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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自然不乐意了,有的拿出手机录像被兰橘劝阻。
“警察来了,还这么嚣张?”
“这人有背景!”
“草,就看不惯他们这些二世祖,录像录像!”
完全是在国外混出的假学历,自然不认识岳霆身上的白色警官制服。
“我是北城分区公安局的警察,警号是XXXX520,有人针对你的行径造成的恶劣影响报警了,请你立即停止你的不法行为。”岳霆掏出证件。
冯勇吞咽口水,环顾四周觉得自己不能丢了面子,硬着脖子仰头:“你个小警察,你他妈知道我爸我爷爷是谁吗?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岳霆露出大大的笑容,指着兰橘手里的摄像机:“我知道,并且也建议你说出来,执法记录仪在这边,兰橘对准这位公子,让他尽情表演——”
兰橘憋笑憋得脸红:“是,头儿。”
对着岳霆冰雪般的美貌笑脸,冯勇感到背后一阵阵阴寒,他虽然是个下流草包,但他不是智障,自然知道一旦事件发酵引起的不良舆论会让他遭殃,他没想到这个警察是个官儿,还这么厉害。
“你……你在狗叫什么?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冯勇感到周身一阵阵凉意,背后冒汗,呲着牙侮辱岳霆。
岳霆气定神闲,眼神轻蔑的注视冯勇,摊手对着他的身形比划了下:“没办法,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一坨屎,太兴奋了。”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爆发出哄笑声。
冯勇怒视岳霆:“是这婊子钓凯子骗钱,我不认识她,她让我付钱,这是诈骗,我是在为了别人不受骗教训她,我哪里错了?你们警察也偏帮不问缘由的吗?”
岳霆点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我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她骗了你多少钱?
她让你付钱,你付了吗?”
“虽然没付钱,但她就是骗我了!”
“好,下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真的陌生?从未见过?”
冯勇脸一下子涨红:“以前见过几面,不熟,我这是伸张正义!”
“哦,也就是说认识呗?我们国家有一套完整的法律体系,从法律意义上讲,你说的欺骗讹诈事实未成立,你却在这里肆意欺凌人家女孩儿的父亲呗?他父亲怎么你了?你这是诽谤、侮辱人格罪,侵犯公民的人身安全罪。”
“我……”冯勇张口结舌。
岳霆看着地面上的钱,冷冰冰的道:“两万块,为什么不够?你们店谁来解释一下?”
还未等做兼职的男大学生补充,店长上前为难道:“她拆了包装,按照规定不能退,只能买下来,这条护额跟手环售价一共五万多。”
“什么规定?工商局的规定?”岳霆凤目黑的不见底,直勾勾的盯着他。
“呃……我们会馆和店里的规定。”店长不敢和岳霆对视。
“呵,就这么一层最外面的简陋塑料包装,里面内包装标签都没有损坏,你们就敢强买强卖?”
店长脸色煞白:“警官,我也只是个打工的,这是我们店的规矩,我们老板定的。”
“你们店的规矩比工商局还大,你们老板比我国法律还大?”
“警官,您这不是抬杠吗?”
“有意思,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竟然污蔑我,当然你说的有道理,各个执法部门各司其职,工商局的事还是工商局来管比较好,刘阳——”
“头儿,我正在给工商局打电话。”
“嗳嗳嗳!好好好,这两个商品就算了,算我们店吃亏。”店长终于松口,不情愿的摆摆手。
岳霆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别这么委屈啊,五万块呢,还是让工商局来看看,我们北城分区公安局警察都是极负责极公正的。”
店长热汗顺着鬓角流淌,心说开业第一天就引来工商局,还得罪高级警官,那他第二天就得拍屁股走人,忙赔笑:“警官说得哪里话,这小姑娘也是不懂规矩,不知者无罪,是我们店的错,没有及时张贴公告提醒顾客。”
“知错就改,难得。”
“是是是。”
已经有好心的顾客帮忙把钱都捡起来了,交给了农民工老父亲,农民工老泪纵横:“谢谢您,警官。”
女孩子早已泪流满脸,先给岳霆鞠躬:“我错了,谢谢警官救我。”
然后哭着抱住农民工老父亲:“爸,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岳霆刚要说话,冯勇那边自觉丢了脸不依不饶,恶声:“这件事就他妈算了?你让他们走他们就能走?!”
