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上官清清有些错愕,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虽是诸多不愿,却也只能道:
“最、最起码带王妃出去吧。”
穆九霄抬起笔蘸了一下墨,又继续在纸上画起来,道:
“看来你是在为王妃打抱不平?”
怎么好像有点跑题了?
她支吾道:
“也、也不是……不过,王爷确实好久没有去见过王妃了吧?清清不懂,王爷之前不是与王妃百般恩爱的么,为何自从林铃儿来了之后就变了?真没想到,我的霄哥哥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没事就回去吧。”
不等她说完,穆九霄淡淡地扔出一句话,显然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冷情地让人心寒。
“霄哥哥!”
上官清清咬着唇,他天天跟林铃儿待在一起都不嫌腻,这才刚刚听她说了几句,就觉得烦了吗?就急着赶她走?
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她嫉妒得发狂,本来还想说得迂回一点,情急之下,她一股脑地脱口而出:
“霄哥哥昨晚急匆匆地跑到清心苑寻人,想必应该去找过林铃儿了,当时林铃儿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霄哥哥没看到吗?”
昨晚穆九霄突然出现在清心苑,她起初是有点害怕的,但转念一想,如果穆九霄去寻她,正好能撞见两人的苟/合之事,这样岂不正好?
“本王应该看到什么?”
穆九霄看了她一眼,淡漠地问。
她急了,声音也大了几分:
“霄哥哥,你是真没看到还是在装糊涂?王爷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人啊!我的霄哥哥就像那盘旋在大雪山上空的雄鹰,有着犀利的眼睛与敏锐的心灵,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啊!昨天晚上,穆天宁与林铃儿两个人已经……”
“已经怎么样?”
“昨天晚上他们已经苟/合在一起了,难道你没看到?就在今天早上穆天宁还去向林铃儿求证过,林铃儿没有否认,只是她贪恋冥王府的奢华,贪恋王爷身边的位置,因而才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穆天宁的求亲。霄哥哥,您身为堂堂的冥王,怎能与这样一个女人朝夕相对,在王府里也就罢了,竟然还带她出去游逛,这不是自降身份是什么?”
上官清清这一番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质疑穆九霄的行为,实则意在透露林铃儿与穆天宁之事,穆九霄又岂会不知?
他依着她的意思抓住了其中的重点,拧着眉头问道:
“他们已经苟/合在一起?”
看着一脸正义的上官清清,他突然发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怎么知道?”
上官清清心里一紧,她光顾着来抹黑林铃儿,却忘了自己如何脱身,该死,是她太心急了。
思量半天,她才支吾道:
“我、我……我是听天宁说的。”
穆九霄收了笔,欣赏着自己的画作,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这么要紧的事,连我这个义兄都被蒙在鼓里,天宁怎么会跟你说?你们二人何时如此亲近了?”
是啊,他们何时如此亲近了?好像也只是他这次前来冥王府,他们才如此亲近的,当然,她亲近穆天宁是抱有目的的。
被穆九霄看得格外心虚,她不自然地收回目光,不与他对视,闪烁其词道:
“我、我们……天宁从小便经常来此,我们早已情同手足,再说这等关乎儿女私情的事,跟我这个姐姐说,应该好过公务繁忙的王爷吧?”
这外解释应该还不赖吧,自古以来女儿的心思都要比男人细密,感情也比较通透,这样的感情之事自然都要求教于女子,哪有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讨论感情之事的?
可是,就在她自认为可以蒙混过关的时候,没想到穆九霄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她从头凉到脚。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映在明亮的烛火里,银发镀上了一层寒光,让人胆战心惊:
“清清,本王念在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一直容忍你的任性,但你不应不自量力,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本王的耐心与底限。这是最后一次,本王容忍你在冥王府放肆,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紧缩成一团,惶恐不安让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霄哥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清怕你被人玷污了声誉还不自知,因而才特来告知,你却为何……”
“上官清清!”
见她还想狡辩,穆九霄动了怒,横眉立目,厉声喝止了她,
“别以为昨天晚上的事你做得天衣无缝,你太小看本王了。你在何时让春晓出府,从李回春府上拿回了媚/药,又是在何时将掺了媚/药的酒交与春雨呈给穆天宁,在何时命你院子里的人从湖边找出一条废弃的游船装点一新,你以为这些事都能逃得过本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