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菡将信将疑,还是有些不放心,“伯母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用担心。”
“嗯。”瑾萱心里暖暖的,伯母待她是真的好,她心里知晓。
也不知她有没有这般福气…
瑾萱轻轻叹了口气。
“大少爷安。”
门外丫头的问安打帘地声音响起,容敬回来了。
瑾萱紧张了,手心瞬间出了不少汗。
“母亲安。”容敬进来问安,在看到瑾萱时,他也没由来的一阵紧张,昨日的话没说清楚,他回来想了半晌,索性也不做什么铺垫。
他决定,直接表明自己心意。
决心已下,今日再见瑾萱,他便有些不敢看她。
心思不一样,再看相同的人,亦是不同。
谢菡一看着架势,得了,妥妥的闹矛盾了。
她说什么来着,这个榆木脑袋头一次碰到心仪的姑娘,相处多了,没准哪一处惹得萱儿多想,让人家不快了。
谢菡瞪了容敬一眼,容敬正紧张着呢,根本没注意。
“我这屋里的花瓶空了许久,”谢菡觉得应该点一点她这个傻儿子,“园子里蝴蝶兰花期到了,开的不错,敬儿等会记得给为娘摘些回来。”
说完,还冲容敬眨巴了几下眼睛。
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是,”容敬点头应是,“儿子来时见柳先生正在前堂练剑。”
说罢,看这瑾萱说到,“郡主,咱们走吧。”
他做好准备了。
瑾萱低头起身,冲谢菡福了一福,随容敬出去了。
谢菡坐那纳闷,好端端地提柳一干嘛?
她又没病。
瑾萱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到了书房后,二人按照往日的座位落座,她伸手去拿墨块,因着心里有事,动作不似往常般利落。
容敬虽说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真赶到事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他正襟危坐拿着公文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等会,要如何开头呢?
容敬心不在焉地看着公文,瑾萱心不在焉地磨着墨。
二人心中皆有所想,虽不尽相同,但结果…好像差不多。
瑾萱目光时不时的便瞟向容敬欲言又止,容敬心思有些乱,遂未注意到她的异样。
瑾萱咬着唇眉头微皱,她想问问昨日他那番话到底是何意,若是想与她划清界限,今日为何绝口不提。
若非此意,那昨日又为何跟她说那番话?
总不能是想说喜欢她吧?
瑾萱撇了撇嘴,她倒是想这么以为,可容敬不是那样的人呀。
她自认还没那个本事,让容敬喜欢她。
不讨厌,她就谢天谢地了。
不若,还是直接问他是不是不生气了?
但他若说是,那可怎么办?
瑾萱苦恼的挠了挠头,她不想离开他身边啊!
愁死她了,容敬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一旁的容敬虽然心绪不宁没怎么注意瑾萱,可耐不住这姑娘一点也不闲着,又是叹气又是挠头的,本来没注意这边的他,愣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了?”容敬虽然不知一会如何开口表达心意,可见瑾萱如此烦躁,他又有些担心,难道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呃,没…没事,”瑾萱连忙摆手,她是不是想东西想的太投入,打扰到他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看会书。”
说完,抓起昨日看过的话本翻看起来。
却…
没注意…
书拿倒了…
若是往常,容敬一定会帮她正过来,可谁让他今日也有心事呢,还是关乎终身的大事。
看着安静看书的瑾萱,他轻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公文发愣。
有了话本做掩护,瑾萱放下心来,继续纠结。
不然,她干脆不问了,他什么时候赶她走,她便什么时候再行动?
那样…是不是太过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