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1 / 2)

“放着,我自己来。”他为了那一句“王妃嘱咐”,特地解释了半句。

那太医跪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里头韩玠见他固执,并未理会,依旧瞧书。过了会儿谢璇盥洗完毕,因为有太医来给韩玠换药,特地叫芳洲先过来打点——韩玠在明光院里养伤,往来的人便杂了许多,早晚就有些不便了。

芳洲瞧着那笔直跪着的太医,问是怎么回事,那太医小心翼翼的回禀了,还低声补充道:“臣不敢违抗王妃之命。”

里头韩玠耳力好,听得清清楚楚,便淡声开口,“不敢违抗王妃,就来违抗我?”

这帽子有点大,那太医吓得脖子一缩,芳洲便接过药盘,“大人先请到厢房里坐坐,若王妃还有别的吩咐,我再来请。”太医听罢,便忙退出去。

不多会儿谢璇入屋,瞧见那药盘时便皱眉,“怎么还不换药?时辰早就过了。”

“在等你。”韩玠放下书卷,伸臂将谢璇揽入怀中。屋里地炉烧得旺,她的身上便只穿了轻薄的寝衣,柔软顺滑的衣裳勾勒出曼妙的身段,是日思夜想无数遍的娇软。昨晚昏迷着未能细看,此时灯下相顾,韩玠心中便是怦然而动,将她揽到胸前,低声道:“等你来给我上药。”

“可我不会啊。”谢璇看着盘中的药膏与纱布。

其实也不是不会,就只是没做过这个,不得要领,怕笨手笨脚的伤到韩玠。

韩玠便笑,“我教你。”他在外行军打仗多年,这方面可谓熟稔之极,哪怕自己摸索着给背上上药都是无妨,只是如今有谢璇在,便难免生出贪心。除去上半身的衣裳,一整天的修整之后,伤处包裹着干干净净的纱布,绕过半个胸膛,露出另一侧结实的肩膀与胸肌。

冲击来得太快,叫人头晕目眩。

谢璇已有许久未与韩玠温存,许多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也会怀念这坚实温暖的怀抱。

此时韩玠就在眼前,有力的臂膀揽着她,光裸的肩膀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熟悉的令人心跳的温度。谢璇深吸口气平复了心绪,依照韩玠的指点拿起擦拭伤处的软布,便叫韩玠趴在榻上。

韩玠才不肯,只是盘膝坐在那里,谢璇无奈,只能绕到他的身后,缓缓解开纱布。

背上的伤口分散,纱布通过他的肩膀绕到胸前,谢璇半跪在那里,伸臂去解纱布。韩玠肩宽腰瘦,谢璇每一圈儿绕过去都得凑前,身子不时贴着他的后背,那熟悉的暖热体温便毫无遮掩的传来,甚至有时韩玠还要趁机揩油,握住她的手臂,回头吻她的脸颊。

次数多了,谢璇听着韩玠渐渐不稳的呼吸,有些懊恼,“你故意的!”

“我受伤了。”韩玠说。

他确实受伤了,伤口虽算不上狰狞,却依旧让人看得心惊。谢璇只能偃旗息鼓,拿潮湿的软布将伤口处残余的药膏擦干净,然后去取药膏。

方才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谢璇解纱布时小心翼翼,这会儿竟自见了点汗,稍稍喘息。

韩玠略有点愧疚,中途拦住她揉进怀里,“先歇一歇。”

上半身所有的负累都已消失,他的胸膛结实而温厚,谢璇的脸颊贴过去,还能听到那凌乱的心跳。熟悉的怀抱与气息,耳边是他压抑着的呼吸,谢璇的心全都乱了,挣扎着出了怀抱,满面通红,嗔道:“好好换药!”

“嗯。”韩玠嘴角微动。

☆、第126章 126

韩玠的伤口是毒箭所致,这药膏里便比寻常的伤药多几分药材,气味儿有些奇怪。

谢璇挑了药膏轻轻抹在伤口,那里的皮肉颜色依旧有些暗沉,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将药膏在伤口周围抹匀。背上的新伤是这回在京城外留的,此外还有两个刀疤,伤口虽已愈合,却显然留下不久——谢璇记得出行前的韩玠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而这次一趟雁鸣关回来,却添了这许多。

前世就算他常年沙场征战,也不曾如现在这样,一次添三处伤口。

谢璇咬了咬唇,指腹缓缓摩挲过那一道刀疤,低声道:“这个呢,是怎么回事?”

