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谢昭道:今年林大人生辰摆宴席的时候,贾大人应该也去了吧?据下官所知,往常林大人举办的宴席聚会,贾大人参加得也不少。既然如此,想必您与林大人的关系一定也很好,共同密谋谋反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这话中的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当日万旭既敢拿十六卫的将军们参加林铮的寿宴一事,给林铮盖章勾结十六卫的罪名,今日谢昭也能用贾永韶参加寿宴的事情,来给贾永韶扣上共同密谋谋反的帽子。

有好事的官员转头想去看万旭的脸色,可是在工部官员的队列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今日并不是朔望朝,身为从六品员外郎的万旭是没有资格参加早朝的。

他唏嘘道:多好的一出好戏,若是万大人也在,少不得更加精彩纷呈。

谢昭话语刚落,十六卫中的右武卫上将军已经噗嗤一声笑出声。

他莫名其妙被人扣了屎盆子,又被迫在宫中被□□了两日,心中早就憋闷已久。此刻听谢昭挖苦贾永韶,当即忍不住煽风点火:是啊是啊,贾大人不仅与林大人好,和我们十六卫的关系也好的不行。

看着贾永韶黑下去的脸色,上将军满心畅快,哼笑道:贾大人是十六卫和林大人来往的中枢,没有贾大人在的宴会,我们十六卫从来不参加的。

队列中的的裴邵南低下头,免得让人看到自己眼中快要溢出的笑意。

原本今日谢昭出现,裴邵南还有些担忧,可是如今见着他快要把贾永韶气死的样子,裴邵南又觉得比起谢昭,贾永韶才是那个值得担忧的人。

贾永韶当真是要被气晕厥过去了。

听着谢昭和上将军一唱一和的话,他恨得要咬碎一口牙齿,怒目而视道:我之所以让人赶制兵器,是因为瞿州周边州县驻军人数扩张,谢大人请勿血口喷人!

这是贾永韶早准备好的最合情合理的理由。

事实上,瞿州周围州县的驻军人数的确增加,可这增加的数目远远比不上他下令赶制的兵器数量。

贾永韶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看准了谢昭身为御史台一个小小官员,对于驻军人数自然一无所知。

反驳的话说出后,贾永韶有些紧张地看着谢昭,生怕他又说出什么驳斥的话来。

哪晓得谢昭只是轻挑眉毛,轻巧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是不再追根究底的意思了?

贾永韶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刚要舒出一口气,却听谢昭又道:我还有第二件想不明白的事情,希望诸位大人解惑。

还来???

贾永韶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晃得脑袋疼。

谢昭转身,看向户部尚书的方向:瞿州知府邱大人遭山贼勒索两年,赋税全被山贼夺走。我想知道的是,为何这两年来瞿州的赋税大减,户部却闷声不响?

新上任没几个月的户部尚书张如晦原本还在旁边看热闹,猛地听谢昭把矛头对准了户部,当即大惊失色地撇清自己:谢大人,隐瞒赋税这种事情,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做不出来啊。

生怕自己步了贾永韶的后尘,他连忙回答:过往两年各地的赋税数目,全都是由上任尚书冯大人负责的。

怎么死了的冯德麟也掺了一脚?

有心思活络的官员已经想到了冯德麟和成王的关系,于是看向成王和贾永韶的视线顿时怪异起来。

成王低眉不语,藏在袖中的手却握成了拳头。

谢昭似是想不明白:冯大人为何会隐瞒这事?

贾永韶刚刚被谢昭吓得一身冷汗,心跳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如今听了谢昭的话,他一心想要把自己摘出去,竟然说道:这还用说,一定是冯大人与林大人勾结在一起了!

他想的是,冯德麟已经死了,反正死无对证,全推到他身上也没什么。

这是认了兵器是从瞿州来的?

谢昭觉得贾大人真是昏了头了。

他怜悯地看了一眼自以为摆脱了嫌疑的贾永韶,忽的叹息一声:可是冯大人不是这么说的他为之愿意隐瞒赋税问题的人,可不是林大人。

亲口承认?

冯德麟不是已经死了么!

谢昭的话语刚落,所有人都不由瞪大了眼,不解地看着谢昭。

死人如何会说话!更何况,冯德麟之所以被贬谪,谢昭也算是一大缘由,若冯德麟真的愿意说出实话,又如何会告诉谢昭!

贾永韶干巴巴地笑了笑:谢大人,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谢昭弯眸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来,缓缓道:冯大人为官多年,为人的确谨慎。他替人撒下弥天大谎,自然会给自己留下后手冯大人丧礼那一日,家中奴仆曾在花园中烧书,我见了奇怪,便偷偷藏下了其中一本。

他指尖微动,随意翻了翻书册,继而把书册合上,脸上写满了自得:我手气的确好,恰巧拿到了最关键的一本。

贾永韶离得近,看清楚书册的名字,努力镇定道:这不过是普通的诗词整理册罢了。

没那么简单。

谢昭竖起手指摇了摇,一本正经道:冯大人的确谨小慎微,这册子表面上是诗册,实际上每一页冯大人点评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能串成一句话。

他笑道:既然您不信,那我把这些字连起来读给您听。

朝堂中不止一人的手脚开始冰冷,神色也开始僵硬。

谢昭恍然不觉,只慢悠悠开口:六月十五,瞿州山贼乱起,我与

听到谢昭真的要念出与冯德麟一起参与此事的人名,所有官员都又好奇又期待又紧张。他们心中已浮现了几个人名,只待谢昭说出来好确认。

哪知道谢昭都要念出人名了,刚才抨击谢昭的给事中突然高声打断谢昭的话:谢大人,我们又如何确认,这册子不是您随便写了糊弄我们的?

这回谢昭没有忽视这名给事中。

你说得对,我的确有这个可能。

他似模似样地肯定了给事中的话,继而又朗然一笑,把书册啪的一声合上:既然这样,我就把这书册呈于圣上。冯大人写了这么多年的奏折,想必圣上对于冯大人的字迹和遣词造句十分眼熟。

谢昭抬眸直视秦厚德,顿了顿,说道:既然如此,冯大人所要包庇之人的姓名,就由圣上来亲自念出,如此可好?

秦厚德与他对视良久,抿唇道:陈福,把册子拿来给朕看。

陈福早在一旁看傻了眼。

他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下来,从谢昭手中取了册子,又一溜小跑回秦厚德身边,把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秦厚德一把拿起册子,开始快速翻动起来。

他很快认出,这的确是冯德麟的字迹,这书并不是谢昭伪造而成。

秦厚德按照谢昭的话,把冯德麟每页批语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翻动纸张的速度越来越慢,眉头也越来越紧。

半晌后,秦厚德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谢昭:这的确是冯德麟的册子。

谢昭问:既然是真,圣上不妨告知百官,冯大人要包庇之人为谁?

冯德麟是成王的亲舅舅,他会包庇的人除了成王还会是谁?

文武百官都这样理所当然地想,一个个觑着成王,不知摆出什么表情来好。

谁知道下一刻,秦厚德却看向了贾永韶,面无表情,气势沉沉道:贾永韶,对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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