“谁说我要放他们走了?回公安局做笔录,冯大公子也请吧?”岳霆皮笑肉不笑。
冯勇傻眼了,他完全没料到岳霆真的要把他抓进局里去:“我……我他妈也没动手打坏他们啊,就骂几句,扇了几耳光,你就要抓我?”
民警刘阳讥笑:“瞧给你吓得,不过是做个笔录而已,出警回执报告,这是公安局的规定,公
', ' ')('民必须配合。”
岳霆面无表情:“你刚刚满嘴里说的是什么?我个人觉得,作为人民警察,有必要对你进行安全教育和素质教育,跟我局里走一趟!”
“我他妈不就骂了他们几句下等人贱民吗?再说这他妈本来就是事实!”冯勇怒红了眼睛,呸了一口浓痰,邪笑:“警官是感同身受吗?”
岳霆点头:“不错,不过往上数几代,你也不见得比旁人高贵。”
冯勇眯起眼:“你他妈——”
不等他说,岳霆声线冷若坚冰:“第一代,杀人放火金腰带,第二代,开疆扩土土财主,第三代,高雅艺术讲地位,你一出生就在罗马,别人一出生就是牛马,但这位先生,您说这世界上是罗马多,还是牛马多呢?我国哪一次朝代更替不是农民工人起义?得民心,得天下,民心易冷,民心易暖,人有时候的确要认清自己,你并非综合实力远超普通人,你不过是会投胎,然而这并不能成为你不把普通人当人的理由,何况没有农民,你吃什么?穿什么?你吃穿都没了,光屁股一个,还好意思说人家靠勤奋耕种劳动努力生存的农民工人低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靠荫庇混日子的才是社会蛀虫吧?另外,没有工农阶层,既得利益者后代盘剥谁去?你既然得了便宜就要卖乖,就得给我守法老实!吧唧嘴儿找个公厕吧唧去,别在这里恶臭熏天的膈应人。”
“啪啪啪啪……”围观的吃瓜群众爆发热烈的掌声,无数人叫好。
冯勇脸色青红蓝绿紫黑变幻,左右看看,气的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岳霆走进两步,似笑非笑,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说那女孩是婊子钓凯子,但我怎么觉得,貌似人家看不上你吧?你才恼羞成怒吧?”
“我操你妈——”冯勇脸羞愤的赤红,目呲欲裂,再也忍不住,抓住岳霆的衣襟,一拳挥过去。
兰橘把摄像机丢给刘阳,一个箭步冲上来,旋身踢,一脚揣飞了冯勇,刚好踹到冯勇脸上,冯勇捂着鼻子哀嚎,重重跌倒在地。
接着楚钢、兰橘、柳明猛地冲过去,把冯勇压着,戴上镣铐,冯勇害怕的高声叫人:“林少!林少!冯涵!”
“不许动!你暴力袭警!阻碍警察执法,我们依法立即逮捕你!”
岳霆看着自己的四个属下,突然觉得这种感觉蛮好的,哎呀呀,人还是得当官儿啊。
“全都带走。”岳霆挥挥手。
房子良、卓锐在人群中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林逸和冯涵满头大汗的挤进来,挡住岳霆。
“岳哥,冯勇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林逸硬着头皮说好话。
求赵大少的情人通融,真是让他丢面子极了,但冯家跟林家交好,何况还是在他姐姐的新开的健身会馆,冯老头最是护犊子,事关两家交恶的可能性,他不得不出面管。
冯涵也是脸上热辣辣的,极其丢人,挤出笑:“警官,您抽根烟,我大哥他一时糊涂。”
岳霆看都没看他俩一眼,侧过身,径直往前走。
林逸脸发烫,咬牙追上去,看见正在往这边跑的赵柏鹤和卓固,登时觉得有救了。
“柏鹤!卓哥!”
