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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的不堪与龌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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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肿得太厉害了,连眨眼和转动瞳仁都有些吃力。

不只是双眸,浑身都难受,跟被打碎后又重新拼组起来一般艰涩,偏偏黏合的胶剂又与本身的材质不适应,反而渗了一身淋漓的不适。

“咳咳……”

沈雪泷清了一下嗓子,借此掩饰偷偷夹腿的动作。

可能是之前把那里使用得太过火了,而且他对性爱的了解就止步于生理书上的简单描述,对同性交欢是一窍不通,更遑论事后打理了,坐在座位上的时间又久,穴肉深处渐渐涌出火辣的烧灼感,让沈雪泷难受得厉害。

会阴周遭是重灾区,昨天回去的时候,他就检查出那里被磨得红肿鼓胀的惨状。

此刻压在椅面上的时间久了,总怀疑内裤裆缝已经发湿,粘答答地裹在隐秘的私处。

湿意从腿心蒸腾而起,烧成形貌模糊的一团,从翕张鼓胀的、缩不回去的肉口源源迸发,淌满了下半身。

最可恨的是,他现在还在教室办公室。

频繁地去厕所打理也非常奇怪,所以只能在椅子上小幅度地挪动身体,悄悄地缓解不适。

但哪怕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还是感觉缝隙间,那团薄而长的布料被逐步拉扯得变形,卡在会阴处微微凹陷下去的嫩肉里——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女人。

被又像痛苦又像快活的酸麻撕咬着,无形中,有种钝刀磨肉的难耐,诡谲地向体内坍缩。

他分不清这到底是像折磨的快感,还是像快感的折磨。

不仅是身体,连大脑也糊成了一滩浆糊,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明明眼底里映着的是一片片的白纸黑字,思绪里却总是飞快地穿梭过昨晚驳杂的画面。

晚上回到家后,他分明已经疲惫得不行了,却还是在贺胤打过来的视频通讯的催促下,仰面躺在床上,录下了自己的手淫作业。

屏幕对面的喘息声和自己发出的交织在一起,让人格外羞耻。

沈雪泷捂着上半张脸,只露出灼红的嘴唇吐气,把白天欢爱时刻意堵住后、逆着尿道回流的精液如实上交了。

浓浓的白洨喷了一手,腥味扑鼻。

然而他却只能红着眼眶,面对着冰冷的镜头,将手掌里的浊物一一舔食干净。

那些不堪的画面上载的时候,沈雪泷看到身后被全程录下的,还有床头柜上的天鹅湖八音盒。

那是他真正喜欢的人送给他的东西,此刻却出现在恶心而污秽的场景中。

沈雪泷有点反胃,完成了任务以后,就冲进厕所里想大吐特吐。

但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折腾了半天,从嘴角流下的,唯有和胃酸混合的涎水,以及两腮挂着的生理性的泪水。

无情的白炽灯当头打下,他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浮红,头顶滚热,似乎连发旋都在光束下熊熊燃烧着。

睫毛汗湿,如同倦怠的羽翼,憩息在眼睑上端,但却沉重无比,让他快要睁不开眼帘了。

他的双眼模糊,在焚烤的抽痛里晕芒一片。

沈雪泷之所以坐在教室办公室,是因为今天语文教师叫他来帮忙改卷子;现在恰好是下午自习课,就顺便先来把嘱咐的东西做完,免得放学后还要单独留下来。

这项活计其实很简单,甚至还有点机械。

重复的劳动循环上几十次,知觉仿佛被抽空——本身也不需要做什么判断,带了脑子反而更费事。

干涩感如影随形,折磨得他坐立难安。

为了快点结束,沈雪泷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把手旁堆叠成小山的卷子批完了八成,然后就举手跟老师说道:“我有些不舒服,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想先回去。”

后者扶了扶眼镜,大致翻阅了一下他的成果,顾及到他确实是个有病史的学生,便让他回去了。

“你先回去预习吧,马上就要下课了,休息一下,准备下堂课吧。”

