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场抓包时,两条虫子已经进了大金嘴里,还有一小截身体露在嘴外,正拼命地挣扎求生,差一点点就分身两段了。
严北有些想扶额,这二货到底是饿了多久,怎么成了现在这幅见啥吃啥的德行。
别晈,快吐出来,能救两条是两条,严北有些心虚的想,别到时真把小老头惹急了,把这二货扫地出门。
吐出来?
大金有些舍不得的忘了忘旁边不断逃散的其他虫,他这是在告诉严北,旁边还好多了,就是有点不乖想逃走,他就吃两条,最后吃这两条也不行吗?
为了吃两条虫做出那可怜巴巴的神情,严北额头微微青筋暴起,低声威胁道:大金,你够了哦!
这家伙怎么几天不见更二了,为了口吃的至于嘛!贪嘴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好,之前在无上天也是这样,一个不留神就跑去浮岛祸害玄星草,不然就是去偷神树的果子。现在才刚到这里,一个没看住,就已经吃了小老头不下十只的报备蛊,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都没有。
大金浑身抖了抖,大家伙能感觉到来自生命的威胁,那个让他想亲近的小人儿生气起来好可怕,连神兽大人都怕怕。
大金从天而降保护了他们,李云天对大金的印象十分好,过来劝道:小北,没事的不就是两条虫子,你就让他吃吧!两条哪够塞牙缝,我觉得再多吃几条也没事,一口吃个十条才有味了。
不就是几条虫子,李云天原本震惊于大金口味怎么那么重,什么不吃,偏偏跑去吃虫子,甚至胃里隐隐有些翻腾想吐,不过他这人最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了。小北是自己人,大金是小北的,那也算自己人。
既然大金自己不觉得吃虫子恶心,那左右不就是两条虫子,实在没必要委屈了那大家伙,吃进嘴里的东西再让吐出来,是委屈了点。
不行,吐出来,必须吐出来!
木果这时已经找回声音,听到李云天竟然鼓励那大家伙继续吃师傅的宝贝蛊虫,吓得腿脚有些发软,特别是看清大金嘴里叼着那两条是什么蛊虫时,双腿直接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转头求助的看向严北,小北师弟,快让你的灵兽把那两头鸳鸯蛊吐出来,快点,这对鸳鸯蛊是师傅的心肝宝贝,是师傅的命,平时,平时不放外面的,今天我瞧着天气好,好久没让他们出来放风,才将他们放出来的,这对鸳鸯蛊一定不能有事,他们是师娘送给师傅。
木果生怕严北不知道鸳鸯蛊的重要性,不重视他的话,一口气快速的将鸳鸯蛊的一些信息讲述一遍,当然这对鸳鸯蛊是有故事,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反正就是如果这对鸳鸯蛊今儿没了,那么他难以想象师傅会不会发狂。
鸳鸯蛊?不是虫子吗?
李云天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可是他发现说多了只会显得自己更无知,还有他刚才干什么来着,竟然鼓励那头大家伙多吃几条虫,想到师傅那阴晴不定的性格,瞬间浑身一抖,他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严北蹙眉,快步来到大金跟前,张嘴。
大金老实的张嘴,然后那两条在他嘴里不断蠕动的鸳鸯蛊直直落在严北的手掌心上,严北转身把鸳鸯蛊交给跟过来的木果,复又转身捏拳咚的在大金脑门上敲了两下,给这二货长长记性。
他刚刚接过两条蛊虫时,发现其中一条蛊虫里竟然有一缕生魂,看来木果说小老头很宝贝这两条蛊虫,应该不是夸大。
如果刚才没及时发现,真让大金把这两条蛊虫吃进肚子,似乎或许不仅仅是被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
木果接过鸳鸯蛊,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气般,走回石桌边坐下,望着掌心上的两条兽口逃生的小家伙,竟然有点想哭,刚才真的是吓坏他了。
到嘴的虫子没吃成,还被严北敲了两下脑袋,大金委屈了,直接原地蹲下,委屈得不想起来了。
严北则是气笑了,然后也终于发现大金有问题了。
严北指了指自己,问大金,知道我是谁吗?
大金:人家还在委屈着了!
严北朝大金挥了挥拳头,这二货是一天不打上梁揭瓦了。
大金很是识时务为俊杰的摇了摇大脑袋,表示不知道。他就只知道小少年身上有熟悉的味道,让他想亲近,当然现在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还有点怕小少年生气。
不知道?严北狐疑的盯着大金眼睛看,想探究下这二货有没有说谎,不过那对大金实在太好读懂了,想到什么,他转头打量起某人来。
一个两个的都不认识他了,有这个能力做到的除了某人自己,那么某人这是在做什么?
严北回身来到男人面前,直入主题,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大金见小人儿不理自己走开了,有些委屈的起身跟过去,不断地拿大脑袋蹭严北的腿,似乎是在讨好,他能感觉到小人儿情绪波动,他下回不吃那些虫子了还不行。
大金想法很简单,司徒院长之前拿了十条虫子喂他吃,不就是虫子他可以吃的意思吗?那边那么多虫子,不用司徒院长喂,他很自觉的自己过去找虫子吃,为什么吃个虫子也会被打!严墨摇头,他不知道小少年为什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问这个问题。刚才进来后,他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眼睛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闹剧,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小少年会突然注意起自己,明明一路上甚至到这里后,小少年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摇头是不知道的意思,还是不想说,严北有种想给男人脑袋也来一下的冲动,说话,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摇头是几个意思。
心里本来就憋着气,严北说话的语气能好才怪。
生气了?
严墨有些不解,为何小少年说生气就生气,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严北嘴角抽动了两下,连着太阳穴突突跳两下,心道这人在玩什么?
大金这时也可怜兮兮的晈了下严北衣服,表示还有他了,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严北闭了下眼,睁开,语气变得有些轻快,所以说你们现在是脑袋一片空白,嗯,不记得自己的亲人朋友是谁,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反正总归一句话就是你们俩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严墨想点头,事实就是小少年讲的那样,可是为何他听出小少年语气中暗藏的一丝兴奋,而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让小少年这么高兴吗?
严墨不点头也不说话了,眼前的小少年似乎变得灵动起来,在因为听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局兴。
喂,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严北伸手推了推严墨的肩膀。
这时大金又拉了下严北的衣服,想引起他的注意。
严北只能先不管严墨,低头去看大金又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