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赞叹道,
“可是,如果你想带走她,那七七怎么办,你想过吗?”
七七,这个名字让他陷入了沉思。
她接着说:
“七七还小,离不开娘,如果铃儿要走,一定不会放弃七七,但七七可是王族血脉,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带走的,伤害王族血脉,就等于与瓦倪为敌,你可要想好了。”
只是略作思忖,他说:
“只要是铃儿想要的,我都会成全她,包括这个孩子。”
上官清清笑了:
“如此最好,否则七七永远会是铃儿的牵挂,就算她跟你在一起,心里也始终不会踏实的。”
微顿,她起身道,
“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一声,铃儿她今天不会出来了,而且可能这几日都不会出来,也好让你有个准备。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
阿莫礼叫住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这个你收好。记住,无论她看中哪一家铺面,最后都要找老板商谈。”
上官清清狐疑地接过那张叠好的纸,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列满了铺面的名称与地点,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你把这些铺面都买下来了?”
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这样的做法让她疯狂地嫉妒,
“真是财大气粗,就为了见她一面,值得吗?”
“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是你我合谋的吗?这便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以告诉她,这些铺面都是我买来送给丹珍的,因为我不放心她在瓦倪的生活。”
她冷笑:
“哼,还真是合情合理啊!”
对于她的冷嘲,他只是笑笑:
“如此一来,你便不用再与我有过多接触了,不管她什么时候去看铺面,最后都会主动来找我。”
“你也不用担心见不到她了。”
她补充一句,阿莫礼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那飘逸出尘的模样能让千万女子心醉,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肯为她如此?
“哼,林铃儿真是命好。”
她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酸意,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拉开门的瞬间,她却又回过头,有些负气地说,
“对了,昨天晚上为了照顾七七,她一夜没睡,脸色很是不好呢,只怕你要多等些时日了。”
眼见着上官清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阿莫礼的眼里心里却都是林铃儿的影子。
她一夜没睡,她脸色不好,七七的病什么时候会好,如果不好,她是不是会一直这样下去?
像有一只手伸进了胸口,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脏,那里疼得发紧。
“公子,您还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说是来看小公主的,您也不去,如今却还跟这个叫上官的女人玩起了阴谋诡计,这还哪是你啊?”
阿兴从内间走了出来,一脸的不满,
“从前那个洒脱的世子爷哪去了?您不是最不屑于耍弄这种阴谋诡计吗?再说,如果让林铃儿知道你跟上官清清做了这些,她会原谅你吗?”
“不会!”
他站在原地,斩钉截铁地回答,
“所以,你要把嘴闭好,不能透露出去一个字,否则,我就再把你丢进深山喂狼!”
阿兴看着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是闭了嘴,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不懂,所以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今天一天,林铃儿都跟昨晚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七七,这是她和拓跋九霄的女儿,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能珍视一个人,胜过自己的生命。
经过一天一夜的物理降温,七七的烧还是不退,她有些着急了,只能按着太医的方子给七七熬药。
想当初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只要多喝点热水,睡一觉就没事了。
可是如今发生在七七身上,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便是父母心吧。
汤药很苦,七七不肯喝,她没办法,便硬着头皮自己喝下去,她是那么那么的讨厌吃苦苦的药汁,可是为了七七,拼了!
这药效会通过她的血液进入奶水中,再给七七喂奶的时候,也就相当于她也喝到药了,不过甜甜的奶水总比苦苦的汤药要好喝得多。
当娘的,都是命苦的啊!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夜里,七七的烧似乎退了些,高兴的同时也不能大意,她知道小孩子发烧都愿意反复,尤其在后半夜更容易烧起来,于是硬是挺着不睡觉,守着七七。
两个嬷嬷和夏雨小郑子等人都劝她休息,守着七七的差事交给他们就好,可她却不放心,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大咧咧一个人,居然会对孩子如此用心。
夜深了,张嬷嬷和夏雨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躺在七七身边,还在坚持着,头有些发沉,她慢慢阖上了眼睛。
恍惚中,好像觉得有人来了,那人身材高大,就站在她的床边,一直望着她,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是拓跋九霄回来了吗?
她的脑子里想着,身体挣扎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喘息着望向四周,刚才的感觉好真实,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难道只是梦?
该死,她怎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忽然一阵冷风袭席来,她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窗子竟然是开着的。
现在是冬天,谁没事会开窗户?再说她明明记得,因为七七感冒怕风吹,这些窗子都是关着的,为什么会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