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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柏鹤坐到他身边,见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两厘米细螺丝钉,用手捏着在小三花儿猫眼前晃了晃,再把螺丝钉放在桌面上。
“看看,我拿起来了。”岳霆对着猫咪显摆。
小三花猫蹲坐在茶几上,歪着头看岳霆捏着螺丝钉的修长手指,自己也伸出毛茸茸胖乎乎的猫爪去蜷缩着捏,怎么捏都捏不起来。
“喵呜~喵呜?”左勾猫拳,右勾猫拳,急的直叫,也拿不起来,特别萌,特别可爱。
房子良也被吸引凑过来看,笑说:“小东西真有点意思。”
“哈哈哈哈哈……”赵柏鹤看了一会儿,终于忍破功哈哈大笑。
“你不是人,抓不起来。”岳霆笑着拿了个小鱼干,把螺丝钉换下来,小三花儿母猫气的用喵喵拳挥舞几下,用嘴叼走小鱼干跑去角落里享用了。
“真是太坏了。”赵柏鹤按了按眼尾笑出来的眼泪,评价岳霆的缺德作为。
岳霆淡笑望着他:“是啊,我是坏人。”
赵柏鹤湿漉漉的桃花玻璃珠美目侧视着岳霆,眼神收了锐气,非常柔和魅惑,岳霆这才发觉两人挨着坐,那一阵阵香水味和酒味撩的人心怦怦跳,气氛有点暧昧,耳朵发红,挠了挠后脑勺:“我去给你们切西瓜。”
“吃吃吃,你喂猪呢?”赵大少爷蹙眉,简直对不解风情的岳霆恨铁不成钢,按住岳霆的肩膀阻止他起身。
手指与臂膀肌肤相接,套房那夜的疯狂蜜乱回忆如潮水般复苏,身体最记得当时的原始快感。
瞬间,岳霆的下面儿硬了,脖子,耳朵,红的跟开水烫了似的。
赵柏鹤细长微凉的手指捏了捏岳霆的滚烫的红耳朵,突然凑近,清凉磁性声音带着性感的绵软拉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调挑逗:“老子都不害羞,你羞什么?”
灼热芬芳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拂面而来,岳霆心脏狂跳,在赵柏鹤特别明亮水汪的野性媚气的桃花豹眼注视下,那长睫毛抖动煽火儿下,他觉得身体都要烧熟了,魂魄都快被勾走了。
房大少没有眼色的问:“西瓜好啊,凉快,我去切,哪儿呢?刚才我在厨房没看见。”
“在外面的菜圃里,我去摘。”
“好家伙,霆子,不会是你自己种的吧?!我自己个儿去摘就行,声音清脆的就是熟的吧?”
“你不知道,还是我来——”岳霆还没说完。
赵柏鹤扬了扬脸,一把握住岳霆的手臂不让他动:“你去摘,让我们两个待一会儿。”
房子良立刻明白兄弟要两人世界独处,坏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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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二人挨着坐在沙发上。
赵柏鹤突然有点来火气,一拳捶了下岳霆肩膀:“你他妈的这么烦跟我独处?老子是鬼啊?能吃了你啊?”
岳霆深呼吸,搓了搓头发。
赵柏鹤冷笑:“你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上了我,道个歉,一切都能结束吧?”
岳霆转头看着他,深呼吸后平复了欲火,点漆凤目极大极沉稳,异常冰冷:“没有,人该为错误负责,你想怎样?”
“草,我最膈应你这副冰块似的样子!”赵柏鹤厌烦暴躁的转头骂了一句,深呼吸又转回来,调整好情绪,摸了摸岳霆的腹肌,笑靥温柔:“小霆子,哥问你,那天晚上,哥的腰软不软?”
岳霆刚刚冷静下来的,被他这么一搞,又弄成了大红耳朵红脖子,感觉自己快被折磨的高低血压失常了,憋了半天,脸难得都有点透红了,老实艰难的回答:“挺……挺软的。”
“这几天想没想?梦里梦没梦见我?”
“没……没有。”
“扯淡!处男开荤,你绝对忘不了老子!老子可是完美男神!”