“在雁鸣关。”韩玠沉声。她的指腹掠过伤口的时候带着一种麻痒窜到心底里,令他忍不住轻轻握拳,解释道:“庸郡王在那边经营得厉害,除了要对付山匪,还得对付藏着的叛军。”

所以这一道伤疤,就是在他毫无防备时,被同行的将领偷偷袭击所致吧?

谢璇抿了抿唇,拿手掌贴在伤疤上,声音里全是心疼,“往后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药膏渐渐被吸收,留下一点不起眼的痕迹,谢璇便按着韩玠的指点包扎,细长的纱带绕过他的肩膀与胸膛,谢璇一圈圈缠过去,每回都是从背后拥抱的姿势。有时候将柔软的胸贴在韩玠背上,韩玠便会稍稍紧绷,显然是在极力克制。

玩火自焚?想趁着包扎的时候吃豆腐,自己却耐不住了?谢璇暗笑。

顽皮心起,故意将身子贴得更紧,指腹滑过他胸前,将纱带缓缓展开,偶尔不经意的拿唇蹭过韩玠耳畔,还要轻轻咬一下。

谁叫他乱动歪心思!

韩玠终于发现这一时兴起真的是个错误,她可以游刃有余的逗他,他却还带着伤,平白撩起了内火,却不能肆意驰骋。偏偏谢璇存心折磨他似的,缠个绷带都要撩拨一下,好容易等她缠完了,忍无可忍之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俯身便吻了下去。

带着点恼怒与惩罚,韩玠的吻并不温柔,狠狠的压着她攻城略地。

谢璇勾在他颈间,寝衣的领口不知是何时敞开的,柔软的蹭过韩玠的胸膛,被他的手趁势而入。火苗渐渐被点燃,韩玠将她压得更低,用力的吸吮间犹觉得不够,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这么一动,背后两处的疼痛还能忍受,腰间的伤口却还未包扎,立时痛得稍稍吸气。

谢璇也发觉玩过头了,喘息着睁开眼,眸中水色微漾。

“牵动伤口了?”她扶着床榻坐直身子,寝衣几乎从肩膀滑落,连忙扯起来系好最上头的盘扣,往他腰后一看,那伤口还裸着呢。有些后悔,更多的却是心疼,她咬了咬唇,瞪韩玠:“趴好了,我来上药。”

韩玠乖觉了许多,沉默着趴在榻上,任由谢璇抹完了药膏再缠上纱带。

等谢璇收拾了药膏银剪等物,重回到帐内的时候,就见韩玠已然仰躺在榻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谢璇觉得奇怪,摸了摸脸蛋,“怎么了?”

“璇璇。”韩玠的声音有点沙哑,伸出手来,等谢璇坐到榻上时便稍稍一拽,令她伏在胸膛,仰头亲了亲,只是低声道:“璇璇。”唇舌再难分开,他的手掌扣着谢璇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了她的腰贴过来,紧密的拥抱中,谢璇能明显感受到腰腹的坚挺。

她有点担心,挣扎着要离开,韩玠却将她箍得紧紧的,哑声道:“我受伤了。”

伤者为尊,谢璇下意识的停了动作。韩玠便又困住她,眸光像是饥饿的狼,声音低沉粗哑,“七个月了,我想你,七个月。”长久的思念与方才撩拨后的压抑涌动,像是随时能奔腾而出的洪流,吞噬人残存的理智。他猛然揽过谢璇,继续用力的亲吻。

这会儿谢璇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却也不觉得重。韩玠身后垫满柔软,就连腰下都有软枕,他也不怕压到伤口,手掌肆无忌惮的在她腰背上游移,用力的压合贴近,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

如有烈火一寸寸燃烧过去,欲望迅速被点燃,粗急凌乱的呼吸里,韩玠忍无可忍似的,一掌挥灭了帐外的烛光,继而将谢璇的寝衣扯下。

裂帛声在暗夜里分外清晰,刺激着意乱情迷的神经,谢璇的惊呼还未出口,就已被韩玠扶着腰坐起来,发间簪子不知何时脱落,满头青丝散在柔润白腻的肩上,扫过前后的挺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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