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败落,父亲旧疾复发,不治而亡,亲戚朋友都对他们母子三人避而远之,母亲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却被街坊邻里恶意中伤,将她逼.迫致死。
而族人竟然轻信那些流言蜚语,认为母亲不.忠不.贞,不许她入葬祖坟,无奈之下,她们姐弟只好将母亲葬在这里。
“还以为你日子过得太安逸,连你.娘的忌日也不记得了!”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碧巧循声望去,不由瞪大了双眼,她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衣袖,轻声唤道:“小姐……”
沈之悦下意识地转身,正对上男人冷漠嘲讽的目光,她身体蓦地一僵,涩然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杜子璿薄唇微哂,大步朝她走来,而她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退去,才一步,手腕便被他抓.住。
“呃……”
他手劲儿很大,她吃痛地呻.吟出声,秀眉紧蹙。
杜子璿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强拉过她的手,不顾她反抗地撸起她的袖子,果不其然,那上面的伤痕触目惊心。
他不掩嘲讽地说:“晋先生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沈之悦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如果杜公子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见她要走,杜子璿大步上前,堪堪挡住她的去路,“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一句话,让沈之悦的心猛地一震,可很快便又溢满了苦涩,三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已改变,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日暮西斜,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早上热闹的街道,此刻已稍显冷清,沈之悦拉紧了大衣的领子,手抚上胸口的位置,那里又隐隐地抽痛起来,即使化着厚重的妆容,她的脸色看着依旧有些苍白。
“奴婢还是去叫辆车吧,天气这么冷,小姐的身子受不住的。”
“不用。”沈之悦摇了摇头,垂眸看着已微微泛白的地面,喃喃自语道,“小时候我最喜欢下雪天了,之望也是,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好想他。”
“小姐……”碧巧看着她单薄落寞的背影欲言又止。
沈之悦也不在意,继续向前走去,风很大,吹得她脸颊生疼,可即便如此,她也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点,她不想回到那个让她无比压抑的地方,然而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又岂会轻易地放她自由。
走了许久,沈之悦回到晋家的时候,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她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卧室的门,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她抬头,正对上男人锐利阴鸷的目光,他的脸色比着往日还要冷上几分。
“你还知道回来!”晋如霆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眸光冰冷慎人,“说!你今天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