赵柏鹤危险眯起桃花眼,会说话的凌厉美目像是警告岳霆,敢说没梦见本少爷,杀了你。
“梦……梦见了。”岳霆下意识的服从说实话后,低头搓头发,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他不明白怎么心脏和思绪都会被这个人牵着走。
赵柏鹤得意一笑,往后慵懒倚靠,抱着手臂,翘起长腿:“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岳霆这回脖子上的红色燃料似的染到脸上了。
赵柏鹤不等他回答,自己大大方方道:“你想也晚了,哼,老子原来是真心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好好交往,结果你个狼崽子,竟然把老子给上了,上完你还跑了?!哼,真让人伤心,我赵柏鹤活了29年,第一次被喜欢的人这么对待。”
岳霆心头苦涩,忍不住解释:“我不是跑,我是——”
赵柏鹤垂下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煞气阴森,冷嘲:“呵呵,你是去见狐狸精了,都要双宿双飞,结果被老子棒打鸳鸯了。”
意识到这么说话太酸,赵柏鹤抬头,看着岳霆,大大的桃花豹眼丝丝血腥气流露,玫瑰含贝齿,桀然一笑:“十六年前,我管理我母亲留给我的资产时,去美国阿拉斯加进行一个外贸合作谈判,我的合作伙伴,是
', ' ')('个当地很有名气的白人富豪,他是个恋童癖,他喜欢我,想要上我,趁我的保镖工作疏忽,把我劫走了,但他不知道我会防身术空手道并且随身藏携枪支刀具,我假意配合,然后把他命根子剁了,一枪毙了他,又让人把他剁碎丢进大海,这样的畜生,没必要活在世界上污染空气。他的公司也被我做空,资产也都进了我的腰包。”
岳霆听的后背发凉,脖子突然被掐住,顿时有些许窒息感。
赵柏鹤妖孽绝色的脸蛋儿贴近他,压迫瘆人感十足:“小霆子,老子喜欢你,肯定不会那么对你,但也得看你自己争气不争气,你表现的好了,和你恋爱,被你上,这没什么,表现的不好,你会比他还惨,我赵柏鹤会让你知道,人比鬼可怕一万倍。”
松开掐制着岳霆脖子的手,赵柏鹤心情很好,还给岳霆整理了一下衣襟。
岳霆却觉得心脏抽搐,他知道,他见到了赵柏鹤另外的危险真实一面。
“看你小脸吓的,喝点茶水?”赵柏鹤堪称体贴温柔。
岳霆身体僵硬,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接了茶水,喝了半杯。
心里苦笑,他是招惹了个什么吃人大妖精啊……偏偏他还真的……喜欢……
赵柏鹤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就是要让岳霆知道,这段关系中,他赵柏鹤可以做下面,他们可以恋爱,但他要占据绝对的主导权,而且主导权不是主动权,这小子如果继续这么躲避消极,凡事都要自己主动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他,要狠狠折磨调教一番。
“你的小鸡鸡怎么样了?”
“噗————”
岳霆本想喝完茶水定定心神,结果被这突然雷句问候刺激的登时喷水:“咳咳咳咳……咳咳咳……”
茶水呛到肺气管子似的,咳的惊天动地。
脸都咳红了,眼睛也红了。
“我说你至于吗?都是老爷们儿,不就问候一下你的小鸡鸡?男人的小鸡鸡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子还没说鸡巴呢。”赵柏鹤无奈给岳霆顺背,笑着吐槽:“你到底行不行啊?让本少爷做0,你这么娇弱的小鸡鸡,能中用吗?能满足老子吗?要不,还是让我在上面吧?”
岳霆给他雷的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行了,出去叫良子进来吧。”赵柏鹤嘴角一扯,暂时放过岳霆。
岳霆赶快逃也似的出去了。
赵柏鹤看着他的背影,难免又有点气郁,接着又来了狠劲,暗暗想,妈的,早晚有一天让这小子跟狗见肉骨头似的黏着自己,跟着自己,迷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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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十分钟,再回来时,岳霆已经平静了,抱着四个巴掌大小的西瓜。
冰镇一下,切成块,分成黄壤和红壤,熟的非常好,清冽香甜,招待赵柏鹤和房子良吃。
“好吃,西瓜味浓,甜。”房子良大口大口的吃,然后悄悄看他们俩。
岳霆见赵柏鹤不动手指:“不吃吗?”
赵柏鹤揉了揉手腕,斜眼看他:“想吃啊,但本少爷手腕疼呀,拿不起来。”
岳霆一下子想起来那天晚上用皮带捆赵柏鹤手腕的事了,登时有点内疚,用签子插了一块儿,送到赵柏鹤嘴边。
“唔……”
赵柏鹤粲然一笑,非常满意,张嘴吃了,摸了摸岳霆的头,风流温柔的夸赞:“乖~宝贝儿喂的西瓜,真好吃。”
我操!
房子良被肉麻的呛了一下,捂住嘴才没喷。
岳霆头皮都炸开了,低头闷不吭声的吃瓜。
老天,谁能救救他?这大妖精是想玩儿死他……
吃过西瓜,看岳霆有些疲累的脸色,赵柏鹤带着房子良告辞。岳霆送他们到大门口。
“对,把你手机给我。”赵柏鹤坐在车内对着站在车边的岳霆命令道。
岳霆把手机递给他,隐隐感到不祥。
“我操!你个狼崽子,竟敢把我删了?!”赵柏鹤翻看通讯录,不可置信的怒叫。
岳霆如芒在背,撒谎:“真……不小心删除的,你微信我没删,社交账号我也没删。”
“那你把我的号现在就背出来。”赵柏鹤犀利的盯着他。
“0107188XXXX”岳霆有种猫捉老鼠的惊悚感,他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额头细密的小汗珠,嘴里流畅的背出来。
万幸,他早就记住了,哪怕删了一时也没忘。
赵柏鹤笑的甜蜜:“成,算小霆子你还有点良心,我把号儿重新设置了第一位,你丫没事儿常联络啊?”
