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一直在李仪静身边观战,如有临阵倒戈者,丢盔弃甲者,定要以军法处置。何伟与吕真共事多年,一直不把他当外人,如今竟做出这样的事。何伟见吕真要逃,当即从李仪静身边悄悄退开,带了几名心腹前去拦截。
吕真纵马上了小路,回望王宫自言自语道:“我多年的辛劳,就此付之流水,心有不甘呀。”吕真正暗自嗟叹,忽听有人道:“你若诚心悔改,我可饶你一命。”那人说着,从树后转了出来。吕真见是何伟心中暗叫糟糕。何伟道:“吕护卫这是要去哪里?”吕真全神戒备,暗察四周,瞥了一眼他道:“愚兄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如今是没脸见公主了。”何伟道:“你只要诚心悔改,我在公主面前替你求情。公主一向宽容,定然会网开一面。”吕真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就算公主能放过我,愚兄也不能原谅自己,本打算就此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没想到被贤弟撞见,我更无面目为人,只有一死谢罪了。”说着就要拔剑自刎。何伟忙上前拦着道:“不当如此,不当如此。”吕真道:“贤弟不在公主身边待着,万一有什么闪失,我的罪过岂不更深一层。”何伟道:“不当紧,公主身边自有人在,我见兄长只身离去,放心不下,特来看看。”吕真道:“你只身到此,就是最大的失误。”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向何伟刺去。何伟一把抓住匕首,虽然手上被剑刃割的鲜血淋漓,但仍笑道:“早防着你这一手。”吕真大笑道:“如今撕破了面皮,我实话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伟道:“似你这等逆贼,早该一刀宰了。”吕真抽出匕首,看了上面的鲜血,笑道:“以前咱们比试,你从没赢过。今日这最后一战,不知上天是否会眷顾你。”何伟道:“邪不胜正。”吕真在何伟身上虚晃一枪,窜上马就逃。何伟骂道:“无胆鼠辈,你逃不了。”何伟上马就追。吕真跑了不过百米,战马扑地,一头栽了下来。一张大网铺天而来,捉住了吕真。何伟赶来,把吕真死死地绑了起来。吕真跪在何伟跟前求道:“兄弟,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我吧。”何伟道:“要你这等小人感谢,上天也会怪罪我,把他带走,听候公主发落。”吕真又要求饶,一旁的守卫扯下一把草就堵上了他的嘴。何伟带着吕真回到李仪静身旁。
张铎、李霸和仙长大战的十分辛苦。李霸的功力与仙长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李霸的处境越来越不利,张铎却只是观战。李霸身为一军统帅,与敌将相拼,即使不敌也不能求救,有失大将之风,只好强自抵挡。又过数回,仙长一条枪神出鬼没,打的李霸毫无还手之力。仙长使一招穿花度柳,刺向李霸咽喉。李霸连连后退,更无躲避之力。张铎眼见李霸必死无疑,一军之帅阵亡对士气是不小的打击。张铎连忙出手搭救。仙长时刻提防着一旁的张铎,忙收了枪,只刺中李霸的胸口,并未致命。张铎忙命己方将士护送李霸回营。李仪静也忙让何伟前去接应。张铎只好尽力与仙长一战。
冯建、卫风见李霸受伤,担心张铎安危。冯健道:“史公子,这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了,我去帮我家公子。”史子砚也是心中焦急,向两个护法道:“不好意思了,我要走了,只好对不起两位。”说着,枪尖连跳,在两个护法腿上各刺数下。两个护法倒地不起,仍大骂不止。史子砚无心理会,窜上战马。回头看时,两个护法已经被赶上来的将士砍下首级。等史子砚赶到,李项和善敬、善妙的阵地也移到这边,众人混战一团。
李仪静审视战场形势,已是胜券在握,仙长不可能再有反败之机。李仪静擂动战鼓,下令全力反击。仙长那边早已是人心惶惶,无心恋战,尽皆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仙长见大势已去,再斗下去自己也会身遭不测。善敬善妙见仙长形势危急,纵身扑了下来,拼死挡住史子砚李项。仙长趁机撤身而走,跟随仙长逃走的已不足百人。
冯建、卫风正想带兵追赶,张铎拦着道:“穷寇莫追。”卫风道:“这不是纵虎归山。”张铎道:“跑不了他们。”善敬被李项一枪击毙,善妙也被史子砚一把擒了来,交给身后的将士看管。李仪静、瑶瑶和小言很快就到了史子砚的人身边。李仪静道:“苦战了一天,我们先养精蓄锐,待明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