赵柏鹤看着被镣铐锁住,哀嚎着骂人的冯勇,以及岳霆等警察,震惊道:“卧槽,究竟怎么回事?”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房子良鄙夷的看着冯勇那副蠢样,说:“岳霆把冯家老大带走了,冯勇那个傻逼!泡了个婊子,不过是个婊子,没看上他就没看上他呗,他也没花钱,非得收拾人家,还把人家农民工亲爹给招呼过来了,又是耳光又是骂人的,洒了满地钱,店员报警了,刚刚岳霆都调解完了,只需要他去公安局做个笔录就能结束,结果这傻逼还袭警。”
赵柏鹤瞳孔猛地一缩,大桃花眼里酝酿着暴风雨,那琥珀色仿佛藏着锋利剧毒的马蜂钩子:“袭警?!”
“岳霆……好像被打了一拳,没有大事。”卓锐观察着赵柏鹤的神色,迟疑的补充。
赵柏鹤立即追出去,健身会馆很大,岳霆刚刚带人走到门口。
“岳霆!”
听见赵柏鹤的声音,岳霆身体一顿,装作没听见,迅速带人撤离。
赵柏鹤眼睁睁的看着岳霆顿住脚步的动作和背影,看着两辆警车飞驰而去,胸口闷堵。
房子良出来了,笑着拿出手机他刚刚偷偷的录像:“柏鹤,看看你家霆子多厉害,毒舌程度丝毫不亚于你!”
赵柏鹤看完后,蹙眉沉默。
因为这场风波,冯涵、林逸和卓固提前退场去善后,篮球赛也打的没了兴致,两场就结束了。
卓锐提议去喝一杯,房子良带着白景丽走了,赵柏鹤心情差,也就跟卓锐、萧诚三人去了。
酒也喝不进去,胃里一阵阵的拧巴着疼。
不一会儿,林逸和卓固也来了。
林逸灰头土脸的:“柏鹤,你家岳霆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谁的面子都不给,道歉不接受,赔偿不接受,冯勇那傻逼三个月拘役
', ' ')('跑不了了,偏偏在我家的地盘上犯事儿,真烦人。”
卓固却笑着说:“我却觉得岳霆有个性,处理事情手段不错,将来发展我看有希望更上几层楼,长得也好看,柏鹤真的挺有眼光的,就是不知道冯老首长会不会施压,对岳霆不利呀。”
“一定会,但不是为了冯勇,而是为了冯家的脸面,柏鹤,让岳霆见好就收吧,别太过了。”林逸抓了抓头发。
赵柏鹤阴恻恻的侧过脸看,浅棕豹猫瞳不像看活人似的看林逸:“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林逸嘴唇一抖,有些畏惧,实在又不甘心,抿唇:“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大家——”
“哗啦——”林少爷直接被泼了一脸酒,整个人如同雷击石化般,僵着不动,狼狈的脸青红紫白交加。
赵太子爷凶神恶煞,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儿:“我他妈给你脸了吧?跟个娘们儿似的哔哔叨叨个没完,还敢命令老子,管老子的人?!”
萧诚对林逸使了个眼色。
林逸嘴唇发抖,领口窒息感袭来,垂下眼,无法和赵柏鹤对视,忍气吞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他简直冤枉,谁敢命令他赵太子爷啊,他也恶心冯勇,但这事儿不仅牵涉到冯林两家,对岳霆也是不好的影响,对谁都没利,何苦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呢?谁想到赵太子爷这么狠,好歹多年哥们儿,居然这么不给人留面儿,直接为了个情人儿,泼他酒。
萧诚取走空酒杯,闻了闻味道,温和笑言:“林逸哪里懂品酒,什么酒好喝,什么酒不能喝,条条道道多的很,主要是酒的错,喝酒上头,林逸你糊涂,柏鹤你脾气就是这么急,哈哈,酒保,把我存在这里几瓶的干邑拿来。”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用酒精上头遮掩过去了。
卓固轻轻按住赵柏鹤的肩膀:“柏鹤,给哥一个面子,兄弟这么久没见,喝两杯。”
卓锐也都打圆场:“是啊,不是什么好酒,不小心打翻了就打翻了,一整瓶都不要了,咱们喝老萧的。”
这才把赵柏鹤拉开。
卓固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不在,林逸会挨一顿暴打。
赵柏鹤这太子爷疯起来,可是跟亲爹都对打过的。
跟卓固喝了一杯,胃痛,心脏淤堵,脑子乱糟糟的赵柏鹤就提前退场了。
林逸这才敢表现出委屈:“从小到大,多少年的哥们儿了,我什么好事儿不想着他,他说发飙就发飙,我他妈乐意管冯家那傻逼的事儿啊?为了个小情儿,对我这么狠。”
“你还说人家傻逼,你才是傻呢,什么小情人儿,你封的?”卓锐白了他一眼。
林逸猛灌一口酒,讥讽:“不是小情人儿还是什么?宠妃?”
