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冷无名心情不错,左左更得意忘形了,招呼右右也一起过来让主人顺毛,刚才主人另一只手拿着纸片在看,现在纸片没了,另一只手也就空出来,他和右右是好朋友,不能自己享受,让好朋友在一边看着。
冷无名轻点了下左左的小脑袋,语气不自觉放柔,现在才想起右右,左左倒是会奴隶你主人^冷无名是个孤儿,被师傅收养,和师兄一起长大,生性凉薄,除了师傅和师兄,就只有这两只青鸾鸟让他上心了,特别是师兄飞升后,他基本上已经将这两只青鸾鸟当成家人。
右右在一边早看得羡慕无比,眼中也渐渐流露出渴望,左左这么一叫唤,马上起身过去趴伏在左左旁边,歪着脑袋望向冷无名。
冷无名轻轻笑了下,也真两手并用,替左左右右顺起毛来,他知道并不是自己顺毛多舒服,左左右右是在享受被他顺毛的过程,享受彼此的亲近。
司徒院里,司徒院长终于发现了一个十分严肃严重的大问题,他的爱徒似乎从头到尾还没喊过自己一声师傅。
小北,我们现在已经是师徒关系了,我是你的师傅,你也要跟着三徒弟那样唤我一声师傅,知道吗?宝贝徒弟,打不得,重话说不得,司徒院长急得抓肝挠腮,难受。
不叫,严北看都不看司徒院长,摆弄着从院里一片绿叶上随意捉起来的一只寒蝉蛊,没想到这片大陆还真不简单,这个菏西学院更是不简单。见过养蛊的没见过这样养蛊的,可以说是散养,直接就让蛊虫像普通虫子一样在院子里的灵草上安家落户,饿了更是直接以灵草喂食,这样养出来的蛊虫攻击能力不减,反噬能力却大大下降。
养蛊的圈子流传这样一段话:蛊妇放蛊中一人,可自保无病三年,中一牛,可保一年,中一树,可保三个月,如不放蛊,蛊婆自己就要生病,连续三年不将蛊放出去,蛊虫不得食就会伤害蓄蛊人。动物之中唯有狗不能放蛊,蛊婆怕狗也不吃狗肉。
自己算是长了见识,只是这片不断散发出浓郁灵气的是什么灵植,为何他瞧不出来。
把手中的寒蝉蛊放回去,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受不了寒蝉释放出的寒气,转头望向司徒院长,问小老头,这些是什么草?
小小老头,司徒院长见严北不玩寒蝉蛊了,而是转头望向自己,以为徒弟想通,要喊他师傅了,只是他没想到,师傅没听到,倒是听到了一个差点让他吐血的称呼。
原本看着严北随手在草丛中抓了一只虫子在玩,怕虫子的李云天赶紧躲开些,不过注意力还是留在严北他们这边,此刻听到严北直呼师傅为小老头,就知事情不妙了,赶紧几步跑过来,将严北挡在身后,陪笑道:师傅,小北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你,司徒院长抬手指了指李云天,让开。
这个,师傅,您,李云天晈了咬牙还是决定不让开,等下师傅气急了打小北怎么办。
见李云天不让开,司徒院长气瞪了对方一眼,直接绕过挡前面的李云天,来到严北面前,乖徒儿,你瞧,你瞧,师傅真的不小的,师傅算下都有,司徒院长停下来掐着手指开始数,没一会儿终于数清了,五百六十七,师傅有五百六十七岁了,不小的。
被晾在身后的李云天嘴角抽了抽,他刚才白担心了,还以为师傅恼羞成怒准备惩罚小北。
严北淡淡睨了一眼有些委屈的司徒院长,他称呼这人为小老头并没有贬低之一,只是随口叫来,然后觉得叫得还算顺口,就不打算改了。至于那声师傅,还是那句话,除了那人还有谁够资格成为他严北的师傅,哪怕是形势所逼,逢场作戏都不行。
老头,严北不知道这人是真懂还是不懂,自己唤他小老头,那个小字不是来自年龄,而是身高,不过既然这人不喜欢这个小字,那就去掉好了。
老老头,司徒院长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呐呐开口,乖徒儿,为师为师不老的。
不老?严北微微皱眉,似乎真的在思考怎么才算老,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有五百六十七岁了,难道五百六十七岁不算老吗?
严北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司徒院长,眼神中除了疑惑,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刚才叫小了你不满意,现在把小字去掉你怎么还不满意。
司徒院长被爱徒那道你是不是在无理取闹的小眼神看得心肝疼,他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点。
严北晈了咬唇,似是妥协的唤道:头,然后用一种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来,你不要小,不要老,可都给你去掉了,你可不能再有意见的眼神看着司徒院长。
这回司徒院长还来没做出反应,李云天已经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了。
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司徒院长,转头狠狠的瞪了李云天一眼,板着脸道:门外来客人了,还不快过去开门,一天就知道嬉皮笑脸,学学你们大师兄二师兄,稳重些知道吗。
稳重!李云天更想笑了,他们这个院里的就没一个稳重的,就师傅您老人家本人哪里跟稳重沾得上边。
不过李云天憋住不敢笑,心道:有客人,他怎么没听到敲门声。
不会是师傅被他笑了一下,面子上挂不住,故意给他找点事做,想整整他找回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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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遇人不淑的草
从小老头到老头再到头,司徒院长有点怀疑人生了,爱徒似乎不好沟通怎么办!
司徒院长第一次体会到吃瘪的感觉,想说什么吧,在爱徒的注视下又好像说啥都是错,说啥都是在无理取闹,三个称呼选一个,似乎只能是最后一个,不小也不老,头就头吧!
其实按照严北的意思,他更喜欢唤司徒院长老头,不过既然人家嫌叫老了,那就去掉老字。不过这小老头挺聪明的,之前那个界面的人就经常用头来称呼一群人里面的老大。师傅是不能叫,称呼头也算是自己对小老头的尊敬。
既然称呼问题完美解决了,严北继续刚才的问题,这些草叫什么名字?
这些草啊,师傅年轻的时候因缘巧合进了一处秘境,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觉得瞧着不错便带了几株出来,种上,种着种着就成片了,刚好虫子们爱吃,就拿来养虫子了。说来也奇妙,虫子吃了草越长越肥,没想到被虫吃的草则越来越茂盛。要我说这草生来就注定被虫子吃的,说起眼前的这片草,司徒院长像是献宝的孩子,语气有些兴奋,什么种着种着就成片,当然有夸大的成分,当初那几株草离开秘境差点就死去,细心呵护下才成活的,况且种了几百年就这么一片很厉害吗?
那就是没名字,一片无名的小草,严北瞅着有些惋惜,这片小草当真返璞归真,形态简单普通,却蕴含浓郁灵气,还能用来饲养蛊虫,绝对不似其形那么普通,看来小老头气运不错,当年偶入的秘境肯定不简单。
也不是,有名字,有名字的。
严北望着眼前的人,说没名字的是你,现在怎么又说有名字了,这老头说话怎么颠颠倒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