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乐,你让开"
16岁少年坚实的臂膀撑在顾以欢两侧,长腿屈膝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跪在中间。
顾以欢手掌推在顾以乐肩甲处,头侧在一旁,不愿看他。
"顾以欢,我为什么不可以",顾以乐小手臂因为用力爬满了青筋,他拧着眉头,喷着热气。
窗外传来孱弱的蝉叫,顾以欢不安的扭动双腿,"因为我是你姐姐",她对上顾以乐的双眼。
"又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关系?",顾以乐脸上带着自嘲的笑。
"法律上你是我弟弟,并且我没有想要改变现状的想法"。
顾以乐拽住她双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他抵在顾以欢额头,语气带着恳求,"顾以欢,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顾以欢退后一步,试图挣脱开他的亲密接触,"你是我弟弟",她转动开房门把手,"你应该做点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顾以乐拽在顾以欢小手臂上的手慢慢滑开,他盯着墙壁,"那,姐姐,我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是什么?"
"交朋友,玩游戏,什么都好",顾以欢踏出房门,"别再想些不切实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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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乐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没想到一句"你是我弟弟"的威力有这么大。
他爸的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二代朋友,顾以乐考了驾照,问他爸要了车,每晚不是在公路轰着引擎,就是跟朋友彻夜开趴。
16岁的少年很幼稚,喝的大醉,还不忘给顾以欢发消息。
"我正在做姐姐觉得我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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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乐一大早被顾父叫去前一晚开趴的酒店楼上吃早饭,头顶鸡窝头,衣服还带着酒臭,插兜坐在他爸对面。
顾父盯了他一眼,"不是不让你玩,玩的钱我也投资了,但是书不能不读吧?",他喝了口咖啡,示意服务员上早餐。
顾以乐不接话,昨晚喝了酒,本就口渴,端起桌上的水一口喝完。
"几天没去学校了?",顾父慢条斯理的切着盘里的蛋,刀面反光,晃的顾以乐眼睛疼。
他撇开脸,"爸,您把顾以欢从我们家户口本里踢出去吧"。
话音刚落,伴随着刀叉飞过来跌落的声音。
"混账东西"
顾以乐招手示意服务员再拿双刀叉来,嘴里还冒着让他爸火大的话,"阿姨都死了,顾以欢也没理由呆我们家户口本上了"。
顾父听到"阿姨"俩字,生气的瞪着他,"顾以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本来还一脸玩笑的顾以乐突然正色,他说,"我喜欢顾以欢"。
顾父拿着刀叉的手一顿,"她是你姐姐"。
顾以乐捋了捋头顶的发,盯着落地窗,咬紧牙关,"姐姐姐姐,你们每个人都用姐姐这一套来打发我,我他妈还没理由反驳,明明都不是亲的,我还得装作亲姐弟来相处,就因为户口本上的姐弟关系?凭什么我要为你的婚姻埋单",顾以乐挥手打掉了桌上的水杯,起身就走。
顾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以乐,成熟一点"。
"您慢慢吃",顾以乐睁着猩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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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多少是有意识到一些,顾以欢选大学时,他给了许多学校资料,但都离家远,翻了一遍,没有家门口的名校,顾以欢也明白了。
"以欢,对不起",顾母去世后,顾父一夜间多了许多白发,在黄昏下显得有些刺眼。
顾以欢将桌上的资料收起来抱在怀里,"我明白,谢谢叔叔",脸上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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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那年,顾以乐考上大学,被强制留在了旧金山,生活没什么变化,照例喝酒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