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批;道法自然。
王凯很心惊,这对联还是挽联不论语句还是字体。狂,无比的狂。傲,认真的傲。准备去看香案所供奉的是谁,眼前景色又变了。
是块墓地。不,应该是处野坟。一处荒荒凉凉遍地都是野草野木的荒地,连鸟叫兔屎听不见看不着。隔自己有十多米的地可能是两棵半生不死的松树,地势也稍平坦些。从风水说,照比其它乱草丛,这,稍好点,坐坟合适才把人埋在这。坟前还有个身披白衣丧服腰系粗麻绳分不清男女的背影正在上坟,每当他她面前火堆中的黄钱快烧完,他她都会在竹筐里拿些往里添。手里的枯木棍时不时往里搅弄两下防止熄灭,周围还用酒水洒了个圆圈。按讲究,是说,要不在四周撒圈,死去的人收不到贡品。纸钱,烧也白烧。
王凯自要道,“这背影,动作,好像都熟悉认识”。目光移到那块用粗树干中间劈开代替墓碑的墓碑上,几个用朱砂笔写的大字清清楚楚,“将城,王凯之墓”。看完字后感觉,那烧纸上坟好像与自己的关系亲近无比亲也的无比熟悉。那人转过头了,很难,很慢,仿佛身体和颈部仿佛锈住般动作直挺僵硬。身子纹丝不动,脖子以夸张的角度旋扭到身后。
他,没“脸”。也没有,鼻子,眼睛耳朵。只有张,嘴。惨白青紫的唇在发笑,很轻很轻。又很重很重,仿佛在咧着嘴笑,但又不是。蹲在那,手臂还有规律的向火堆里烧填着黄纸,白钱。当最后一张黄钱烧成灰烬阴沉的天刮起风。四处都在飘落灰烬一望出去很远似飞雪。风起,衣摆随风飘荡风大多都是从后背飘来。
那“人”开口了,“你来啦,怎么这么久”!那语气像在对王凯责怪,“知道么,我在这你好久足有百年。今天,你终于来了。我好开心,好开心。呵,呵……”
他歪着头,左右晃动。虽没有脸,感觉出他确实很高兴至少笑声是高兴的笑声。桀桀的语速说的很快;“你来了,我便可以走了”。
啪……,一只很有力道的手落在左肩张松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怎么在这打起呆来,累了”?
四处看看,屋内景象在回到他刚进来时样子。自己插在炉鼎里的贡香也烧完半支,香灰搭在根部青烟袅袅。恼怒的嗤笑半声说,“上一个戏弄我的,坟头草都两米多高了。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哈哈,哈……,言重了,言重了,多笑笑好,你说呢”?
“你是怎么把我迷住的,是这香么”?
“呵呵”,张松得意道,“也对也不对。
“你要在卖关子,我不介意对你做些什么”。
“呃~,好吧。此香名为缠绕,是我用上好的龙延香混合各种迷幻草沫制成。点燃时,散发出淡淡的木屑味,有提神醒脑功效但……,”
“废话少说”!王凯被他接二连三拐弯抹角,迂回曲折的说话方式弄得很不悦,也为自己的不小心生闷气。
“别急啊,这可是我辛苦大半年时间研制出的成果。当然要好好炫耀番,尤其将你这种高手困住,实为我的成功”。张松兴兴的笑出来,即是对他的恭维,又是对他的嘲笑。又继续,“凡习武过长内功深厚的都会对周围环境极其敏感,能对危险进行预判。一般的迷香对你们不管用能被功力自然化解,太强,又会察觉。只有让你们自己判断没有危险才会解除戒备放松警惕。或者,张松高深的说,用什么事,岔开。缠绕,少量吸入能提神醒还能脑驱蚊避虫。且味道怡人,不易散发。如果其大量吸食,时间久,会进入迷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