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08 愚蠢至极</h1>
“不要?”
林铃儿想不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为什么不要?你都是他的人了,按照瓦倪的风俗,你难道不应该嫁给他,这辈子只做他的女人?”
“不,他想要的人是你,我只是他的奴婢,看看我这残破的样子,怎么配得上他?铃儿姐姐,我求你嫁给他,看在春雨失去了一切的份上,我求求你,答应他好不好?我不求这辈子能做他的女人,只要能在他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天宁少爷只喜欢你一个人,如果他知道昨晚的事,一定会恨死我的,我宁愿他不知道,也不要他恨我,不要他说我别有用心,把我从他的身边赶走……”
“春雨,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昨天晚上的事穆天宁必须承担,退一万步讲,知道你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还怎么能嫁给他,你想什么呢?为了他,你是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低吼着,说到这,她想起了两句话,一句是上学时不知是谁说过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有一句就是穆九霄曾经用来形容她的,
“愚蠢!愚蠢至极!”
对,就是愚蠢,春雨太愚蠢了,她拉起她就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走,我带你去找他,把这件事说清楚,今天他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你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如果他敢不认账,我就……我就阉了他!”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春雨却往后挣着,甩掉了她的手:
“不要,我不去……”
她哭着,不等林铃儿回过头,只听“扑通”一声。
待她转身时,看到的是已然跪下来的春雨,她拽着她的裙摆,央求着:
“铃儿姐姐,我求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想他恨我,不想他讨厌我,我不要什么名分,什么都不要……”
林铃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绞痛,好像有人用力掐了她一把,她抓着春雨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春雨,你别傻了……”
“我求你,铃儿姐姐,如果你当真是为我好,就成全我吧!”
春雨丝毫不领情,仍然一味地固执己见。
“随便你!”
林铃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一把甩开春雨,气汹汹地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怒气难平,边走边嘟嚷着,走到雅室门口时,偏巧看到了上官清清,她带着春晓正要进入香风居。
上官清清也看到了她,站在香风居门口没有动,朝着她微笑点头示意。
距离稍远,可她却看得很清楚,上官清清笑得很诡异。
她唇角一抽,冷笑一声,进入了雅室。
上官清清想了想却没有进入香风居,而是转头朝林铃儿回来的路看去。
只是下意识地看一眼,却没想到真的看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正往这边赶回来的春雨。
上官清清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朝春雨迎了过去。
春雨脸上的泪已经擦干,可红肿的眼睛还是很容易让人一眼就看出端倪。
“你哭过了?”
上官清清走到她面前,眉头微蹙着问,眼中是深深的怀疑与戒备。
春雨见是上官清清,忙低下头,施了礼之后,轻声答道:
“没有,刚才有沙子进了眼睛。”
上官清清往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林铃儿早已进去了,又转回头来问:
“你刚才跟林铃儿在一起?”
春雨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垂下的眼眸里尽是慌乱:
“是铃儿姐姐帮我把沙子吹出来的。”
“你跟她说了什么?”
上官清清问道,显得有些急切。
“没、没说什么。”
春晓在一边帮腔道:
“小姐,量她也不敢说什么,再说那壶酒可是她呈给天宁少爷的,她有什么可说的?”
酒?春雨想起了那壶酒,原来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昨晚的穆天宁之所以会性情大变,都是因为那壶酒在作祟。
“上官小姐,那壶酒里……”
她想问清楚,话未说完,上官清清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春雨,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来求我的,那壶酒也是你亲自呈给天宁少爷的,至于那酒里有什么,我们可不清楚。如今王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说漏了嘴,免得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春雨知道,在她去求上官清清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就已经被捏在上官清清的手里了,这是她的选择,她只能承受。
“是,奴婢知道了。”
她低低地应着。
上官清清转身欲走,顿了一下又转回身来问:
“对了,昨天晚上天宁少爷到底得手了没有?王爷都说了些什么?”
如果说没得手,那么天宁少爷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万一铃儿姐姐改变了主意,愿意跟着天宁少爷了呢?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