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滚吧”。
“哼~,哼哼”……
“哈哈哈”……
两个异国他乡的疯子就这样结成同盟,也刚见面就要合伙谋人性命。理由还是一方欣赏一方一方需要借助一方。这件事怎么听,都像是件玩笑般草率。世间事,就这么奇妙。
淌过几座山抹平几座桥。这半月下来众人已经相识很熟,他也没有在表演艺术时那么话多。
骑在十几寸宽的崎岖小径上,哈里斯在队伍最前领路。以他特有半挺不直的姿势塌拉在马背上,苍白的脸上,时常挂有那么几分似笑似惆怅似犹豫似孤独的特有神情。
据他说,他们这个国家宗教盛行重信仰。现在他们所站位置不过刚刚踏入这国领土而已,离最近的城镇也还远的很,他也叫哈里斯。同样林飞扬也告诉他件事,在看到杜君蘅时脱口道,鸟人。杜君蘅原以为他会很惊讶或眼中有异,只是多看一眼然后头转到别处也同林飞扬他们一样叫他啊飞。
小路两边是茂盛且挺拔的落叶红松林密厚的透不过风。还有那枝头刚接出的青果已经代替凋谢红花白花的野杏树,成片成片生长。
哈里斯说,“都再忍忍,翻过这座山,就快到我家了”。说完,他难得露出些兴奋。
翻过山包远远老看到间用树篱圈起的小舍林生赞叹道,“不错,不错,好地方。山穷水尽处,洞天福地中”。
又走会,到了,在那扇用粗柳树枝编成木门前停下,一推门栓哈里斯说,“进来吧”。
进门后,身处其中的看要比山顶那看有韵味的多,在屋舍边耸立着一位隐匿在爬满青藤开满艳丽紫花的老古塔。颇像一位被儿孙戴上花冠,披上花衣的老祖母。处处飘香,到处都是浓淡适宜的芬芳与周围场景呼应,又像树林中的睡美人宫殿,沉睡多年之后忽然醒来。生机勃勃,歌声飘转。走过木屋边的红沙小径房后生长着许多粗壮黄杨,二者相辅相成形成红沙绿叶的色调。
如果被紫罗兰花朵覆盖的古塔,和用青蔓粉花编成的院篱称为浪漫,那黄杨身后用满园火红似海的玫瑰花装饰成的地毯便能称为激情,一直延伸到小古堡似的正屋。而且,那湿润肥沃的黑壤上半根骈枝杂草都看不见,连蚕食娇艳的蚜虫都没有。
“这是你家吗,疯子”?
“酸秀才,我在重申一次,我不是疯子”。
林生笑笑。“非也,非也。此疯子,非彼疯子,是称赞你的意思。庭院如此精致美伦,布局也如此巧妙得体。相必是自一位心思细柔凝含秋水,又配的上此景此宅的美骄妻了。她人呢?还不拉出来让我们看看”。
“呱”,呱呱,,,呱~~两只趴在木桶里的青蛙蛤蟆,大概是性格不合,背对背,谁也不看谁到相同的对林生呱叫句,表示鄙夷各自钻到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