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在普林斯顿读博士的4年间声名鹊起。
常春藤高校不乏有许多年纪轻轻十多岁便取得博士学位的天才, 和他们相比,宁衡起初看起来就像个正常的学生。对于必修课,一些博士生会在了解授课情况后便自己钻研,不去听,宁衡则是规规矩矩上课,即使他偶尔会陷入无我境界的思考中。
直到第一年的课业结束,他的代数、实复分析等四门功课全部拿到最优, 同学们对这位不声不响的中国学生渐渐关注起来。
宁衡跟的导师是系里一位已经很少收学生的老教授,和普林斯顿数学系历来的自由风气一脉相承,他对宁衡也实行放羊式管理, 节假日会邀请他到家里玩耍讨论,平时则基本不召唤他。但是宁衡自己比较努力,常常把他烦得“连打篮球都没时间”,所以这位怀特教授最喜欢的, 就是宁衡那位能把他带走的开朗健谈的男朋友。
这天,宁衡正跟怀特教授讨论一个课题, 忽然陶项明打电话来说,他有一个在费城的兼职,过来的中途正好在普林斯顿歇一晚上。宁衡原本在思考中显得无比沉静的眼眸一瞬间就灵动起来,口中喃喃道:“怀特教授, 我……”
“哈哈哈!”白发苍苍的怀特教授立刻把资料一合,拿起保温杯狡黠地笑了起来,“我猜,是你那位英俊的男朋友要来吧?不过这个算法我们才讨论到一半, 你可不能走,还是让他过来接你吧。”
圣诞节的时候,宁衡在教授家里耽搁得太晚,就是陶项明来接的他,怀特对于那位能够瞬间影响自己学生表情的年轻人印象很深。当时他们随意攀谈了一会儿,怀特便发现他很热爱体育运动,尤其是对篮球和曲棍球,比自己那几个只顾埋头学习的学生好玩多了。
陶项明是一点都不怕生的,他依照宁衡的话来到教授的家,见两个人还讨论得津津有味,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怀特教授在儿女长大、伴侣逝世后便过上独居生活,据宁衡的说法,他想问题想得兴起时一天一夜不吃饭也是有的。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如果陶项明不来,他们可能就茶点饼干对付了。
陶项明便提出要给他们做晚饭吃。怀特教授平时也会去中餐馆吃饭,对中餐很有好感,当即乐不可支。宁衡眼睛亮亮的,毫不犹豫地向导师夸耀道:“我男朋友做菜特别好吃。”
“宁宁,你这样说,看来我得拿出看家本领了。”陶项明起身出去买食材,怀特教授边笑边问宁衡:“男朋友?准备什么时候变成丈夫呢,宁?”
宁衡不好意思地道:“等这学期结束我们就去结婚。不过我们的婚姻在中国国内是不被承认的,所以这只是一种让我开心的方式,没有那么重要。”
怀特教授闻言,眼睛一亮,“噢,宁,这你完全不用担心!等你博士毕业留在美国拿到绿卡,你们就可以移民过来了,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宁衡只是微笑。移民这个问题,他还没有考虑过。
怀特教授也没有再劝说他,主动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次你提出的算法很新颖,我看就投稿给JAMS吧,我和他们的主编相熟,看能不能尽快给你刊登出来。”
当晚,吃到陶项明饭菜的怀特教授赞不绝口,又听说陶项明这次是去费城做大学生篮球联赛报道,对他更是喜爱,畅谈了很久才放他们俩离开,还恋恋不舍地道:“陶,你以后来普林斯顿看宁的时候,请一定要来见见我这个老头子,你们中国的美食真是太优秀了,我还想喝你这次做的鸡肉汤。”
“好的教授。”陶项明走之前还不忘补刀:“我们还有鸭肉汤羊肉汤牛肉汤,下次再做给您吃。”
怀特教授听完一脸怅然,他觉得宁衡不急着移民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陶说用中国的老母鸡、老鸭做汤会更好喝,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的比较好吃……
两人一回到公寓就迫不及待地滚上了床。宁衡虽然每次都会抱怨做过之后的早上哪儿哪儿都疼,但只要陶项明一来看他,他就会像个小妖精似的缠住陶项明不放,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折腾许久。
“还敢不敢再摸我了,嗯?”陶项明酣畅淋漓地把宁衡烙了半夜,终于把他给整服了,人埋在被窝里,带着哭腔小声说“不敢了不敢了”。但宁衡在这种时候说的话通常都是不可信的,下一回他张口闭口都会是“我还要”。
陶项明虽然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已经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青春不复时的窘境,暗自决心一定要锻炼好保养好。
“再说了,宁宁,你也好歹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总这么索求,长年累月吃不消的。”
宁衡不满地撇了撇嘴,觉得陶项明跟网上说的如狼似虎的小攻一点都不一样。每次只有在情到浓时才能看见他失控的一面。
陶项明一捏他的脸,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想看我对你失控对不对?”
宁衡点点头,有点羞怯,“嗯,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陶项明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坏心忽起,调`戏道:“俗话说,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看来下次我要给你准备点情`趣道具了啊。”
宁衡大惊失色,“不要!”陶项明之前就知道的,他不喜欢那些道具,有一次两个人电话y的时候,陶项明无意中说了句“拿XX进入你的身体”,他听完一下就软了,而且好长时间都没缓过劲儿来。要说亲密的事,他只愿意跟陶项明做,别的什么都无法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