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说慕瑾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啊。”李氏身为郡主,福安长公主是她嫡亲的姑姑,现在又成了婆媳,关系显得更加亲密了。
福安长公主年轻时候压力大,到老了的时候,头发很快就白了,只是皮肤保养的好,白皙红润,目光看人都很慈爱。
“竟有这样的事。”她也很奇怪,看了一眼钟妈妈。
周慕瑾对什么都很冷淡,就算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节,他也是微微垂着眼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丝毫融入不了他们这样的大家庭里。
一旁钟妈妈说道:“殿下,是有这样的事,只是不知道世子为何惩戒孙管事,因此,昨晚未曾惊扰殿下安眠。”
“哦。”福安长公主点点头,就看了李氏一样。
李氏心虚,但是撇撇嘴:“可是再如何,也不能那样在侯府大门口鞭打下人啊,要是叫什么人看见了,不知道怎么传我们世子的名声呢,我也不是气自己没脸,只是觉得这件事可没意思。”
“犯不着的,孙总管要是得罪了他,他只管告诉我,别说就挨这两鞭子,十鞭子我也替他打了。”
听听,二夫人李氏就是会说话。
本就是她治下不严,孙二仗势欺人,欺负到三房姚氏的娘家人头上,经过她一张巧嘴,避重就轻,根本不把苦主姚氏当回事,反而自己的面子,周慕瑾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姚氏在一旁看的,忍不住暗暗咬牙切齿,手帕都在手里要撕烂了。
她娘家,才是真正的苦主吧。
“二嫂。”她忍不住了。
李氏却跟没听见似的,跟伺候的人问:“怎么世子爷还没来给老太太请安,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呢?”
伺候的人忙说:“奴婢这就叫人去看看。”
李氏点点头,这才看向姚氏:“弟妹,何事?”
姚氏一张脸都气绿了,看着李氏一张坦然的,高高在上的傲慢脸蛋,恨不得双手抓过去,给她抓烂了。
她看见她这幅傲气凌人的样子,就从心里犯恶心。
“昨晚上,我娘家人来给我送信,孙二玩忽职守,更是对我家的总管动了手,世子爷气不过,才惩罚他,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李氏挺意外:“可是这事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已经叫人把孙二关起来了,还打了他二十个板子,怎么了,你还不满意?”
又是这样?
说话总是把最后一句话,说成是反问,搞得她得理不饶人。
“你!”板子是她的人打的,上回不也是打了周婉芙身边的丫头,因为她出于自己的“私心”,叫人偷偷给女儿莹儿的牡丹花盆里倒了热水。
她先是不承认,说她平王府出身的奴婢,不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等自己事实证据摆在她面前,她才承认,也打了二十板子,上午才打,下午就有人看见那丫头小跑着提着包袱回家去了。
要是正经打二十板子,屁股早打烂了,至少七八天不能动弹,打重了的人,更是小命都难保,怎么这丫头下午连跑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