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会怎样”?
“会根难做”。
胡军咬着牙磕着恨拳头攥的嘣嘣作响。“好,听你的”!一跳向栓马的木桩过去。当他们调转马缰准备离开时,林飞扬掏出枚钢钉稳稳的扔飞到木桩上,“走吧”。
“咿~,呀~,新月圆圆照大地,终是不过~,又九天。万里,,,烟去归无尽,恰盼星星月与,,,空。哈哈哈,什么是人,欲望缠身”。
窗纸上的人影脱下戏服,用花不自怜人自怜的姿态身段,委婉的坐到桌上。
“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美人,你看我唱的,好不好,妙不妙”。
做床边露出女子娇羞,“吹灯吧,早点歇息”。
“歇息,那实在太妙了”。
二人一刻不停追风赶月的来至连环坞,随处能见三三两两的人坐一起烤火。各处,全是逢遭大火被抢劫过的样子,临水位置还好一点没有太过焦黑狼藉其它位置全是狼藉。
胡军说;“我记得,连环坞是个造船的码头,这是遭了火灾,还是遭了山匪”。
林飞扬说,“我看两样都糟了”。
林胡把马停好手提灯笼明晃晃地照着沿路树木婆娑的轮廓进入眼帘又退入黑暗。
有间烧到还剩一半的房子敞着大亮,有个像堆枯柴般似的老人蜷曲在木榻上,脸上布满皱纹两只凹陷的眼眶里盈满浑浊的泪水,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有气无力的吐出“嗯嗯”的呻吟。风停门板不动“嗯嗯”的呻吟就没了。
林飞扬说;“再往前,好像有个驿站”。
路两边的居住越来越密集,各种遭人抢劫过的景象也就越严重,屋舍断壁残垣,破烂的马车人们两眼无助。一路,林飞扬的脸都是板着,“走吧,去打听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敲响了一家还算完好的门户。“有人吗?有人吗”?过了好一会屋内也没半声响动,胡军说,“这家应该没人”。
“嗯,下一家”。敲到第五家时屋内终于有人应答,“谁啊”。
胡军说,“路过讨水喝的,听说这里出了事,连夜赶来。你要不放心,我们不进门去”。
“啊~,那你们稍等会”。
过了会,开门的是个脸庞黝黑脏兮中年女妇,她手指肚上也有黝黑应该是故意把锅灰涂脸上的,门缝开的很小战战兢兢的把水碗递出来。
透过狭窄的门缝,能看到屋里有个破瓜年华的年轻女子,脸颊惨白,双眼充血,脸窝下还犹有泪痕。女妇看了他俩一眼对着里屋说;“晴儿,你去里面待着吧”。
接过水碗林飞扬饮尽;“谢谢,大姐,这里发生什么了好像糟火灾了。我们是来这寻亲戚的现在亲戚没找到,等会还得接着去找”。
“哦,看你们打扮城里来的吧,你们亲戚叫什么”?
“花玲,姓王”。
女妇想了会摇摇头,“连环坞人太多姓什么都有。要找,你们去驿馆那找找去吧”。
林飞扬追问;“大姐,这里是失了火灾,还是遭了土匪”。
“是横贯山土匪下山了,见牲畜便抢,见钱财便夺,还抓去了很多女人,唉~”
“知道了,谢谢大姐,我们走了,谢谢你的水”。
接过林飞扬递送回来的碗女妇说;“你们两个长的面善,穿的高贵。当心点,别让横贯山的土匪绑去,当了肉票”。
“嗯,我们会小心的”。
当他俩到驿馆眼前一幕彻底将二人震惊住。
原来的驿馆变成幢石头房的空架子,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洗劫一空。炉灶的铁门变成了大黑窟窿门窗变成了张口的大洞,从破屋的窟窿里看得见椽子。现在唯一还没被抢夺的就是地面铺层薄薄的干草,上面躺满穿着里外湿透溅满泥浆的衣服睡在上面相互用体温取暖的难民。这种情况晴天的夜晚还好,若是到雨夜,冷风冷雨不断的从外面吹进来,得冻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