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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自己花痴了吗?都被强上了,你还想要和他做什么?赵柏鹤,你难道不是该考虑考虑放弃……吗?
“不行!”赵柏鹤产生了严重的困惑感和危机感,拨打了相好棠溪泉的电话。
“柏鹤哥?”温润似泉水般清越的声音。
“小泉,老地方,约不约?”赵柏鹤握拳垂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点。
那边声音轻轻笑起来:“好,你呀,今儿又和伯父吵起来了吧?”
“别提他,晦气!”
棠溪泉是京城着名私立现代舞蹈学院的教授,也是他的同学棠溪田的弟弟,棠溪家原来是响当当的魔都高干圈家族,后来因家族里的渣滓挖稀有矿私自倒卖国外,棠溪泉的爷爷不仅没及时阻止反而还徇私,导致东窗事发,整个家族都被端了,他同学是长子逃到国外不知所踪。剩下小儿子棠溪泉为了救重病的母亲和姐姐还债,不惜从舞蹈附中辍学下海陪酒,一代书香世家的高干小公子变成了夜店清纯头牌小鸭子。
风流不羁的赵柏鹤遇上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帮了一把。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炮友,倒也刺激轻松,只是过了几年,人成熟了,赵柏鹤察觉不妥,想放棠溪泉自由,棠溪泉倒是比他从容,直接说明喜欢和他做,赵柏鹤也就乐的享受,该给棠溪泉的物质地位都没缺过,这不,棠溪泉任职的现代舞蹈学院就是他投资创办的。棠溪泉长得好,性格好,技术更好,嘴巴严实,曾经都是一个圈子的,很多地方同病相怜,也有共同语言,是以,是在他身边最久的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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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赵柏鹤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公寓楼下,整整1600平方法式浪漫田园风豪奢住所,阳台的设计是玻璃花房,漂亮独特。
棠溪泉裹着白色真丝睡衣纤瘦高地站在门口迎接赵柏鹤,一头长长的冷雾蓝黑茶色秀发披肩,肤白胜雪,水漾秋瞳,嘴唇粉润似花瓣,玉立亭亭,恬静微笑,伸手自然的接了赵柏鹤的西装外套:“辛苦了柏鹤哥,我烤了小羊排,煮了你喜欢的蘑菇汤。去洗澡换身舒服的家居服吧?”
“嗯。”赵柏鹤抻了个拦腰,阔步往里走。
吃饭的时候,赵柏鹤也心不在焉的,棠溪泉想做解语花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聊一些学院里的有趣的事儿,赵柏鹤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赵大少突然觉得蘑菇汤有点腻,一下都没动。
棠溪泉很识时务,扯掉蘑菇汤换了清鸡汤,赵柏鹤这才喝了点。
吃完饭,去休闲沙发区看电影吃水果。
“你给我捏捏,我头疼。”赵柏鹤捉起棠溪泉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好,去床上吧?”棠溪泉一笑,起身抱住赵柏鹤的脖子,啄吻那嫣红的菱形唇瓣,呼吸温软清香,像是抑制不住般加深吻。
赵柏鹤没有拒绝,把棠溪泉压在沙发上亲,却始终无法投入,脑子里想着在津城那小镇公安局破宿舍里和岳霆同床共枕的时候,他亲岳霆,岳霆那副冷冰冰直挺挺的死人模样,仿佛他赵柏鹤亲他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接着,在酒店套房里,岳霆那狼崽子压着他亲他的嘴唇,也不是现在这样温热柔柔的感觉,而是更狂野,更肆意,冰冷和滚烫冲击,唇舌像软体动物交配似的淫荡粘腻陶醉感……
岳霆压在他背上野蛮用力的冲撞,清冽的喘息,脏话,赞美……
‘你这个浪货!我他妈早就想干你了!’
‘岳爷我今儿不把你屁眼肏开花我就是你孙子!’
‘赵柏鹤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美?’
‘你这辈子没机会肏我妈逼了,我却有的是机会肏你的男逼!这样爽不爽?啊、啊?’
‘我好喜欢你的腿……蜜腿……’
‘你很帅气,很可爱,很勇敢,很漂亮,你魅力非凡。’
棠溪泉很快察觉赵柏鹤状态不对,捧着赵柏鹤恍惚失神的脸:“柏鹤哥?没事吧?”
赵柏鹤甩开脑袋,使劲儿抹了把脸,艰难换气,捂住狂跳的心脏。
他真是疯了,看着棠溪泉的脸都变成了岳霆的脸,哪儿哪儿都是岳霆那个狼崽子!!
