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在后面给夏梦整理着衣领,顺便再梳一下披发。正好栀晴最后一声‘娘娘’没叫完,听上去像喊娘,竹喧绷住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夏梦咽了咽口水,还好没失态,摆好身子,端好架子,清了清嗓子,道,“什么事啊?”
栀晴手里拿了两个发钗和两个簪子,笑盈盈道,“娘娘,您看哪个好看?”
夏梦扫了一眼,神色嫌弃,连正眼都没瞧,便说:“明天叫人把我屋里带有紫色的,蓝色的东西全都换掉,换成粉色的。还有我院里的花呀草呀,只要是紫色蓝色,一并都给换了。”
夏梦这么一说,栀晴还有什么可迟疑和等待的,断然神情庄重道,“娘娘说什么,奴婢照办。”
说完,她便聪慧麻利的从朱红色的小盒子里挑出一支粉色的发簪,给夏梦戴在右边的发髻上,簪尾一排珍珠流苏,正轻轻地晃动着,色泽诱人。
这一枝独秀,更是衬托的夏梦秀外慧中,如出水芙蓉,那面色如桃花,粉嫩粉嫩的,嫩的能掐出水,让人见了有一种想亲一口的冲动。
“这还差不多。”
夏梦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那里面的人已经美的不像自己了,倒像是从天上流落人间的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清纯灵动,身上自带一股仙气。
就连身后的两个丫鬟也是呆呆的看着,生怕一出声惊扰了这瞬间的美。
片刻,夏梦不再臭美,反正也看不够,一次看多了万一烦了厌了怎么办?
于是,她便起身,自说自话,“他办晚宴,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栀晴见夏梦自言自语,不像是在询问她们,所以便不敢擅自答复。
然而竹喧可就不一样了,快言快语道,“娘娘,今晚这宴席可是为您准备的呀,太子殿下特意为您设宴庆生呢,您要是不去岂不是便宜了那个魏婉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