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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本来是趁着辛琅洗澡的间隙过来索吻,乔小鱼一时拗不过他就答应了,哪想到在床上吻着吻着,白盼山还故意又摸又揉,撩拨起他敏感身体的渴求后又连哄带骗地求了个允许。
乔小鱼有些懊恼,情潮释放的身体又软得一时坐不起来,失了气势。
他颤着手指指白盼山,瞪视道,“你...”
白盼山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霍然起身,双膝跪在他身侧的两旁,床垫凹陷,紧接着他又干脆利落地脱了上衣,一手扒下松紧裤,弹起来的阳物充满暗示地去蹭他湿漉漉的肉缝。
肉体相贴的刹那间,乔小鱼屏住呼吸,眼前一黑,白盼山俯身悬在几厘米的地方,近在咫尺的带笑面容俊朗如星,他眼巴巴地软声说。
“小鱼,你就当我是个按摩棒,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好不好吗?”
滚烫硕大的柱身刻意挤压着已经完全情动的肉穴,乔小鱼像是被捏住了后颈皮肉,难以形容的战栗感霎时传遍四肢百骸,舌尖都发麻。
穴里涌出更多发情的淫水,饥肠辘辘的空虚穴肉在疯狂怀念着被填满侵占的快感,与阳物贴住的唇肉更是情不自禁黏上,拼命挽留。
距离上次性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忍耐力濒临崩溃。
乔小鱼意志不坚定地看了一眼白盼山,对方赤裸的上身宽阔有力,散发着极其诱人的雄性荷尔蒙,胯下阳物雄伟有力,虎虎生威。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自制力迅速崩塌,咬着嘴唇想。
就当是白盼山来伺候他的身体,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辛琅洗完澡走进主卧的时候,他们已经做了一次,刚开始第二次。
他们已经对乔小鱼的身体非常熟悉了,白盼山又有心想要取悦他,次次挺撞都朝着凸起的敏感点进攻,乔小鱼不断地颤抖,喉咙里的哭叫声被白盼山的吻堵住,只泄出断断续续的余喘。
因是久旱逢甘露,乔小鱼的高潮来得很快,穴里和阴茎都泄过,刚喷过的肠肉依然绞得很紧。
白盼山被包裹得深叹,撞得愈发凶猛,硕大肉柱破开狭窄的肉穴直捣穴心,干得穴口堆出层层白沫,两瓣肥厚的阴唇也变成了被玩多了的深红色。
情爱让他们失去理智,情意缠绵地接吻,乔小鱼被吻得脸色涨红,火烧似的,眼里也氤氲出朦胧的水意,好似婉转含情地,含羞带怯地望着白盼山。
白盼山被他摄住了魂儿,一眼不敢眨,只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小鱼,小鱼。”
他胡乱亲吻着,粗喘溢出炙热,“....我好爱你。”
乔小鱼被干到几近失神,小腹一阵抽搐,酸麻的性器官吐出精水,混沌情爱中裹挟的炙烈情感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受不住,下意识避开这视线,仓皇抓住白盼山的手臂想乞求他慢一点。
指腹触碰到手臂上鲜明的凸起,如同横贯而出的山峦,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迷糊想了一会儿才霎时明白,这是白盼山手臂痊愈后留下的伤疤。
那么长一条,还有钢针扎进体内的痕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那蜈蚣仿佛有了生命般狰狞往他指尖上爬,乔小鱼悚然一惊,猛地蜷曲手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嘴唇翕动,总有种必须要说点什么的冲动。