“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头痛不痛?”棠溪泉很担心立刻爬起来,摸了摸赵柏鹤的额头。
“老子没病!”赵柏鹤不耐烦的一巴掌挥开,“啪”地,棠溪泉手背都红了,身子一颤,委屈的看着赵柏鹤不说话。
“小泉,咱俩分了吧。”赵柏鹤朝后撸了下刘海,桃花眼异常雪亮。
棠溪泉嘴唇颤抖,垂下眼,很快平静下来:“好。”
“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不会亏待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舞蹈学院的干股我给你百分之三十,这套房子送你了,以后有难事儿打我电话,我不会不管的。”
“好的,谢谢柏鹤哥。”
赵柏鹤看他强忍泪的模样,也有点过意不去,拉着他让他挨着自己坐下,耐起性子:“别哭了,你还小,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会遇到更合适的对象,你即便不是我的情人,在我心里也是乖巧的
', ' ')('弟弟,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哥不会不管你的,从前那些事儿算哥犯浑,咱俩翻篇儿了,成吗?”和相好的小情儿分手还哄着,赵大少都快被自己的菩萨心肠感动了。
棠溪泉眼泪夺眶而出,抱住赵柏鹤的脖子埋首进他怀里,颤声:“好的。”
他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也做好了准备,只是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人太好了,他太喜欢了,只能装着平静交换的肉体关系,妄想着继续能拥有这个人一部分时间,如今,梦终于醒了。
待棠溪泉冷静下来后,赵柏鹤起身离开,棠溪泉送他下楼。
“柏鹤哥,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祝福你,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幸福。”棠溪泉柔柔微笑,真挚的道。
赵柏鹤叹气发动车子:“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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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在家修养了五天的岳霆觉得身体待的发闲,趁着早上凉快,把猫咪送去宠物店洗澡。这几天岳霆的心情非常好,因为那说不得的羞耻地方不疼了,男人雄风回来,自然看谁都很美,最重要的是,赵柏鹤一直没有来找他麻烦。他私以为,赵大少很有风度,两人应该翻篇了,不会再联系了甚至把赵柏鹤的电话号码都删除了,整个人都轻松愉悦了几分。
美中不足的是,他从不做梦的人,现在总会频繁的做梦,梦里总是会梦见赵柏鹤。
穿着沙滩大短裤,黑背心的岳霆去把猫儿从宠物店取回来。
“喵喵喵……”三花小母猫儿胖墩墩儿的身体趴在岳霆肩头变成一个猫肉球儿,大尾巴圈住岳霆的脖子,一宠一人倒也是靓丽的风景线,惹了不少菜市场的人看。
在一个老渔头儿的摊位处买了条无人问津的奇丑安康鱼,一些菜肉水果,满满往回走。路上看见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推着板车买菜。
老太太被苦难穷困压的背脊佝偻,表情沧桑呆滞,瘦小的在岳霆高大的个子下衬托的快没了。“荠菜,一块钱一袋,一块钱一袋。”
“我全都要了。”岳霆顿住脚步,回身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浑浊白内障的眼神悲伤而感激:“小伙子……你全都要?吃不完的,几袋就够了小伙子。”
“是,我都要了,你再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我需要找你下单。”
“小伙子啊,谢谢啊,奶奶岁数大了,没有手机,奶奶就住在郊区红山那边的周家庄。”老太太含泪感激道。
“不,我是要给你找个早市摊点,你能卖菜,这样,你拿着我的手机,等我给你打电话,这个板车我先推回去,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这是钱,你拿着。”岳霆掏出五百块。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比谁都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老太太潸然泪下捧着手机,看着岳霆推着板车的身影渐渐消失。
距离刚刚二人不远处的道路街边停车位,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豪车内,透过半开的车窗,一个戴着浅色墨镜的男人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
赵柏鹤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竟然跑到岳霆家附近来蹲点儿。
果不其然,这小子又在做好人好事,“人美心善”的假惺惺。
对老太太、对邻居小崽子、对猫、对女同学、对同事……对谁都他妈比对自己好!
赵柏鹤又开始心脏发堵,这么多天没见,自己想他想的要命,这冰块儿却优哉游哉,早他妈把自己给忘了的死德行。
妈的,狼崽子!拔屌不认万岁爷!老子非得教教他做人不可!
