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苍的话让刚刚走下楼的闻仲很没面子,可是在面对磬苍的时候,闻仲却没有底气反驳。明明自己曾经同磬苍一样拥有自己的一块魔族领地,明明自己的魔族领地拥有整个世界上最强悍的攻击力。
可是这一切都归结为一个曾经,那是曾经的自己。都是那些可恶的神族,他们非要如此赶尽杀绝,摧毁了自己的领地,让自己成为了无家可归的落魄君王,还要受到其他魔族的白眼与排挤。但是魔族的生存规则是残酷的,他让那么多魔族丧命,这等同于失败。一个失败的领主是没有生存的价值的,无处容身的自己只能寄居在半魔族领地中。也只有半魔族对纯种魔族的敬畏才能让他有那么一丝丝优越感,才让忘记自己的曾经的“失误”。
今天,磬苍的那份赤裸裸的嫌弃让闻仲既没面子又没里子。双手攥拳,根根青筋暴突,让原本就很阴冷的面容有加阴郁。不敢也不能同磬苍正面冲突,闻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带着一丝算计的微笑看着磬苍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同宗同脉,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也很清楚,要不要合作?”
磬苍眼皮微抬的看了一眼示好的闻仲,很嫌弃撇撇嘴,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回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做的事情也与你无光,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打扰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磬苍走向安琪,伸手将安琪手中的钥匙拿过来,就向着楼上走去。
安琪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在看看磬苍那副坚定的步伐,有些呆萌的看了看在她身边的灵勋,轻声的问道:“我这是被打劫了?”
灵勋只是笑了笑,拉着安琪的手,带着安琪走上楼梯,口带揶揄的说道:“多一个保镖不是更好,放心如果晚上他要有不轨的行为,我一定阉了他给你出气。”安琪可不认为灵勋的话只是开玩笑,因为她都能听到灵勋口中磨牙的声音。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闻仲,只是微笑的看着三个人走上楼梯。虽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很深很深。
一进入到房间,安琪将自己手中的包包往床上一甩。随后坐在床边,身体自然向后倾斜,双手从身后撑起自己的身体。深紫色长发的发尾扑扇在雪白的床单上,一脸的悠然自得的笑意对着进屋之后就楚河汉界站起房间两边的男人轻笑的说道:“说吧,你们两个如此反常的硬挤到我的房间里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外面的那个男人?”
灵勋斜靠在窗台边,抬手撩开窗帘看着外面极夜的夜光,从灯光反射的窗户镜面可以看到灵勋的脸上带着凝重的深意。
磬苍只是脸色阴沉的走到沙发上坐好,一副大爷的样子,皱着眉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安琪看着两个人的嘴就像闭上的玉蚌一样闭的紧紧的,有些失笑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两个人也有的时候,看来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就纳闷了,一个魔与一个妖的共同利益是什么?”
两人人都停下了自己刚刚的动作,转身看向自言自语的安琪。此时此刻的安琪就如同被人迷糊的孩子一般跪在了床上,头歪到了一边,一只手抱着自己,一只手点着的自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