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
拓跋九霄问道。
“易容的工具啊,我明明缠在腰上的,为什么会不见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没有了易容的工具,他们还怎么易容?不能易容,还怎么出城?
拓跋九霄在她的腰间摸了摸,果然空无一物,只有她软软的身子。
他的手滑过她身后被划破的衣裳,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才恍然道:
“应该是南宫绝那一剑,将你缠在腰间的东西割断了。”
“啊?那些都是我父亲祖传的易容工具,没有了它们,我怎么易容啊,就算能找到易容的材料,可是没有工具,也绝不可能达到以前那种效果的!”
林沧海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易容师,就是因为他的东西与众不同,他有的别人没有,他会的别人不会,如今失去了工具,手再巧,也不可能做出世间任意一张脸了。
树下的几个死士一听便开始着急了:
“王爷,不能易容,要如何出城?”
“王爷,南宫清风已经下令,从今晚开始,所有想要出城的人都必须严加盘查,尤其要注意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不出今晚,您和铃儿姑娘的画像便会贴满大街小巷,如果不能易容,想要出城简直难如登天。”
林铃儿急得哭了出来,抓着拓跋九霄的衣襟不放,呜咽道:
“呜……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就应该把东西缠在你身上的,谁知道那该死的南宫绝居然连我都要砍,是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还以为他不会对喜欢的人动手……呜……”
(允许大家在此处翻个白眼,以为谁都像拓跋九霄一样面硬心软吗?拜托……杀红了眼的家伙管你是谁啊?)
拓跋九霄将她揽入怀中,算是一种安慰,他向树下的两名死士伸出手,道:
“把你们的衣服脱下来。”
两人二话不说便脱下了夜行衣递上来,他接过衣服,又命令道,
“转过身去。”
几个人迅速调转了马头,随后他示意林铃儿别出声,然后两人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上了死士的夜行衣。
换好衣服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王宫,又闭目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这才睁眼道:
“如今我们刚刚逃出王宫,南宫清风一定以为我们要出城,南宫绝知道你会易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人,恐怕即使我们能易容,也不见得能出得去。”
这些话说得林铃儿心里马上就没那么难过了,她眼巴巴地望着他,问:
“那我们该怎么办,易容也不行,不易容更不行,岂不是陷入了绝境?”
拓跋九霄想了想,道:
“南宫绝的人马应该很快就到了,此时王宫里定然乱作一团,南宫清风会为他的登基作准备,我们刚刚逃出王宫,没有人想到我们还会回去。”
林铃儿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见他点头,她马上来了主意,
“回王宫,这就好办了,王宫里面我最熟,对了,我们可以去找我的好朋友。”
“你的好朋友?”
“嗯!”
她用力地点头,满眼的希望。
却听到他问:
“男人女人?”
噗……都这个时候了,王爷您还有心思嫉妒这个呢?
林铃儿脸一沉,道:
“太监,你说是男是女?”
两人在树上斗嘴,树下的几个死士忍不住偷笑起来,原来平日里冷情的王爷也有这样一面。
“咳咳……”
他掩饰地咳嗽了几下,正色道,
“如今王宫的宫门必然不安全,想要再次入宫……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
林铃儿惊讶地反问。
她在树上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看着刚才还一群人在游动的丽水湖里已经风平浪静了,果然,这是个好办法,又不由得崇拜地看了一眼拓跋九霄,她老公真是聪明。
“你们几个将这里收拾干净,其他的安排不变。”
“是,王爷。”
话音落下,拓跋九霄又利用刚才那根绳子轻松地带着林铃儿翻过宫墙降落到了丽水湖畔,四下里空无一人。
夜色渐浓,没有了火把,只有一轮明月当空,两人的黑衣与夜色相融,贴着宫墙往宫里摸去。
宫墙外的大树下,几名死士将林铃儿与拓跋九霄的衣服、刚才用的绳子通通收好,然后策马而去,他们刚刚离开,南宫绝便带人赶到了。
南宫绝的衣襟上全是血,刚刚那一剑,拓跋九霄伤到了他的骨头,此刻痛从左肩上弥漫开来,将他的心包得紧紧的,白净的面庞上血迹早已被路上的风吹干了,可是他心里正在流的血,谁又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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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今日加更喽,呵呵,表扬一下妮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