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呸呸,什么妹妹,他叫肖九,我才叫他九哥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我们是……”
她真想大声地告诉全天下人,他们是情侣,可惜看看肖九冷冰冰的侧脸,她有胆想,没胆说。
“肖九?”
另一人道,
“他……不是叫穆天宁么?”
“穆天宁?”
丹珍瞪大了眼睛,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那天跟壮士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人,我听那些人都叫他天宁少爷天宁少爷的,后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壮士的尊名就叫‘穆天宁’。”
这下,丹珍也傻了眼,她呆呆地看向拓跋九霄,这两个人说的与肖九的遭遇完全吻合,就算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可是人家两个人都认出来了,还会有错么?
那么,他到底是叫穆天宁,还是叫肖九?
“九……你……”
想到这,她叫九哥哥也不是,叫穆天宁也不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时,只见拓跋九霄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睨着兄弟二人,冷冷地道:
“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怎么可能?壮士对我们兄弟有救命之恩,我们怎么可能认错?”
两人异口同声,
“原本我们以为壮士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壮士吉人自有天相,如今竟又这般生龙活虎了,壮士的恩情我们兄弟二人无以为报,只求壮士给我们个机会,我们兄弟愿为壮士效犬马之劳!”
“够了!”
马背上,拓跋九霄怒斥一声,惊得所有人都抖了抖,声音冰冷,态度强硬,
“我再说一次,你们认错人了。”
“哎,九哥哥……”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根本不管丹珍的呼喊。
“壮、壮士……”
兄弟两人也傻了眼,从地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拓跋九霄强势离开的背影,他们这是来报恩的,怎么好像来犯罪了一样?
“你们两个!”
丹珍气势汹汹地用马鞭指着两人,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给我说道清楚,否则,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于是,在她的威逼之下,兄弟两人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只不过又添油加醋说得详细了些,听得丹珍一愣一愣的。
不过通过这件事,她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肖九的原名肯定不是肖九,就是穆天宁,他是为了怕仇家追杀、隐藏身份才用了肖九这个名字。
天宁,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这才配得上他嘛。
肖九,只有土鳖才会起这样的名字吧,而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变成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土鳖。
原来,他不仅是王兄的好朋友,还是个英雄,只不过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国人,家世背景如何,但听那两人说,那天他的身边有不少人跟着,恐怕最差也是个世家子弟吧?
如是想着,她对两人的未来更是充满了希望。
既然是他救下的人,她也不会亏待他们,拿银两打发了兄弟二人,她没有再回到世子府,而是直接回了王宫。
虽然胜券在握,但她还是要好好准备后天的对歌赛,因为她一定要当歌神!
翌日,丹珍没有来世子府,阿莫礼感到奇怪,还以为他俩昨日情谈得不好,爱说得不妙。
于是去问拓跋九霄,他却只是淡淡道:
“明日你便会知道答案。”
世子府安安静静地度过了这一日,明日很快便来了。
“对歌节”一般都设在晚上,夕阳西下之时,在草原上点起篝火,百姓们载歌载舞,围着篝火唱啊、跳啊,那热烈的气氛每次都让晚霞舍不得走,非要最大面积地弥漫了天边才姗姗离去。
这片热情的草原就在两座山中间的平原上,斯南国主克泽携带家眷一同高坐在看台上,与民同乐,所有参加对歌赛的人都分别藏在两座山上,山上火把星星点点,宛如繁星落入人间。
对歌赛的规则很简单,上一届歌神站在篝火边先抛出一曲,两边山上的挑战者谁能最快接上,谁便接着往下唱,依此类推,最后谁抛出的歌别人接不上,此人便获胜。
对歌的要求并不简单,不仅要求歌词相互对应,曲调也要对应,如果对歌曲没有驾驶能力,是很难取胜的。
对歌不仅考验唱功,更考验人的智慧、随机应变的能力,而丹珍在小小年纪就已经在这方面展露头角,不得不说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而这一年,她更是势在必得。
篝火边,丹珍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头顶的红纱随着夜风舞动,就像黑夜中的一团火,一点也不逊色于那真正跳动的火焰。
她往篝火的对面看着,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坐在那里,她特意叮嘱了阿莫礼,一定要带肖九来观看比赛,不知道他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