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砚抓着小言求道:“谁,是谁?”张铎也惊疑道:“小言说的是哪位高人?”小言蹲下身,给史子砚擦着眼泪道:“史天德或许有办法。”张铎道:“怎么是他?”史子砚道:“我去找他。”说着就要走。小言一把拉住他道:“公子,等一等。”史子砚道:“还有什么事?”小言道:“伤瑶瑶的那个铁面人,你们不觉他很像一个人吗?”李仪静忙问道:“谁?”小言道:“史鸿鹰。”李仪静道:“不可能,他早已仙去多年。”张铎道:“小言这样一说,倒的确像极了,虽然谁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但那身装扮像极了传言中的史鸿鹰。”小言道:“张公子说的有理,史鸿鹰是因为练一门西域毒功才变成那个样子,看瑶瑶中的毒,很像是被这种毒功所伤,我想史家应该会有办法。”张铎喜道:“这或许是最后的一丝希望。”史子砚道:“我现在就去。”小言道:“公子,你身上有伤。”史子砚道:“不碍事。”说着就抱起瑶瑶。小言忙把史子砚掉的东西收拾好,拿出一瓶雪莲玉蟾丸道:“公子这药,你每天吃一粒,以补充损耗的劲力。”李仪静拿出一个朱红的瓷瓶道:“这个药能解百毒,虽然不能解瑶瑶身上的毒,但也能抑制毒性。”史子砚一一接了,飞奔起来,窜上一匹战马,催马便行。
张铎忽的想起一事,忙赶上去,把一个锦袋扔给史子砚道:“史兄,慢些赶路。”史子砚反手接了,还未道谢,就行的远了。李仪静赶上问张铎道:“你给他什么东西?”张铎道:“一些盘缠。”小言也上了一匹战马,准备追赶史子砚,却被张铎拦住了。张铎道:“小言,你这孤身前往,若有什么闪失,史兄可就.......”李仪静也道:“小言且忍耐几日,等这边一了,我们同去寻史公子。”小言被张铎和李仪静缠的没奈何,只好先留下来。
初时,史子砚抱着瑶瑶是纵马急奔,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飞到洛阳。史子砚对瑶瑶道:“瑶瑶呀,不论如何我都会救你的,你可要撑住呀。”如此奔了一会儿,史子砚又怕这样颠簸又害了瑶瑶,就放缓了马儿,任它慢慢徐行。这样虽少了颠簸,可也赶不上宿头儿了。到了晚间,史子砚就抱着瑶瑶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史子砚从战马上取下一个水袋,尝了一口,里面装的是酒,史子砚翻找一阵,还是没有找到水。没奈何,只好喂瑶瑶喝些酒。史子砚把李仪静给的解毒丹喂给瑶瑶一粒,又给她运功驱毒续命,直到史子砚觉得气息不顺方止。史子砚吃了些干粮,就着酒吃了一粒雪莲玉蟾丸,就开始调理内息,为自己疗伤。
天亮后,史子砚收拾了马匹,抱了瑶瑶接着赶路。不一日就到了云南境内的一个小镇。史子砚把战马换成了马车,又买了些杂物。史子砚抱着瑶瑶到了一个小酒馆。店小二连忙迎上来,一抬眼见瑶瑶面如黑玉,一动不动,不由得吓退了几步,战战兢兢的问道:“客官,要些什么?”史子砚捡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周围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了,逃离了这个小店。史子砚四处一看,没一个人了。史子砚也不理会,叫来店小二道:“来一盘牛肉,一碗面,再来一壶蜜糖水。”店小二道:“不好意思,客官,店中没有蜂蜜,只有白糖。”史子砚道:“就白糖吧。”店小二忙去准备。店门口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帮人,争着往店中探头,却没人敢踏进一步,小声议论:“那抱的是一个死人吧。”“多半是。”“这人多半是疯了吧。”“抱个死人满街跑。”史子砚听得心烦,抬眼向众人看了一眼,这些人马上噤若寒蝉。不一会店小二端着菜,趔着身子把菜放在桌子上,史子砚见他样子,好像自己真如死神一般,拿眼一瞪他,店小二就吓的蹲倒在地,忙爬起来跑了。
史子砚把糖水挪过来,用汤勺舀了一勺,放在唇边一试,温度刚好,就悉心的喂给瑶瑶。店门口的那些人又惊异道:“哟,还能喝水呢。”“只怕是个怪物。”“哟,多不吉利呀。”“赶了出去吧。”史子砚听他们把瑶瑶说成怪物,不禁有气。史子砚足下一顿,把脚下的方砖踏碎了五六块。众人吃了一惊,认准是个怪物无疑,都吓得走了,更无一人。史子砚对瑶瑶道:“没他们在倒也安静。”史子砚将一碗糖水喂给瑶瑶后,拿过牛肉倒在面中,一整筷子,狼吞虎咽的吃尽。史子砚喝了两口水,冲里面喊道:“小二,结账。”店小二掀开帘子一角,露个头出来道:“这......不.....不用给了。”史子砚摸出些铜板,丢在桌上,抱了瑶瑶走了。大街上众人都远远的退着,像避开洪水猛兽般。史子砚买了一条丝巾,给瑶瑶围上,省的那些人对瑶瑶指指点点。
出云南就进入贵州,史子砚仍是每天给瑶瑶输送劲力,驱除毒质,保存着瑶瑶的一点心力。史子砚对瑶瑶悉心照料,难为之时,好盼着小言在身边。史子砚自己的身子也渐渐跟不上瑶瑶的节奏,这几日竟咳出血来。史子砚赶着马车,总会腾出一只手,握着瑶瑶的小手,一时松了,心里就不踏实。这日,史子砚赶路赶得急了些,到了宿头,见天还早,就和瑶瑶商量着:“再多赶一会儿,到前边休息,早一天到洛阳,好不好?”史子砚见瑶瑶仍是没有反应,就一笑道:“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那我们走了。”于是,又赶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