可自己找他,太没面子了,总不能一直都是他赵柏鹤主动,尤其是被上了,还是他主动,也太亏了,这也太被动了,哪儿有这么谈恋爱的。
想了想,赵柏鹤发动车子回家。
第二天上午,洗澡护肤挑衣服仔细搭配一番,喷香水,整理好发型,给房子良那最佳损友打电话。
“喂?谁啊?哦哦,宝贝儿睡吧,我出去打。”房子良声音困倦,隐约还有个娇柔妩媚的女声。
“房大少小日子挺滋润呐,忘自己还欠债呢吧?”赵柏鹤露出一口皓白森森的贝齿。
房子良相当心虚:“嘿嘿嘿,兄弟那啥……改天我请你和你家岳霆吃饭哈?我还有事儿回聊——”
“你他妈敢挂断老子电话试试!”
“赵大少爷,赵太子爷,赵大人,殿下,兄弟我真知错了……你让我怎么补偿都成!”房子良信誓旦旦。
“你今天就补偿老子,你听清楚老子让你……”赵柏鹤阴险一笑,立刻开始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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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赵大少开着豪车载着房大少停在一座旧四合院民居大门前。
赵柏鹤摘下墨镜,挂在领口,桃花豹瞳凉飕飕的直勾勾的盯着房子良:“小良子,朕吩咐你的,都记住没?能办妥不?”
房子良小鸡啄米式点头,眼神肃穆,五指并拢敬礼:“万岁爷,您放一百个心,保证妥妥儿的。”
车子停好后,房子良狗腿的从后备箱取出保养品,跟在
', ' ')('赵柏鹤身后,看着赵柏鹤敲响院子大门。
“谁啊?”年轻女音响起。
房子良眼睁睁看着好兄弟的脸蛋在痉挛,眼看着暴怒边缘,立刻提醒:“万岁爷,四合院民居是好几户呢!”
赵柏鹤脸色这才好转一点。
“我找岳警官。”
“哦,是岳大哥的朋友啊,快请进。”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给他们打开大门,入目便是四个菜圃,分成正房和左右厢房,三栋房子。
“岳大哥就住在这面儿,你们请便……”钱小佳友善的含笑介绍,指着一面厢房,说完就回自己家去了。
赵柏鹤见房子都没关门窗,只关着防蚊虫的纱窗纱门,一阵阵鲜美的炖鱼味道飘出来。
“喵喵喵~喵喵喵~”娇滴滴的猫叫声,特别漂亮的三花长毛蹲坐在纱门前,歪着头隔着纱门好奇的看着赵柏鹤和房子良。
“好家伙,你家岳霆还养猫呢?挺可爱的。”房子良特别爱狗,也蛮喜欢猫的,凑过去想要逗弄。
“咪咪,怎么了?”
岳霆的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出,赵柏鹤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房子良那缺心眼儿的倒是直接大喇喇的凑过去:“岳警官,是我,良子,还有柏鹤,我俩来看看你。”
“吱嘎——”纱门打开,岳霆赤裸着上半身,穿着灰色棉质长裤,头发滴答着水珠,刚刚冲完凉的样子。
“谁啊?”
看到赵柏鹤,又看看房子良,整个人惊的愣住了:“你……你……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赵柏鹤竟然觉得脸皮发烫,粗声恶气:“老子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岳霆沉默几秒,用毛巾擦了两把头发。
房子良大跌眼镜,在赵柏鹤耳边苦口婆心的嘀咕教导:“哪儿有兄弟你这么跟傍家儿说话的啊?!甜言蜜语!甜言蜜语!你看我的!”
“那什么,甭听柏鹤的,他就是刀子心豆腐嘴。”
赵柏鹤眼睛瞪大,岳霆感觉恍惚听了一句离谱话。
房子良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呸呸呸笑:“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咱俩非亲非故的吧,我还惦记你呢,我就寻思柏鹤肯定也惦记,这不,我就硬拽着他就一起过来看看你,这些都是我俩的一片心意,岳霆你可不能嫌弃啊?”
“呃……非常感谢探望,只是,我这里茅檐草舍的,二位少爷要进来坐坐吗?”岳霆笑了一下,掀开纱门。
这个笑容太美了,简直像是在炎炎夏日,兜头浇了冰爽的大雨般透心撩人。
赵柏鹤扬起下巴,优雅贵气如霸总审视工厂般进了屋,房子良跟在后面,小声惊赞:“我艹,柏鹤,你傍家儿太他妈帅了,看见他我浑身都凉快了,怪不得兄弟你喜欢。”
赵柏鹤阴森的斜眼看他,房子良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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