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被他说的一脸懵，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不妙的预感在主管敲门听到霍珩一的声音后得到验证。
主管脸都僵了，手悬在门板前都忘了落下。
他扭头看旁边的助理，眼中有着求助。
助理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淡定开口：“钱主管，早汇报完早……结束。”
早死早超生。
一句话表明自己无能为力。
钱主管：“……”
门已经敲了，而且霍珩一对汇报延迟的人也极为不喜，他就算想躲开都没办法。
钱主管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进门的一瞬间，迎面扑来的寒气让他狠狠打了个寒战，他头上的冷汗当场就留下来了。
“总裁，这是这季的报表……”钱主管说话都是不利索的，他擦擦头上的汗，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极度的报表还不错，只要他汇报没出问题的话就没事。
可……
心中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在汇报错一个数字的时候，他头上的冷汗已经宛若被迎面倒了一盆水，汗珠蜿蜒而下。
“是、是……”钱主管赶紧改口，余光瞄了眼霍珩一的神色，他头上冷汗冒的更多了。
霍珩一的脸色蓦的沉下，面色铁青，仿佛主管念错的不是一个数字，而是整个季度都亏损的没眼睛看。
钱主管在霍珩一公司干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是有些应对措施的，他求生欲极强的汇报盈利的数额。
可惜，没什么用。
最后钱主管出去的时候浑身的衬衣和西装全湿了，好似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他一出门就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耳边还是霍珩一冰冷无温的嗓音。
明明是普通的几句训斥，钱主管生生从霍珩一的话中听出不行就滚蛋的意思。
“钱主管。”一直候在门外的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捞住跪地的钱主管，将他扶了起来，“你还好吗？”
“还、还行。”
钱主管哆嗦着手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手帕擦擦头上的冷汗，呆滞的双眼好半晌才有了神：“谢谢啊。”
“你没事就好。”助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没忍住跟他道了声喜。
钱主管似乎也被打击的不轻，点着头：“是得庆祝庆祝……”
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等改天有空……请你吃饭……”钱主管擦着头上的汗，转身走人，“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你好好休息。”看人被吓的连请吃饭庆祝的话都说出来了，助理赶忙让人去好好休息休息。
好好的人，都吓出毛病了。
钱主管是第一个遭殃，却不是最后一个。
继他之后，陆陆续续有来找霍珩一汇报工作询问要务的，无一幸免，全被批了个狗血淋头，一个个出来的时候要么是精神恍惚，要么是一脸的怀疑人生。
反正是没一个正常的。
有精神衰弱的直接怀疑起自己的业务能力。
还是助理赶紧安抚了几句，才将人给送走。
整个公司，下至送咖啡的秘书，上至策划部，美术部，程序部……
上上下下没有不遭殃的。
眼看就要波及到整个公司的员工还有自己，助理终于坐不住了，他在送走又一个精神奔溃的主管后，去了休息室打了个电话。
“喂，助理叔叔？有事吗？”
手机中传出一声稚嫩的声音。
“小少爷，boss这是发生了什么？”助理忍不住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