说完,一脚踩油门,潇洒飞驰而去。
岳霆有种灵魂被控制的虚脱无力感,慢慢坐在大门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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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到房子良的别墅,缓缓停在大门前。
“兄弟,你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
房子良感慨:“从来都没见过你对别人有这种程度的上心。”
“对,我喜欢他。”
', ' ')('“我也能理解兄弟你为什么喜欢,岳霆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我那阵子看不上他,觉得他装逼清高怪,现在才知道他是外冷内热,真是个好人,人美心善,我原本以为,世上不会有这种人。”房子良回头看了眼后备箱,里面有岳霆送他的几个西瓜。
“那是,老子的眼光还能有错?”赵柏鹤吹着口哨整理发型,得意洋洋
“但兄弟,你真的能为了他不结婚吗?你要拎得清啊,我们这样的人家,玩儿男人玩儿女人怎样都无所谓,最忌讳的是陷进去,自己狩猎却变成猎物。”
房子良深深的看着赵柏鹤。
其实他对哥们儿一心只玩儿男人不结婚的打算很不认同,希望哥们儿能快乐肆意的同时不脱家族轨道,也有点可惜岳霆的人材,岳霆如果和同系统高管家族的女孩子在一起,前途和人生会更加顺遂。
“这就不劳你这个吃货操心了,快把你的西瓜拿下去,还有,你包养白景丽的事儿,给老子捂严实了,敢让岳霆知道,老子他妈连你也一起收拾了!”赵柏鹤凶神恶煞。
房子良缩了缩脑袋,去后备箱拿西瓜:“是是是,万岁爷,小的告退。”
“对了,良子,卓老三他爷爷九十九大寿你去吗?”
“几号儿啊?哪儿啊?”
“后天,兰桂酒店,十点开始。”
“哎呀,那不是你在京城新开发的七星级酒店吗?你在迪拜开的那家兰桂酒店我也没去过,唉,真想去迪拜玩儿。”
“你丫想玩儿,还不简单?你去迪拜玩儿前告诉我一声,兄弟给你安排的妥妥儿的。”
“嘿嘿,那我带着我家丽丽去了啊?”
“滚!!!”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后天我外公那老头儿找我有急事儿,你帮我跟卓老将军哨个问候,礼我会派人送过去。”
“知道了。”
赵柏鹤与房子良分别后,车子开往自己的老巢。
他想,以后约岳霆就在家里,十六岁以后他再也不让他爸那群人来,只有他自己独居,偶尔爷爷会过来小住,非常清净,距离北城分区公安局和他的公司、黄河集团都还近,最重要的是干净,除了岳霆,没有别人来过,别人也不配来。
其实他今天本想在岳霆家留宿的,无奈那小子太没眼力价儿,看着也病恹恹的没完全恢复,想了想再让他养几天吧,自己也做做思想兼身体准备。
做1十几年,为了岳霆,做0……
可不做0又能怎么办,只有这样,那小子才是欠着自己的,自己才能把控他,两人才能继续发展,而且那小子说话做事太绝,总想着和自己彻底划清界限,上了他,只怕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事到如今,他只有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才敢真正承认一句。
他赵柏鹤真的栽了,哪怕做0,他也想要岳霆……
“老子真是菩萨心肠,真他妈疯了。”赵柏鹤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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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难得晴空万里,天气凉爽,早上六点半,闹钟响。
岳霆迷蒙着眼,唉声叹气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澡。
回来后打开衣柜最里面那两扇,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套着防尘袋的西装,整整80多套都快装不下了,配套的还有衬衫好几摞子。
这些都是他曾经破案时帮助过的几家奢侈街品牌西装店店主送的,白景丽,何枭,欧阳雪也都有送一些,尤其以白景丽和何枭送的多,偏偏他还不好拒绝。这么多衣服,却很少穿,因为一周有三天要穿制服,剩余自由着装时间再穿西装,太板正了,太累了。
随便拿件衬衫,选了个三件套,熨烫平整后穿上,打上领带,戴上手表和胸针对着镜子照,那叫一个别扭。
粗糙的往脸上摸了些芦荟胶,刷了十分钟牙,喝了一罐方便椰奶燕麦粥,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八点半钟,岳霆准时抵达欧阳雪举办升学宴的兰桂酒店——M会厅。
只见M会厅是个中型的西欧花园教堂式的装修,天棚吊着长短如雨帘般浪漫唯美的紫藤花穗,仔细看,全都是名贵彩色水晶宝石仿真花雕刻,七星级酒店果然名不虚传。最夸张的是前方的舞台,还有射灯简直像个节目录制现场。
何枭已经到了,正在舞台上面和工作人员谈着什么,看见岳霆眼睛笑弯弯露出梨涡,高兴的着挥手。
岳霆小跑过去,惊讶:“我去的,大哥,你几点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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