萧诚看着林逸半分钟,看的林逸都毛了,他才摸着林逸的头:“可悲啊,你知道柏鹤怎么跟人介绍岳霆的身份吗?”
“……”
“对象。”
“……”
“老婆被欺负了,人家还能向着你?你长得比他老婆好看?还是你多条腿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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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耀眼银灰橙纹的科尼塞克超跑停在旧四合院门口。
“咚——”赵柏鹤如同黑脸阎王般下车,吩咐司机小刘回去,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因为急躁愤怒,导致打不开老旧的门锁,还踹了两脚。
“哐当哐当——”终于打开后,气冲冲的直入岳霆家,发现灯亮着,猫咪歪着脑袋蹲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立刻跳下来,亲热的蹭赵柏鹤的腿,娇滴滴的叫“喵喵喵~”。
室内一股诱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和岳霆身上冷冷的性感体味,看桌子上也罩着保温罩和两副碗筷并红酒,人却不见了?!
明明院外面停着岳霆的车啊,这狼崽子又他妈跑哪儿去了?
赵柏鹤等了两分钟就不耐烦,站在院里,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转身抬头。
只见月光下,冰雪般美貌的青年坐在房顶上,含笑垂眸望着他:“终于发现了?你车子停,我就瞧见了。”
赵柏鹤眯起眼,气的眼尾通红:“岳霆,你他妈老毛病又犯了欠收拾是不是?”
岳霆失笑:“这从何说起啊?”
赵大少咬牙切齿:“你他妈在健身会所故意装作没听见是不是?你就这么不把老子当回事儿?我还能帮着别人怎么着你啊?”
这狼崽子压根不信自己会向着他。
岳霆摇摇头,就那么笑盈盈的望着他,语气柔和:“赵哥,别说这样的话,我爱你啊,真不想你为难,而且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动摇。”
一语中的,赵柏鹤粗重的深吸气,拍了拍过度堵塞瞬间通畅的胸口,桃花眼眼周晕红一圈,眼底虽然狠厉强势,却闪过一丝狼狈的柔软,命令:“行了,你给老子滚下来!”
“我不。”
“老子他妈还能宰了你呀?滚下来!”
“我感觉你要揍我,我害怕。”
', ' ')('“揍你是你该!有种给老子下来!你不下来是不是?成,我上去!你给老子等着——”说着赵柏鹤就要找梯子,骂骂咧咧的,连个梯子都没有,这么高,这狼崽子怎么上去的。
岳霆笑着投降,站起身:“别别别,很高,你别摔了,我下去,总感觉你要咬死我……”
赵柏鹤瞳孔都猛地收缩了,看岳霆的架势要直接跳下来,这他妈可是老民宅还增高过的足足五米多,惊呼:“你丫别——”
“嗖————”未等他阻拦说完,岳霆站在屋顶,像只矫健灵敏的雪豹般,一跃而下,轻轻松松,连落地声音都没有。
而且刚好落在赵柏鹤跟前,起身,露齿羞涩一笑,月下的青年美好的有点不像人了,赵柏鹤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去了。
岳霆双臂一下子紧紧拥住,点漆凤眼含笑深深的看着赵柏鹤的脸,转移到唇上,急促喘息:“赵哥,我想死你了!”
低垂颈子一口噙住,细细的,珍惜的一点点吸允品尝那柔软的嫣红菱唇。
赵柏鹤红着眼,突然抱着岳霆的头恶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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