漫长的黑暗。从此迷失方向,与大海纠缠不休。
“啊......太深了......太深了、红......”
红轻轻把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亲吻灼桃眼尾,湿软的红舌随着每次抽插而舔动眼皮,色情至极。
他们气息缠绵。
红的声音甜得像掺了过分多的白砂糖:“没事的,狼先生吃得下。”
他将人翻转,团成一团的棉被垫在灼桃腰下,龟头顶着穴口研磨,不进入,只看艳红的花哭泣着流出水液,聚集晶亮一洼,又飞快下渗成旖旎暗色。
“你吃了外婆吗?”
灼桃一惊,下意识开口解释,却因为一个几乎深入喉道的吻封口。结束后,红的额头贴着灼桃的,慢慢开口:“如果是狼先生的话,就无所谓。反正他也马上要死了......不过,狼先生吃的第一个居然是那老狼......所以,他还是被我杀掉的好。”他的嗓音微微暗哑,带着点同爱人耳语的轻软和痒,这点痒意几乎要深入到灼桃耳蜗,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脚,后穴蹭弄红的性器。
他故作惊讶:“呀,果然很淫荡呢狼先生。明明先前还说吃不下了。”
龟头只进入了一半,将红肿的穴口撑开。灼桃只觉得内里空虚得几乎要死去,穴壁的每一处软肉都在哭泣呻吟,引得性器高高翘起,腰肢上拱。红勾唇,堵住他的马眼,不爱抚柱身,而是俯身啃咬灼桃的喉结,一路蹂躏至锁骨,在肩头舔抵,吮吸那片肌肤,玩弄出羞于见人的艳丽。此时看向灼桃,橙黄的灯光在小房间里蒸腾,将他熏出迷乱熟媚的情意。清瘦躯体在灯下显出苍白的纯洁,似一缎上好的丝绸裹挟他所有阴暗歹欲,就那么赤裸裸地引诱他采撷、占有、上瘾,托扶他飞往高缈云端,金灿的天堂。他是这一方小天地里的星星,吸引所有光线的爱慕,吸引红的爱慕。红的眼眸清亮,带着少年的温良无害,可纯粹的祖母绿昭示他入夜才披露的露骨病态,那无机质的美丽牢牢捕捉灼桃每一次的起伏哭叹,宣誓永不罢休的疯狂。
占有心上人的快意涌上心头,他痴痴地笑了:“灼桃?你喜欢他的味道吗?”
灼桃?你喜欢他的味道吗?
这话像暴雨降临,水液过境带走灼桃的全部理智。
“你为什么知道,啊!”
红长龙直入,卷起的海浪拖拽他们滚入欲海。
“为什么?啊啊~因为这是我写给你的信啊......回答我,你喜欢他的味道吗?嗯......不喜欢吧......你一定不喜欢他的味道。你不是说全世界最喜欢我吗?那就来吃掉我啊......为什么要选择别人呢?为什么呢?”
他凶猛地攻城略地,一次次将灼桃顶弄到床沿,又一次次拖拽他的脚踝返回。他霸道地遮掩灯光的视线,只将人寸寸展开在自己面前,这摇曳的带着水液的矢车菊。
“午后,你摘的花落到我跟前。那时候我十五岁。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那时什
', ' ')('么都不懂,只有那个笑在心头反复辗转。你对我微笑,对他微笑,对所有人都那样笑。在你离开后,我向周围的所有人打听。我寻找你,渴望你,求取你。我才明白,你一定是一个薄情的人,不然怎么会迟迟不肯出现。”
“你忘记了所有人,也包括你自己。只有这个名字一直陪伴你,也因为这个名字我才能找到你。”
话里带上一丝哀伤。灼桃抚上他葱白的面孔,无法遏制地流下两行泪。
原来我的一切不可解释都是因为忘记。
我一直生活在一团雾里。这是哪里?系统是什么?我是谁?我就像一段程序,浑浑噩噩地经历着,毫不怀疑。
你又是谁呢?我对你一见如故,命运也将我们联系。我的心在鼓噪,好像把三伏天的炎热囚禁于躯体,压送至四肢百骸。情迷意乱,我几乎停止思考,只想吻他。
篮子里的枪不知何时被他捏在手心。
“你说过全世界最喜欢我的。骗子。”
红的眼睑微动,冰冷冷的枪口对准狼的眉心。
一吻分别,灼桃喘着倒回床上,黑色的发散落枕上,眸子温湿,像午夜梦回凝聚出实体的一个梦境。
“杀死我吧,让我们在下一个地方相遇。”灼桃如是说道。
他极缓慢地支起身子,撑着床沿,眉梢满是餍足春情,身上是或熟虾红或葡萄紫的爱痕,红只需要轻轻合眼就可以将他囚禁。
红不说话。汗湿的长发被他拢在背后。
灼桃弯了弯唇角,爬近,对着他耳尖吹了口气,色气地舔舔红的唇畔。
倒是无知的人类引诱阴郁的海妖了。
下一刻,灼桃勾住了扣着板机的手。
“没有骗你哦,真的全世界最最最最最最喜欢你了。”
“来吃掉我吧,下一次。”
光直直撒进窗户,明亮一隅。
血花刹那盛开、飞溅,浸染红的脸。朱红、暧昧,意识到时已经枯萎。
晨光眷顾大地,地平线和蔼得有些悲伤。
迷茫阴晦的困兽,每处血液与肋骨皆是冰冷。惟心脏那爱炽热滚烫,烙穿黑夜。褪去压抑苦涩的黑,心尖虔诚得干干净净。
枪掉落,红埋首在他颈间。
“嗯,那就约定好了。”
“我爱你。我生来便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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