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天机,丹珍的眼睛倏而睁了开:
“好,让庆源去抓人,过几天我用得着。”
“是。”
彩云和彩芝相视一笑,眉眼间尽显得意,能为公主办成这么“大”的事,她们颇有成就感。
彩云又说:
“公主,其实依奴婢们看,那个林铃儿对您的威胁不大,您想她如今已经是冥王的女人了,再说还怀着孩子,她自己也说,不会再跟其他男人,就算太子爷喜欢她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不到她的人吗?”
彩芝附和道:
“是啊,公主,如今对您影响最大的,还是春雨那个死丫头,别看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温婉可人的样子,可她将来是要进府的,一个惦记却吃不到,另一个却信手拈来,您说,太子爷到时会更偏袒哪个?依奴婢看啊,不如先对付春雨,然后再想办法拔掉太子爷心里的那个人,反正她现在大着肚子,量她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丹珍冷笑道:
“她掀不起多大的浪?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说到底,她不过是冥王身边的一个奴才而已,凭什么得到国主的特别关照?他们总是拿冥王做挡箭牌,殊不知,当初太子爷流落在外的时候,不也是冥王一手包庇的吗?若是为了和亲,国主让冥王再包庇太子爷一次,又有何不可?否则那林铃儿怎么会至今仍然没有名分?恐怕是想等孩子生下来,到时母凭子贵,再来个咸鱼翻身吧!”
彩云和彩芝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终是随声附和道:
“公主英明,还是公主思虑周全,奴婢们自愧不如。那依公主的意思……”
丹珍双拳渐渐握紧,稚嫩的脸变得狰狞:
“春雨要除,那个女人,一样不能留!”
“可……公主,您想过没有,若是让人知道此事是您做的,恐怕……”
彩芝提醒道。
丹珍忽然笑了,蹲下身来看着两人:
“你们忘了,我是为何叫你们过来我身边伺候?你们两个办事,我很放心。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彩云和彩芝得到了许诺,满心欢喜地连连磕头: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奴婢们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再过些日子便是乞巧节了,太子爷说要在下个月初将春雨迎进府,我看……就定在那天吧。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
丹珍说着,唇边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可是,公主,那个时候,恐怕冥王就快回来了吧?”
“冥王?”
丹珍冷笑,
“他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么?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公主的意思是……”
“……”
丹珍没有再说话,眼中却是释放出阴狠的光。
一个13岁的孩子,着实让人痛心。
翌日。
昨晚丹珍就列好了一张清单,上面写着迎娶春雨需要准备的东西,大到家具摆设,小到胭脂水粉,她事无具细地全都罗列出来,足以显出她的细心与真心。
一早,她刻意赶在穆天宁上朝之前将这张清单送了过去。
最开始穆天宁并没有打算看,可是见丹珍一脸虔诚的模样,又心存不忍,便拿过来看了看。
谁料越看,眼中越是渐渐现出惊讶之色,甚至略带一丝喜悦:
“这是你亲自做的?”
他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问丹珍。
丹珍状似惶恐地一缩身子,怯生生地问:
“怎么了,哪、哪不对吗?”
穆天宁摇摇头,好看的唇瓣微微翘起,他走过来握住丹珍瘦小的肩膀,轻声道:
“没有不对,丹珍,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小看了你的胸襟和肚量,也小看了你身为公主的才华。其实……”
他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赞赏的话,
“这样的丹珍,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贤德、淑惠,偶尔会调皮、任性,但无伤大雅,这样的女子,才担得起太子妃这样贵重的名号。”
“你、你是在夸奖我吗?”
丹珍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高大俊郎的男子。
穆天宁只是淡笑着,没再说什么,而是放开了她,后退一步道:
“好了,我要出门了,府中的事,就劳烦你了。”
见他要走,她忙叫住了他:
“对了,我想把日子定在七月初七,你看可好?”
----
感谢大家投的月票和红包,妮会继续努力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