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也不怕打官司,但这个女人要是真死了,他会少很多乐趣的。
还是莫要冲动的好,他冷哼一声,松了手,沈之悦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你想挑拨我和许家的关系,让杜子璿渔翁得利是吗?他是许给了你什么,让你为他这般死心塌地?”
“我爱他。”沈之悦手捂着胸口,喘着气一字一顿道,“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沈之悦!”晋如霆手忍不住高高扬起,却又生生顿在半空中,因为她那双眼睛里毫无惧色,有的只是浓浓的讽刺和轻蔑。
她凭什么这样看他,她明明低贱的如墙头的烂泥,却又如此的骄傲倔强,简直自讨苦吃。
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颓然地放下手,他再次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出了卧室。
她爱杜子璿?他不由好笑,女人还真是善变呐。
他们也曾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说过她喜欢他,长大了会嫁给他的,可就是因为晋家垮了,他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她就变心了,爱上了别人。
好啊,她不是爱杜子璿吗?那他就偏要拆散他们,三年前她没有办法嫁给杜子璿,现在他同样也不会让他们重修旧好!
“小姐……”
碧巧在晋如霆走后回到卧室,上上下下地将沈之悦打量了一遍,见她除了脸有些红以外,并没有其它异样,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她扶着沈之悦重新坐好,拿了软枕给她垫在后面靠着,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说姑爷是真的不想许姨娘有孕吗?他明明那么宠爱许姨娘的,怎么可能……”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暗道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能在小姐面前提那两个人的事情,这不是在给她添堵吗?
沈之悦懒懒地靠在床头,微阖了双眼,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确实是不想让许秋有孕,但这却是为了她好。
许秋天生骨盆比着常人狭小,生晋雪的时候十分凶险,差点难产死掉,后来又调理不当,导致骨盆变形,根本无法再分娩,晋如霆不想她难过,这才让人在她的常用之物上动了手脚。
那麝香的剂量下的恰到好处,对她的身体没有其它的副作用,而且她自生下晋雪以后便落下了偏头疼的毛病,少量的麝香抑制这种症状很有效,可以说晋如霆是对她用心良苦。
奈何这个女人太偏执蠢笨,而晋如霆又向来不喜欢解释,是个总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即便是被心爱之人误会,也懒于多费唇舌去给自己找借口。
当然,沈之悦也没指望这点小把戏就能离间他们,她只是单纯的想给许秋点颜色!
那个女人总是在人前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模样,如那日一样的歇斯底里还真是难得一见。
而且这样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许家对晋如霆只会更加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