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管,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林铃儿问道。
钱业似乎是从冥王府的大门口一路跑到冲霄阁,距离不短,他喘得厉害,额头上也见了汗。
咽了下口水,他总算能说出话来了:
“铃儿主、主子,刚、刚才有人来报信,说是、王、王爷回来了!”
“什么?”
“是,真的、是王爷回来了,据说、据说已经进了城,就要、就要到王府了!”
林铃儿又惊又喜,将茶杯顺手就搁在了桌上。
可是谁知搁偏了,只听“啪”的一声,茶杯一半悬空、一半放在桌上,由于不平衡瞬间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也顾不得这杯茶了,可是春雨还跪在那,她只能安慰道: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春雨,我去接王爷,正好,让王爷也可以喝上你这杯茶!”
林铃儿像只出笼的鸟儿一般,忘了阵痛,抬脚就往门外飞奔而去。
“姐姐小心啊!”
春雨和夏雨怕她摔着,也顾不得什么新娘的身份了,纷纷追了出去。
王爷回来了?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击碎了秋雨和冬雨的梦,紧绷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若不是两人互相搀扶了一下,恐怕就要跌倒了。
秋雨的眼圈红了,药已经没有了,还剩下半包在春雨的包袱里,过了今晚,她要如何再给林铃儿下药?
见秋雨愣着,冬雨忙推了推她,两人心有灵犀,忙一起上前将茶杯的碎片收拾了,转身去了小厨房。
秋雨在小厨房里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这茶杯的碎片都会成为证据,想来想去,她将茶杯的碎片扔进了炉灶里。
“秋雨姐姐,我们该怎么办?王爷回来了,我是断不敢做这种事了!”
冬雨小声说着,魂都快被吓飞了。
秋雨也是心急如焚,离林铃儿临盆的日子还有十天左右,如果今晚做不成,那今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
她不明白,丹珍为什么要挑这样的日子,时间这么靠后,她就不怕林铃儿生下孩子吗?如果提前生了孩子,那落胎药还管用吗?
“不敢做?”
秋雨气急败坏,
“不做的话,你的赵文还能活命吗?你没有了赵文还可以另寻一家,可我只有一对养父养母,如果失去了他们,我就再没有亲人了!”
“姐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冬雨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秋雨绞尽脑汁,不安地在小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她眉眼一立,面上现出一丝狠色:
“既然已经开始了,不能就这么结束,机会只有这一次,不能做也得做。”
她想了又想,
“冬雨,你去小东间,把那一半药再拿回来一些,记住,千万别让人看见。”
冬雨忙不迭地点头:
“好。”
林铃儿跑出了冲霄阁,说是跑,其实也不过是比平时走得快些,但她没料到,这一急走倒是加速了阵痛的节奏。
“姐姐,您慢着点,王爷一定也正朝这边赶来,您别摔了自己……”
夏雨和春雨不停地在旁边叮嘱、搀扶着,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林铃儿哪顾得上这些,那种就要见到爱人时的激动与喜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
心跳得好像有一颗篮球在胸腔里拍,咚咚咚……每一下都震荡着胸腔,血液被加速送往全身,她感觉自己好像沸腾了,就要飞起来。
穿过内宅,跨过外院,跑出冲霄阁的大门,尽管肚子一阵一阵地痛着,但是这种阵痛刚好与她的心情相配。
孩子,你的爹地回来了,他可以亲眼看着你出生了,妈咪可以握着他的手,一起等待你的降临!
“啊……”
跑着跑着,她痛得弯下了腰。
“姐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夏雨急忙问。
“没事,我太高兴了……”
她什么也没说,等这阵疼劲儿过去,继续跑起来。
冲霄阁的大门前,庆源紧张又疑惑地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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