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压下热辣,薛沁才缓过气来回答陆承舟的问题。“挺好玩的啊。”她说。
“那沁儿想不想拍戏?”
“啊?”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让薛沁有些傻眼,但也总比问她哪里好玩的好。她用筷子抵着头,想了想说:“拍戏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还是看别人拍戏比较好玩。”她没什么大志向,又没有学过表演,不想随便出去被导演骂。想想昨天看到的一个被骂哭的演员,她终究还是摇摇头。“我还是不要演的好。以后颜颜演戏的时候先生你让我跟去看看就好了。”
“你提前告诉我就可以。”
先生今天似乎好说话了一些?薛沁托着腮看着他。她从这次生病开始就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偶尔在梦里还会看到他毫无感情的拒绝自己,让她整个人都低落了。而此刻的态度……那些疏远都是自己的错觉吗?看着陆承舟,薛沁有些胡涂了。
“吃饱了吗?”看到薛沁未再动筷,陆承舟问。看她点头,他就让她先回房去了,至于雷恩,他还有话要对他说。
备受宠爱的少女离场,那些餐具厨余很快被收了下去。有知根底的仆从为两人献上了新鲜的血液。鲜红的血液倒入高脚杯中,荡起诱人的波浪。将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雷恩等着陆承舟说话。薛沁在的时候有些事情他是不会说的,现在应该是要清算了吧。
陆承舟只是慢慢的喝着杯中的血液,慢慢喝完,将高脚杯放回桌上,看着雷恩并没有说话。仅是这样雷恩就感到了无形的压迫,仿佛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更重了。“想怎么惩罚我就直说,艾伦。”雷恩先打破这沉默。他还欠他上次的账,不介意一起清算,只要他不把怒火烧到薛沁身上。
“没有进去?”
“对。”这是他唯一能为那两人做的事情了,给他们留下干净的地方迎接彼此,但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你再想不通我就要夺走她了。”雷恩说。
“不行!我不许!”一瞬间,餐厅里血腥弥漫,已经异化了的巨爪抓上了雷恩的脖子。雷恩依旧坐在原地,不躲不闪的任他抓着。“你想让她被我夺走吗?”
“你休想。”血红的眸,异化的身体,无一不表示陆承舟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整座宅子的人都快被他散发出的压迫感吓得跑光了。这就算安德烈靠近都要乖乖夹着尾巴逃跑的状况,只有雷恩不以为意,掰开他合拢的巨爪,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那你把她拿走啊,她正等着你呢。”
“沁儿……”那巨大的手爪缩回去变回人手的模样。“我不能。”陆承舟握着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