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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聊生物钟准的就算前一天晚上熬了大夜,第二天早上7点依旧雷打不动的醒来。
睁眼就是陌生的吊灯,而不是家里的吸顶灯。他头疼,身子想动一下就感觉不妙。
感受到边上有轻微的暖流涌动,一转头一张放大的脸,庄聊怔了一下,昨晚的一切都慢慢回忆起来。
抬手捂住了眼睛,庄聊想起昨晚主动让梁知带走自己,又发生了接下来不可描述的事情,一向冷静的脸也出现一丝破裂。你情我愿,孤男寡男,而且梁知温柔体贴,自己的第一次算是美好体验,也是聊了心愿。
身上干净清爽,应该是梁知给他清理过了。
又躺着冷静一会,身边的人彷佛感应到他醒了,一只胳膊有力的搭过来,朝自己的方向搂了一下,一根硬棍抵上庄聊的腰。
庄聊僵硬一瞬,把腰上的胳膊往下推了推,看身后的人快要醒来,便掀被子起身。
庄聊撑着从床上下来,刚碰到地,腿软的差点就地跪下,扶着墙歪歪扭扭的走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就看到床上本来还没醒的人撑着头看他。
“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还行。”
“昨天我给你上过药了,今天说不准会发烧,要不你再歇会吧。”
“不用。”
庄聊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身体是真的好酸,穿裤子的时候没站稳背靠着摔到床上。
梁知笑了一声,从床上起来帮庄聊抬了抬腿把裤子套上,庄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印了个早安吻。
“你。”庄聊反应过来,抿嘴推开挨在边上的梁知。
“我煮点早饭,送你回去。”梁知也不在意,从床上起来,庄聊才看到梁知光着的上半身也不比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好到哪里去,红红紫紫,就差写上:我昨晚也超级激动。
“不用,我自己走。”
庄聊有点脸热,匆忙扣上衬衫的扣子,走到门口一边穿鞋,一边对梁知说:“昨晚……大家都很开心,就此结束,再见。”
梁知看着庄聊关上大门,脸色通红却强行镇定地再见,倚着门框笑了笑,睡醒了真是翻脸不认人。
庄聊下了楼才发现他和梁知住的还挺近,三四个街道的距离,平常的话庄聊就走回去了,但是现在实在是走两步都吃力,出门招了辆车回家了。
到了家,庄聊先是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从冰箱里拿了个面包吃了又爬床上睡觉,浑身酸痛头还有点昏沉,打算什么时候睡醒再解决吃饭的问题。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手机震动,拿过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了却是不陌生的人。
“阿聊,你的袖扣落在我家了。”
“嗯……不要了。”
庄聊刚开口嗓子沙哑的声音都变调了,努力回想昨天是哪颗袖扣。
算了,哪颗都不要了。
“你怎么这么哑?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我没事,我在睡觉,谢谢你,我挂了。”
庄聊挂了电话才觉得身体有点发冷,头疼的厉害,从床上爬起来找了找也没备用药,又爬回床上打算睡醒再说。
还没睡着,手机又嗡嗡的响。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阿聊!”
“子闻?什么事?”
“什么事?你,你怎么,你跟梁哥?你们俩是?”
庄聊头更疼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这么激动,我头有点痛,晚点打给你。”
庄聊睡得并不熟,身体一阵阵发冷,卷紧了被子也不暖和。突然一阵敲门声让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才中午。
慢吞吞的下床拿了一件小毯子搭在身上,裹紧了往门口走去,他通过猫眼看到了一个并不是很愿意开门的人。
但是没办法,人都到门口了也不能就这样晾着。
“你……”庄聊门开了个缝,伸出半个脑袋盯着门外的梁知。
“抱歉,我不是故意上门的。我向子闻要了你的电话,你之前状态不好,我不太放心想拜托子闻过来,但是他过不来,所以我买了些药给你送来。”梁知简单说了一下贸然来访的原因,又展示了手上的药袋。
“嗯……你先进来吧。”庄聊看他这么解释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便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他。
梁知进屋没有四处乱看,径直走到餐桌前,放下药袋,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份粥,招呼庄聊过来。
“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买了份粥,你过来吃点再吃药吧。”
梁知今早被他强行再见后便起床收拾了一下,结果在地上捡到了一个不是自己的袖口。袖口这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丢了就只好舍弃,但是手里这个扣子看起来不算便宜,便打算给庄聊打个电话。打开手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晚他俩除了激情外也没有其他的交流,没办法给张子闻打了电话。
张子闻
', ' ')('听说庄聊的袖口丢他家了,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发出了几个音节,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子闻?”
“梁哥,嗯……你说袖口丢在你家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的。”
“……”
“子闻?”
“梁哥,哈哈……信息量有点大,我消化一下,哈……我把手机号发给你,拜拜。”
“……”
梁知收到号码给庄聊打电话听到声音不对,还没说两句就被礼貌地挂断,不自觉笑出声。怎么说呢,喝醉了和清醒着真的完全不一样的,昨晚还像只小猫在怀里讨吻,今天就是你好陌生人。
想了想又给张子闻发信息让他过去看看,张子闻秒回要开会,顺便附带庄聊的地址。
梁知有些担心,便出门买了一些药,又在饭店打包了一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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