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三娘哭天喊地的,说是陈大壮把她男人推到水里去的,偏那时候天黑,没有人证,没人能证明是陈大壮推的,而陈大壮说胡三娘的那人自己掉下去的,也没人能替他作证他没动手,于是,这案子就这么拖下来了。”
管先生一席话说完。
别说林思瑜和姚敏柔了,就是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倒是不好裁决了,没有证据,胡三娘只好吃了这哑巴亏了。”
“胡说,为何说她吃亏,万一就是她男人失足掉下去的呢?”
“那若真是陈大壮醉醺醺把人撞进手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说什么的都有。
姚敏柔觉得头皮发麻,若是事不关己,她倒还有闲情逸致跟着表达一下同情心,像他们一样猜一猜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是,现在她是不知情,然后一脚踩进去的的替罪羊。
是啊,替罪羊,陈掌柜把纠纷的铺子卖给了她,他拿着她的钱跑了,而胡三娘死了男人,她的事在她之前,理所当然把有可能赔偿给自己的铺子占了。
可她跟谁喊冤去。
“敢问管先生,从前可有过我这样的案子?是怎么判的?我根本不知道陈掌柜的铺子就不能买,早知道我不能买,我就不会······”话说这里,她突然一愣。
既然陈掌柜的铺子不能买卖,为何昨天她手续还办齐全了,她突然就想了起来,昨天她有看到那官府办事的跟陈掌柜的对眼神,她以为自己多心,看错了。
原来,是他们合起伙把她骗了。
她未尽的话语,没有说完,但是林思瑜眸光一闪,已经明了,目光炯炯地看向了管先生。
管先生也不傻,顿时额头渗出冷汗来:“姚姑娘尽管放心,我们老爷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说来,也是姚姑娘无辜。
她何错之有。
眼看着管先生要替眼前这姚姑娘做主,胡三娘急了:“管先生,管先生,陈大壮害死了我男人,就这么算了吗,陈家父子两个都跑了,我找谁去,可怜我孤儿寡母的,还拖着一个废物婆婆,我可怎么活。”
刚才她是仗着哭闹吓唬人,这次是她是真的怕了。
世道如此,女人本就比男人活的艰难,看她膘肥体检,手上十分肥嫩,比起后边她“废物婆婆”一脸辛苦劳作的沧桑模样,她一看就是个好逸恶劳的,好吃懒做之人。
“胡三娘,我也是奇怪了,陈掌柜父子两个偷偷跑了的你,你怎么就出现这里?”管先生也很疑惑。
胡三娘哭着:“我这不是听说陈大壮他爹要卖铺子,就怕他卖了跑了,今一大早,天蒙蒙亮我们娘仨就在这里堵着他了,是陈掌柜亲口说的,这铺子就抵给我们了,他要回老家去了,我,我这才开始打扫的呀。”
说来,她还委屈了?
姚敏柔却不相信:“空口无凭,他说给你,就给你了?”
胡三娘眼神躲闪。
此时,人群后边不知是那个正义之士喊了一句:“这胡三娘胡说,今儿一大早他比她还早的从这铺子门口经过,铺子门打开着,我还好奇往里看了,里头全都搬空了,什么都没有。胡三娘应该没跟陈家的人见过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