沈雪泷客套地点了点头,就起身朝教室走去。

结果,还在走廊就听到课室方向一片嘈杂喧哗声,吵闹得一反常态,炸了锅似的热腾,完全不像是自习课,甚至还有很多精力过剩的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围在教室门口和围栏边缘咋咋呼呼。

仿佛有所预兆般,心头猛然打了个突。

沈雪泷快步走上去,随便拦了一个面熟的同学,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打起来了呗,”后者操着幸灾乐祸式的口气,不过在回头看到是他的时候,表情有点意外,“哦,是你啊,最好去看看吧。”

沈雪泷心底顿时就有了大致的猜想,但还是将信将疑。毕竟,把那人和当众斗殴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怎么看怎么荒唐。

这种事过出格了,他不敢马上确认,于是便低头弓身过去,拨开人群挤进闹事的正中心,一面嘴里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借过一下。”

人群的正中心,果然是他关系最要好的两个竹马。

沈雪泷走过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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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老师已经人为地把他们分开了。

扭打的痕迹到处都是,从乱糟糟的校服,到裸露在空气里的部位——两个人的脸上、手上,都有非常显眼的新鲜伤痕。

尤其是贺胤,脸上挂满了彩,斑斑驳驳的,肉眼可见的狼狈。

右眼眶上淤红的印迹一直延伸到太阳穴,眼皮亦是被重击后的充血鼓涨,视物时只能半眯着眼睛,由于肌肉的牵动,时不时“嘶嘶”地倒吸冷气。

不过,虽然从外表上看来是落败的一方,脸上却不怒反笑,咧起的弧度有几分泄愤后的得意,有如旗开得胜。

反观楚星承,双手垂在身侧,尚在虚虚地握紧,指间关节山峰般层峦起伏,也是惨烈的鲜妍赤红。

嘴唇附近尤为窘迫,被打破了一大片,牙关紧咬之下,便有鲜明的血丝浮出,汇聚成缕,顺着抿合的唇线蜿蜒而下。

“星承,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任课教师表情严肃,低声询问不发一言的黑发少年。

虽然他一向偏爱成绩优越的楚星承,但一问就知道,先动手的却是一贯的乖乖牌。

闹得这么过火,老师也不能明摆着偏心,皱眉斥道:“我以为你很懂事的,今天怎么做这种打同学的事?”

中年男性顿了顿,本想在提及两者间的亲缘关系,但话到了嘴边,又绕了回去——两人虽然是堂兄弟,但姓氏都不一样。

至于年纪小些的那个,身世的传闻也早不是秘密,从现在的冲突也能看出二人根本上不合,一旦提起这个话头,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

平时也不是没看出富家子弟们的小团体。因为背景,在私底下大搞孤立,甚至私底下还有肢体冲突和欺凌,贺胤经常在下个课休息的功夫,还时不时身上带点伤地回来上课,但那毕竟发生在走廊拐角或者别的什么角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就爆发了矛盾,想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都没办法。

“喂,他来了。”

还没等楚星承答话,贺胤却突然开了口,朝着沈雪泷的方向,懒洋洋地示意对面的同龄人,语气里充满了推波助澜的玩味。

“光跟我置气有什么用,要不要问问他的感觉?”

——怎么又跟他有关系?

闻言,沈雪泷只觉得脊背一僵。

眼神看向楚星承,但跟黑发少年只是短暂地碰了一下,但也只是弹指一瞬,黑云母般的眸子就再次被垂落的额发遮掩住了。

“你真让我恶心。”

还没想清楚缘由,楚星承却突然疾步走向前,揪起贺胤的领口,手心攥紧,又是一下挥动。

但后者早有预料,轻松偏头躲开了,手肘抬起,抵着嫡系的兄长,避免再度被打到,末了还朝着老师的方向哀诉,“老师,你看,哥还想打我!”

“不要再胡闹了,星承!”

被贺胤当成救兵的男性头痛不已,只能又补了一句没什么用的呵止,一手拉着一边,勉力分开都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的少年,摆出各打五十大板的阵势,色厉内荏地提高音量喊道:“你们俩都不要再说话了,现在跟我去老师办公室。”

“老师……”

沈雪泷想跟上去,却被男教师拦住了。

“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会担心对方,快上课了,你先回去,有事下课了再说,好吗?”