脚心被握住,乔小鱼惊得一颤,羞赧的目光爬过白盼山的肩背,望到无声无息走进来的辛琅。
不知道辛琅旁观了他们多久,没什么表情,只慢慢抚摸着他的脚。
明明他们之前都做过更过分的事情,甚至还同时进入过乔小鱼的身体,但地位颠换后,乔小鱼再处于这种场面,却凭空生出一丝别扭的心虚。
这种感觉非要说,就跟他故意宠幸一个,冷落了另一个还被当场捉奸似的。
被辛琅静静的目光盯得徒生错觉般的背德感,乔小鱼身体愈发紧绷,张了张嘴,迟疑地说不出来。
眼前一晃,白盼山挡住他的视线,语气不善。
“小鱼,为什么不看我?不许看别人。”
他刻意在“别人”两个字上加了表示强调的重音,还愈加狠重地沉腰挺胯,势要在辛琅面前占据乔小鱼的全部注意力。
进得太深,乔小鱼猝然蜷缩起脚趾,眼里流出水痕,颤颤的喘声中带着一丝难以忍耐的柔媚。
白盼山得寸进尺,辛琅也不再坐以待毙,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重重舔上乔小鱼的脚心。
脚心敏感,乔小鱼的哭腔都变了调。
细白手指狠狠攥紧床单,他扭腰蹬腿想躲开这要命的刺激,却不得,挣扎中的身体绞缠得让人把持不住,白盼山亢奋地眼眸发红,忍不住骂了好几句草。
他急速抽插数十下,舒爽地抱着乔小鱼射了出来,这次射的时间久到让他都有点懒洋洋的了,还馋得去抓乔小鱼的胸膛。
微鼓的乳肉被大力揉捏成团状,滑腻乳尖从白盼山的指缝溢出,如雪枝上长出的红樱桃般玲珑可爱,白盼山难掩喜爱地不住亲,情不
', ' ')('自禁地呢喃道。
“小鱼这里要是能产奶就好了。”
乔小鱼回过神来,被他的话吓得尖叫,“白盼山!”
白盼山立刻止住淫靡的妄想,讪讪地挽救。
“我开玩笑的,小鱼你别哭啊,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明知道这里无法出奶,他还是忍不住低头含住乳尖用力嘬弄,宛如婴儿进食般纯真贪婪,小小的一粒红被吮得硬挺起来,可爱地哆嗦着。
乔小鱼不自觉挺起胸脯,喂给他似的,发出吃痛的绵哭。
等白盼山吮够,他才羞怒地甩过去一巴掌,因为瘫软没什么力道,跟娇嗔似的,白盼山顺势捉住他的手腕抚摸自己的面颊,亮晶晶的眼眸跟小狗似的。
“小鱼,我是不是伺候得不错?再来一次怎么样?”
“你给我下去!”
乔小鱼脸上还带着点可怜的泪,却翻脸赶他下床。
白盼山悻悻抽出湿黏阳物,性欲还没有完全得到纾解,他也没敢再得寸进尺,乖乖下了床,去找热毛巾给他擦身子。
热毛巾递过来,乔小鱼立刻指着门口要他们滚出去,连带着只亲了亲脚的辛琅也碰了一鼻子灰。
白盼山得意地瞥了一眼今晚什么都没吃到的辛琅,吹着口哨回次卧无限回味去了。
33
年关将至,城市各处都已经有了过年的喜洋洋氛围,满眼都是温暖醒目的红。
之前的每一次过年,乔小鱼都是孤零零地在待家里过,他会在前几天一次性囤够几天的食粮,然后将自己锁在家里。
黯淡的灯光,寂静的房间,光秃秃的墙壁与玻璃,他躺在床上,想尽各种办法不去在意这最重要的日子,然而最后他还是会忍不住打开电视。
春节联欢晚会播放着快乐的节目,人人都在笑,高兴的笑,期待的笑,幸福的笑。
乔小鱼蜷缩在沙发上,被这笑声刺痛,他猛地关闭电视,逃亡般钻到主卧的被窝。
被子太薄,薄得根本盖不住那些穿墙而过的笑声与烟花绽放的爆炸声。
交织的嘈杂声音在钻进耳朵的过程中变了形,扭曲成尖利可怖的怪异声响,一下下梳挠着他格外脆弱的精神。
他拼命捂住双耳,想在这个时刻抛弃四肢五感,变成一片烟花的余烬,或是钟声的续响,这样这具人类的躯体就不会产生凌迟般漫长而刻骨的孤独。
可是没有用。
曾经有一次,只有那么一次,乔石突然回家了。
乔石在除夕回家,这代表着某种久违的团聚,乔小鱼手足无措,难掩惊喜地结巴说家里没有足够的肉,要去买,乔石却径直越过他,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换洗衣服就要匆匆离开。
出门前,他看着愣愣望着自己的乔小鱼,少年眼里的巨大失落让他难得生出了一点愧心,于是皱着眉掏出几张一百元放在桌上,心安理得地离开。
