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身后的男人是你的主人吗?他受伤了吗?秀儿本想说死了,可是具体情况还没确定,不能冒然下结论,更何况灵兽都是开灵智通灵性的,如果自己直接这样说,可能会彻底激发大家伙的凶性,对自己发动攻击。
秀儿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会又特意放轻柔些,围观的人群仿若听到天籁般,几个胆大的汉子更是不在掩饰眼中的痴迷。心巧在一边瞧见了,气呼呼的瞪视着这些不要脸的登徒子,良好的教养让她没做出挽起袖子和这群汉子骂架的行为。
大家伙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思考秀儿的话,脸上凶性收敛不少。
隔着面纱,秀儿淡淡一笑,这大家伙还是挺可爱的,好想也养一只。回去一定要父皇,看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灵兽,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和你主人的,你的主人现在受伤了,我知道你很担心他,能让我过去看看吗?或许我可以医治他,真的,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和你主人的。
不能辩认大家伙的品阶,秀儿不敢冒然行动,她正试着和对方沟通,她能感觉到对方可以听懂她的话。
也真如秀儿所想,在她说完后,大家伙眼中闪过一道迟疑,然后在秀儿鼓励的眼神下,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将身后的男人完全暴露在秀儿眼中。
看清躺在地上的男人全貌后,秀儿愣住了,双眸片刻失神,内心深处竟然产生了一种想亲近男人的冲动。
秀儿的脸颊霎时染上一片绯红,还好有面纱遮挡,不然简直羞死人了,她刚刚怎么呢?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产生那样莫名的情愫。
大家伙让开了,却见女子站那久久不动并没有过来,有些不解的低吼一声,仿佛再对秀儿说,你不是要帮我主人看病了,怎么一直站着没动作。
被这声低吼惊醒,秀儿双眸恢复神采,对着大家伙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仅管对方看不到,别急,我这就帮你主人看病。
秀儿压下心中的纷乱情绪,来到男人身边,蹲下身,其实根本不用看,刚靠近她就发现男人根本没死,也没有受伤,因为她没有闻到血腥味,而且男人呼吸均匀轻浅,听着更像是睡着了,不像是受了什么严重内伤的样子。
当然具体最好让宫里的御医把下脉,刚才她情急之下说谎自己能医治男人的病,主要是想快点确认男人的生死及身份。
现在两样都确认了,男人的没死,身份她也不知道,不是她认识的人。
大家伙等了一会儿,似乎是心急的想知道结果,大脑袋往前凑了凑。
刚从那些登徒子身上收回目光的心巧,转头就看到这样一幕,吓得倒抽冷气,以为那头大家伙要对小姐不利,急声道:小姐小心。
随着心巧这声惊呼,围观的人也意识到了那名蒙面女人可能要有危险了,人群中不乏有倒吸冷气的,惋惜叹息的,幸灾乐祸的。
不过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家伙头凑过去看了一眼,就又把头挪开了。
秀儿抬头斜睨了心巧一眼,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心巧,没事的,别担心。
话虽是这么说,秀儿澄澈的黑眸中还是闪过了一道不愉之色,看来母后说得没错,她平时太纵着屋里的人了,心巧这丫头出于关心喊自己那一声是没错,可是这丫头难道忘了自己已经快入金丹之境了,并不是谁都能伤得了她的。
心巧一时情急喊完后,便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有没有危险小姐那么厉害会不知道,她这样喊不仅起不到提醒作用,甚至可能会引起那头大家伙的凶性。特别是瞥见周围人的表情,心巧心中除了后悔自责,就是气,这些人怎么这样,太坏了。
秀儿能感觉到靠过来的大家伙对自己没有敌意,没有敌意当然就不会攻击自己,她用平时诱哄小雪的语气道:你主人情况有些特殊,需要请专业的大夫给他看看,继续让你主人这样躺在地上不好,如果你相信我的的话,和你主人一起到我家去,在那边你主人可以睡软软的床,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他看病,很快他的病就会好了,嗯,我也会准备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秀儿俨然将大家伙当成一个小孩在诱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将男人带回宫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冲动,总觉得如果这次错过了,她将她将那种感觉她形容不来。
大家伙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男人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秀儿,回身趴到男人身侧。
秀儿一时摸不透大家伙的意思,柔声试探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刚才的话,就吱一声,如果同意的话,我现在让人过来帮忙将你主人抬到那边的马车上,不过你体型有点大,马车空间有限,你就跟在马车边行吗?
秀儿说着指了指停下路边的马车。
大家伙懒洋洋的扫了秀儿一眼,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她的意思。
秀儿轻拍了下双手,两道带着面具的黑袍身影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将这人抬到马车上,小心点。
两人抬人时,秀儿眼睛紧紧盯着大家伙,只要大家伙一有动作,她立马让人停下。
不过整个过程很顺利,直到男人被搬上马车后,刚才跑去报官的人这时也回来了,身后带着身穿官服的官老爷,从官服样式来看,官位不低,也是如果男人真的是出自世家大族,死在这里,这位官老爷被波及是必然的。
那位官老爷简单了解情况,知道人被带走,而带走人的马车还在那边未离开,赶紧过去想了解情况。秀儿这时也已经进到马车里,官老爷过来时,车夫在她的授意下,出示了下宫中令牌。
直到马车跑远了,官老爷才有些后怕的摸了摸额头,还好刚才自己没有摆官威,训斥对方乱来。
既然人被宫里的贵人带走,那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用他担着了,让跟班衙役将聚众的人群挥散,自己直接打道回府去了。
第159章 危机感
马车停在菏西山脚下,车钱来时李父已经给了。又回来了,仿佛不曾离开过,三天的假期简直是一晃眼间。
李云天跳下马车,伸出手准备给严北搭把手,一道轻蔑嘲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个不是那个不够格吗?最后还不是丟了珍珠抱鱼目,真是笑掉人大牙。
严北避开李云天的手,利落的跳下马车,仿若没有听到那些话似的,神色依旧淡淡,看不出喜怒。
李云天就没严北修行高,皱了皱眉转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他发现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菏西学院大门前撞倒他的那人。
这就叫冤家路窄吗?怎么每次都遇上,还有这人没毛病吧!他们认识吗?
哟,瞪什么瞪,再瞪一下,信不信小爷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廖启明直接恶语威胁道,不过就是个末流世家的人外加一个不知出处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