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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我想去那个环球影城玩。”
听到乔小鱼的话,吴钊抬起头。
自从上次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乔小鱼一顿后,他近日十分乖顺,不仅自觉和别人拉开距离,没再让吴钊吃醋,平时说话的态度也绵软许多,甚至还会像现在这样撒娇。
吴钊托着他的一只脚,帮他穿好鞋子,而后站起身,自然地整理他的衣服,“什么影城?”
乔小鱼乖乖站着,像个被他打扮的洋娃娃,“敬城新开了一个环球影城,我想去。”
“最近没时间,下个月再带你去吧?”
吴钊想起公司桌上堆的那些文件以及秘书发来的密麻日程表,耐心跟他解释,乔小鱼听他拒绝,神色黯下来,只哦了一声,一声不吭地转身去了办公室的里间。
他像个挂件被吴钊随身携带,行动完全限制住了,闷得要死。
吴钊看着他,想起来这两年他们的确没有去过显城之外的地方,他忙着清除乔小鱼身边碍眼的人,忙着多疑和看管,忙着工作,而乔小鱼难得对什么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兴趣。
秘书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虚掩的门,手上拿着一沓文件,迟疑地提醒。
“吴总,两点的会快开始了,人已经都到了。”
吴钊瞥了一眼表,“推后半小时。”
他折回到办公桌前,将上面的日程拿来细看,问,“最近一周的行程有哪些是能推迟的?”
秘书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等她开口,吴钊已经决定。
“腾出两天的时间给我。”
秘书离开时关上了门,吴钊搓揉几下疲色的脸,推门进里间时已经换上了笑,挤到乔小鱼身边哄他。
“小鱼,你想去环球影城的话,咱们这周就去,嗯?”
乔小鱼赤脚蜷踩在落地窗边的一个秋千椅上,身形小小的一团,下巴枕在膝盖上聚精会神地玩着平板上的游戏,闻言,只斜了他一眼,谨慎地问。
“真的?你不是还要工作。”
“工作哪有你重要。”
吴钊看他的脸色稍有缓和,趁机凑近讨个吻,乔小鱼还有些不高兴,但伸出舌尖给他吮了,末了又不放心地嘟囔着。
“说好了陪我去敬城玩的,你不能耍赖。”
“我什么时候耍赖过。”
吴钊挤出自己的时间陪他去玩,却不知道,他是为了去找个情敌对付自己。
敬城和显城都是繁华的大城市,距离却不近,坐飞机要两个小时。乔小鱼没怎么坐过飞机,坐得难受又害怕,蔫蔫地窝在吴钊怀里睡觉。
吴钊格外喜爱他这副需要倚靠的柔弱姿态,温柔得不可思议,降落后上了车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问他想吃什么。
乔小鱼坐在他怀里,无精打采地回答。
“想吃那家云吞面,我跟你说过的。”
来敬城之前乔小鱼表现得非常兴奋,早早做好了环球影城的攻略,还查了敬城有哪些好吃的,吴钊和他说了只能呆两天,怕他扫兴,又见他难得这么有兴致,所以尽可能地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让司机掉头过去,按着乔小鱼说的地址开过去,吴钊才发现这家店在一个学校后面,已经快到饭点了,形形色色的大学生穿插而过,非常热闹。
他皱眉,抓紧乔小鱼的手,“怎么在学校附近?”
他不大喜欢让乔小鱼来人多的地方,乔小鱼撅起嘴,不高兴地说。
“我搜的攻略说这家店特别好吃,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还不让我吃啊。”
气鼓鼓的抱怨实在可爱,吴钊看他几乎一整天没吃的苍白脸色,心生怜爱,怎么还舍得拒绝。
“好好好,走,咱们下车去吃。”
他这次出门没穿正装,特意换了休闲一些的衣服和乔小鱼搭配,总往后梳的刘海也散散地放了下来,遮着天然戾气与眉心骇然的伤疤。
看起来年轻许多,只是因为工作许久,又肩膀腿长,他站在人群中便格外显眼,周围的学生都好奇望过来,猜测他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乔小鱼被他嵌在怀里,被迫戴着口罩和帽子,他有些闷热,刚想抬高着帽子,就被吴钊抓着手相扣。
“吴钊!”他挣不来,“我都看不见路了!”
“我帮你看,不会让你迷路的。”
吴钊就是想把他藏起来,藏起他的美貌与眼神,一旦发觉有哪个窥探的目光游到乔小鱼身上,他就冷冷盯过去,逼退一切有可能的暧昧。
云吞面的小店不太好找,里面挤满了学生,没有空位了,吴钊皱眉扫了一眼狭窄空间,想劝走乔小鱼,但看他翘首企盼很期待的模样,还是把冷硬的话咽了下去。
他把乔小鱼安置在对面的奶茶店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乔小鱼乖乖朝他摆摆手,眼眸好似弯着,“知道啦。”
吴钊重新走进云吞面的小店,回头,仍能看到不远处捧着
', ' ')('奶茶的乔小鱼,他稍稍放下心,专注看着墙面的菜单。
这家店做起来太慢,饭点的人又越来越多,几分钟后吴钊再转头去看奶茶店,视线已经被人群阻挡,但能从缝隙中瞥见乔小鱼套在外面的外套衣角。
于是他放心地收回视线。
好不容易轮到,端着热气腾腾的云吞面小心挤出人群,抬起头却发觉乔小鱼坐着的靠窗位置空无一人,吴钊脸色一变,大步穿过马路,迅速扫过整间不大的奶茶店,没有乔小鱼的身影。
他霍然放下云吞面,拔身就要去外面找。
转身,只见乔小鱼正从门外走来。
吴钊一把攥住他手腕,脸色铁青,声音也不自觉杨高,怒气冲冲,“你去哪儿了!跟你说了不许乱跑,又不听话!”