乔小鱼赤脚站在阴影里,觉得自己已经稀薄成了一道摇摇晃晃的碎影,被人群抛弃,新年灯光亮起时,他将不复存在。
然而今年,门联、福字一应俱全,玲珑可爱的一串串小灯笼也挂在高处。
请来的两个家政阿姨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他们又添置了许多新东西,亮亮堂堂的家里温暖而舒适,乔小鱼第一次觉得生活多年的冷冰冰的出租屋这样平凡。
白盼山对于装饰房屋兴致勃勃,连一向沉稳的辛琅也难得多了几分积极,他们认真的姿态俨然将这里当作了他们和乔小鱼的家,乔小鱼对他们的心思一清二楚,没戳穿。
就算只有一次也好,他想感受一下热热闹闹的过年。
室外下着雪,气温已经是零下。
乔小鱼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戴着他们挑的红围巾,耳朵嘴巴都被盖住,浑身暖洋洋的,说出来的话瓮声瓮气。
“外面好冷啊,我都说了不想出来。”
白盼山兴奋地拉着他往人头攒动的广场走,“一会儿这儿有倒计时,还有烟花,肯定特别好看!小鱼,咱们也看看嘛!”
一向好说话的辛琅也对此充满了期待,他站在乔小鱼另一侧,体贴地把他掉落的围巾系好,确保没有一丝漏风,轻快的语气这时也显出了少年气。
“零点过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他们的心情如此昂扬,乔小鱼也没好意思再坚持要回去。
冬夜被灯光照明,飘落的雪花穿过每一束绚烂的光影,像变成了璀璨的花儿,落在乔小鱼的鼻尖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又有点痒。
他不想伸出手,就歪头朝向身旁最近的人蹭了蹭鼻尖,白盼山欣喜于他的主动接近,说话时喷出白雾,脸色却激动地涨红。
借着人群拥挤,人人都在仰头等着倒计时,白盼山情难自制地低头,快速吻了他一下。
隔着围巾的模糊亲吻比床上的缠绵更令人心颤,乔小鱼怔了一下,飞快瞄了眼四周,嘟囔着他这行为太大胆。
许是因为这一天实在特别,他也不想破
', ' ')('坏乐融融的氛围,语气清软,一点也不像抱怨。
白盼山高兴地笑出了声,忽而挤进人群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几分钟后他跑回来,兴冲冲地塞给乔小鱼一把仙女棒,打火机凑过来,乔小鱼下意识想往后躲,手心却不自觉攥紧了仙女棒的细堆。
他见过过年时别的小孩举着亮闪闪的仙女棒跑来跑去,光亮笼罩着他们,仿佛是黑夜里的保护神。
现在,他也有了。
辛琅在身后站着,像是一个坚实的靠山避免别人碰到他,白盼山也嚷嚷着周围的人小心点,于是仙女棒点燃的刹那间,这光亮的一圈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乔小鱼的眼眸被迸发的光亮映满,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绽放的仙女棒,雪白面容也被照出暖融的光泽。
“倒计时———”
“3!”
乔小鱼怔怔抬起头,看着大钟表上的秒钟。
辛琅在他耳边提醒,“小鱼,记得许新年愿望。”
“2!”
乔小鱼没有说话,只用力抓紧了仙女棒,仿佛抓住的是被点亮的心脏,是灿烂光耀的未来。
他慢慢闭上了眼。
“1!!!”
我的愿望是———
新年钟声敲响,所有人的兴奋情绪随着烟花迸裂在城市上空,激动的尖叫欢呼声被烟花余烬渲染成无与伦比的快乐,顷刻放飞,永久飘荡在城市上空。
乔小鱼还在闭着眼,钟声在心里落地。
黑暗中,面颊两侧同时传来湿热的触感,羽毛般轻柔的吻溢满喜爱与疼惜,交叠的两道祝福声将他环围。
“小鱼,新年快乐。”
“小鱼,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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