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茵午休醒了好一会儿，还不见陈垚回来，一直到预备铃响起，陈垚和徐佳茹才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两人脸色不佳，徐佳茹的眼眶还泛着红。
“你跟她？怎么啦？”戴茵连忙凑近了小声问。
陈垚坐在座位上缓缓吐了口气，调整下情绪回答：“刚才她去休息室，看到我和蔺徴在一起……”
“我靠！”戴茵难以置信，“她干嘛啊！”
“不知道她跟我几次了，我都没注意到。”陈垚垂着眼睑，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那，怎么样了？”
“没事了。”当时她刚从休息室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徐佳茹站在外面，那一瞬陈垚的脊背瞬间生了层汗。
还是蔺徴出来镇定自若解释他们中午补课的事情已经报备过老师和家长，徐佳茹瞪了她好一会儿才罢休。
晚上回到家，陈垚给蔺徴打电话，心有余悸地讲起中午的事情：“……好险，万一她真的闹到老师那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以为我说的是假的？”
陈垚愣住：“难道不是吗？”
蔺徴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认为，声音有点无奈：“十一以前我就跟老师打过招呼了，以防万一，还让周阿姨和我妈都跟我们班主任通过话……”他怎么可能真的让陈垚冒险。
听他讲完，陈垚更惊讶：“阿姨和我妈也都知道吗？！我怎么没听我妈说过？”
“嗯，可能忘了吧……”其实他也忘了第一时间跟陈垚说，没想到害她担惊受怕，今天更是吓得不轻。
陈垚沉默半晌，蔺徴问她：“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陈垚才嗫嚅着说：“要不然，以后我们不要装作不认识了……”
一开始她的确不想因为蔺徴惹人注目，初中时候的经历让她很怕别人注意到自己，想到那些空穴来风的议论和怎么也解释不清的猜疑，陈垚恨不得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
自从决定不再和他装陌生人，陈垚莫名觉得心里有份负担卸了下来。
食堂里或者操场上见了面，陈垚会主动跟蔺徴挥手，一般他都没什么表情，点点头便过去了。
“他怎么看到我一点也不开心啊！”陈垚有点不高兴。
戴茵挠挠头：“他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