乔小鱼喜气洋洋的脸色被吓得惶然,都有些结巴。
“我、我去卫生间了...”
吴钊目光沉沉地审视他略带委屈的神色,似是信了他的话,没追问,只是加重了语气。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强势的命令让乔小鱼脸色微变,他咬紧牙关,别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勉强将心中那股被禁锢的憋闷感压下来,不透露出半点端倪。
在心中缓缓舒了口气,他低声回答,“我知道了。”
堪称顺从的姿态稍稍抚平了一些吴钊的怒气,他松开手,看见乔小鱼细瘦手腕上被自己捏出一圈显眼的红痕,跟被凌虐了似的。
这时,他才生出一丝浅淡的悔意,心疼地低头亲了亲,声音缓和。
“我刚才真以为你不见了,吓得我魂儿都没了。”
要弥补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凶狠,于是这话说得格外温柔亲昵,真跟多疼怜他似的。
这股割裂的情绪给予让乔小鱼产生了熟悉的难以言喻的撕扯感,他在一瞬间头痛欲裂,心神俱疲,一眼也不想看吴钊,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变成现在这副神经质的样子。
难道就是因为四年前自己的背叛吗?
乔小鱼不想承担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像如今的吴钊是为他而生的,他急着要离开吴钊,急着把噬人吞血的名为吴钊的藤蔓从身体里彻底拔出来。
他尽量神色如常,转移话题,“好饿啊。”
吴钊立刻说,“那快吃这碗云吞面吧。”
“嗯。”
吃完云吞面离开这条小吃街,司机开车时为了避开人流,从A大的门口绕过去,乔小鱼透过车窗直直看着门岗处,眼里亮着微弱的光。
他没看到身旁的吴钊也在注视着他,平静的神色偏冷,深邃的眼眸似乎看穿了一切。
41
回到酒店,原本吴钊想第二天再去环球影城,但恢复精力的乔小鱼偏要下午就去,说只有明天玩的话一定会玩不完,难得来一次,他想玩得尽兴。
他们从下午玩到晚上,两个人都是精疲力尽,乔小鱼在坐车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被吴钊抱着迷迷糊糊洗漱,又困顿地坠入了梦乡。
半夜,他被突如其来的尿意憋醒。
吴钊的手臂牢牢箍着他的腰,许是实在太累,这个时刻已经睡沉了,乔小鱼将枕头当作自己慢慢塞进他怀里时,他竟也没有醒过来。
如果不是乔小鱼故意在下午喝了许多水,也不会在深夜最浓的时间点醒过来。
咬了咬舌尖,竭力清醒过来,他谨慎留意着吴钊的呼吸,在黑灯的房间里悄悄裹上睡袍,猫一样安静退出。
吴钊订的这家五星级酒店在一楼设置了许多待客的小休息室,深夜,几乎每间都没有人,一楼大厅也只有前台在值班。
下电梯到一楼,乔小鱼急急冲向最里间的休息室,门没有锁,推开后,眼前一目了然的范围内却空无一人。
他的心猛地一凉。
下一秒,门后躲匿的阴影将他大力拽过去,一脚踹向门,随即,乔小鱼的后背狠狠撞上合住的门框。
他看着面前一身酒气的白盼山,咬着嘴唇,眼里迅速堆积出雾气,语气哀切得宛如苦苦守侯情郎的痴人。
“白盼山...你终于来了。”
相比起始终沉定冷静的辛琅,白盼山的变化则要明显许多。
恣意俊朗的眉眼被化不开的阴霾压得阴郁乖戾,眼里冒着扎人的刺,那种年少的开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颊上浮着酒醉的酡红,目光却清醒而躁郁。
虎口死死抵着乔小鱼的下颌,要将他的颈骨折断似的,白盼山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怒极反笑,久别重逢的语气满是激愤与悲凉。
“四年,四年了,你用一张纸条就把我哄来!我真贱,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分别前的最后一面实在潦草,如果白盼山早知道乔小鱼借故说回老家一趟独自去大学和他们汇合是个谎言,他一定不会让乔小鱼走。
他满心欢喜地在A大等着,和辛琅暗自比着谁先见到姗姗来迟的乔小鱼,结果军训都结束了,乔小鱼也没出
', ' ')('现。
直到他们跑去办公室翻遍所有新生名单,压根没有乔小鱼的名字,他们才终于意识到,乔小鱼不会来A大了。
他骗了他们。
憧憬的四年变成了被抛弃的孤独,辛琅选择投入忘我地投入学习,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他用酒精麻醉自己,在迷幻喧闹的酒吧里减轻片刻的痛楚,然而酒醒天亮,他仍然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他找不到乔小鱼,四年后,乔小鱼却主动出现了。
看到他耿耿于怀的激动模样,乔小鱼掏出早有准备的解释,伴着怯弱语气与含泪眼眸。
“是吴钊!是吴钊偷偷改了我的高考志愿,他威胁我,说我敢联系你们的话就会伤害你们,所以我一直不敢,不敢去找你们.....可我实在受不了,吴钊他太过分了。”
“盼山,救救我,我好想你啊。”
扼在脖颈的青筋手掌勒得窒息,溢出怒不可遏的恨意,但乔小鱼没被吓退,他敞开满腔柔怜,用充满依恋与希冀的目光望着白盼山,露珠似的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像是落难的公主被恶魔凌辱,身处绝境,孤立无援抽噎求救的脆弱模样令谁看了都于心不忍,更何况,精心准备的说辞绝对能将白盼山的每一个心结都完美解开。
无论怎样,乔小鱼都将自己放在了最无辜的位置上,他们之间的刀锋只会指向对方,绝不会怀疑到乔小鱼身上。
听到他声泪俱下的话语,白盼山神色晦暗不明,直勾勾盯着他,片刻,似乎终于相信了他不由自控的弱势,力道也松了几分。
“真的?”