对方的口气已经有了点不耐烦。

沈雪泷之前是全程不在的,于是他便把这当成了好朋友之间过分关心下的介入——学生义气幼稚而莽撞,叫“哥们”来帮把手更是家常便饭,往往会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双拳难敌四手,人数一多,普通男教师又怎么能压得住这些血气方刚无处挥霍的少年人。

“……对不起,老师。”

没办法,沈雪泷只能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座位上,可临落座的时候,突然看到几个跟贺胤玩得特别好的哥们正从他身边路过,嘻嘻哈哈的。

然而,沈雪泷像捞着一根救命稻草般,趁着擦身而过的当口,拽了拽其中一人的袖口,低声下气地软声问道:“你知道刚刚他们为什么打架吗?”

打头的叫梁殊,被拦了一下,还有点莫名其妙。

看清楚了他的脸以后,梁殊调侃道:“哎哟,这不是我们的优等生吗,平时好像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话啊?”

沈雪泷有些心虚,不由得收回了手。

他之前确实是从不跟这些纨绔子弟打交道,说实话,学生之间确实是存在各自的交际圈的,对于这些游手好闲的同学,内心里也偶尔有过不认同的情绪。

“……就只问这一件事而已。”

说罢,他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内侧。

本来就生性内向,被这么三五个人围着调笑,面皮薄,甚至隐约有些发热了。

“哎哟,我靠,居然一句话就脸红了。”

沈雪泷的窘态让他们感到新鲜,之前只觉得他眼高于顶,不爱搭理人,以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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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楚星承一个德行,现在看来好像还跟性格有关。

“那接下来要说的你受着点,别臊哭了,到时候跟老师告状,说我们欺负你们这些好学生。”

后面好几个男生跟着一起嘻嘻哈哈笑起来。

“我、我不会那样做的……”

沈雪泷面红耳赤,察觉到了一丝羞辱的意味,但只能忍气吞声。

论家境,他其实是食物链的底层,这些人虽然看起来都吊儿郎当的,但都是些富家公子哥,区别彼此圈子的无非是家底殷实情况和出身。

“好了,不逗你了。”

梁殊顿了一下,音量压低了些,不过语调还是有点不怀好意。

“黄片看过没?贺胤搞了个小短片,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反正内容就是自慰咯,用手挡着上半张脸那种,挺模糊的,就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太清楚是谁……当时给我们看的时候刚好楚大少爷路过了,那家伙给他看了几秒就翻脸打起来了。”

说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神顿了顿,逡巡了一下他的下半张脸,神情若有所思似的,声音更是压低到可以称之为悄悄话。

“可能是贺胤泡的马子吧,你认识?”

“不、不认识……!”

沈雪泷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贺胤说跟他有关,头皮发麻,连忙撇清关系,不自然地扭过头挡住探寻的视线。

“哦对,你应该也只关心楚星承,哈。”

上课铃恰好应声响起,梁殊又是一下冷嘲热讽,也没有纠缠,跟着几个哥们径直走开了,徒留沈雪泷如坐针毡,不停回想着那两人方才表情和语气里的细节——那些只有十分熟悉的人之间才能迅速反应到的蛛丝马迹。

一联想到昨天摄像的背景时,被不小心录入镜头的八音盒,以及反手捂住脸时右手上虎口的痣,沈雪泷好像当胸落了一大块冰,只觉得彻骨激凉,大致明白了导火索是昨天晚上发给贺胤的自慰视频。

楚星承那么聪明,应该很快就察觉到了的吧。

脑海里接连不断地浮现起昨夜的种种画面,然则,联想到和实际看到那些不堪的龌龊,又是另一码事。

越是回想,就越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自虐般地咬着嘴唇内侧,脆弱的黏膜很快变得鲜红。

不知不觉间,口腔里渐次涌出铁锈味,嘴唇高烧时分般炙热,横亘新鲜的伤痕。

嘴角有温润的丝缕缓缓淌下,交织成暗色的蛛网,渐渐将他微微抽搐的下颌线收紧,血线驳杂,一如内心盘根错节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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