撬动了他充满憎恨与怨念的壳,乔小鱼悬着的心落定了。
他看着白盼山,神色愈发委屈,“真的!吴钊囚禁我强奸我,还想逼我和他结婚,我真的不想.....”
“.....结婚?”
白盼山低声重复,慢慢松开手,刚落下就被乔小鱼迫不及待扑了个满怀,乔小鱼钻进他怀里发抖,如同雨天寻求庇护的湿漉漉小猫,柔若无骨,惹人怜爱。
阔别四年,乔小鱼比高中还要更擅长迷惑别人,白盼山明知这是甜蜜陷阱,可恨的是依然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更因为四年的空缺,让他在面对乔小鱼时产生了理智崩盘一头热的混沌。
他有些不敢相信乔小鱼是真实的,甚至荒唐地想跪下来,求乔小鱼再也不要抛下他。
类似喝醉的晕眩感麻痹了神经,血液流动的速度变得缓慢,灵魂如云朵般脱离躯体漂浮在半空中,唯有一双手还紧紧抓着乔小鱼,生怕他会变成烟灰瞬间不见。
这种虚无感在乔小鱼扶着他的腰腹蹲下来时消失,白盼山猛地清醒过来,扣着他后颈,眼神有些可怕。
“你在干什么?”
他一把拽起乔小鱼,脸色黑沉,愠怒道。
“吴钊已经把你调教得这么骚了?见到男人就想吃鸡巴?”
乔小鱼怯怯看着他,不明白自己的示好为什么做错了。
他被忽然逼退,后背紧紧贴住门,而后一只腿被抬起来,仓促中他扶住白盼山另一只手,劲实的手臂肌肉上触感凸起,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去。
骨折留下的伤疤至今都难以消去,但丑陋的痕迹已经被刺青覆盖了。
是一条蓝黑色的小鱼,游弋在他手臂上。
乔小鱼怔了怔,一时间五味杂陈。
很快,他猝然叫了一声,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嘴,白盼山蹲在他面前,扯下他的内裤,整张脸都凑进他的双腿之间,舔上肥厚的女穴。
带着泄愤的报复欲与积攒的情欲,他吞含吮咬的动作粗鲁而轻浮,刻意用齿尖厮磨敏感的肉豆,要含融了吞进腹中似的,舌尖抵进肉缝,蛇一般直往深处钻。
钻不到穴心,反而勾引得穴心发痒,汨汨热液从穴缝往外涌,被浇灌的格外松软的沃土等着丰盈填满,可白盼山没有更多的意思,只如饥似渴地用嘴唇玩弄他的肉穴,手都不碰一下。
乔小鱼浑身战栗,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被舔得喷出潮水也还无法满足,咬着手指哭。
“白盼山.....”
甜甜腻腻含羞带怯的呼唤是某种饥馋的邀请,白盼山从他湿哒哒的腿间抬起头,带着嗤笑。
“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鸡巴?”
乔小鱼羞赧地脸红,”想你,我想的是你.....”
他也后知后觉地直面了自己的淫荡,感到羞耻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丝自暴自弃,脸颊上的红褪下去,心头颤动,浑身发冷,脸色慢慢变白。
白盼山一直看着他,见他忽而不再说话,站起来,反而收起刚才浑身尖刺的怨厉。
仿佛这才逼退了乔小鱼艳色摄人的伪装,触到了真实内里,白盼山舒展眉眼,语气温和许多,搂着他细细亲吻。
濡湿的嘴唇沾着穴液的腥臊气,他们唇齿相依,如同在母亲子宫里相依缠绵的一体。
“别怕,我会帮你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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