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娱记和大明星/娱记生活作者:潭石
第11节
好在目前疯传的照片还是之前那两张，照片上两人的动作只能让人感觉有些暧昧，但也没办法据此咬准江临的性取向。
江临团队开始进行紧急公关，首先确保媒体不会把照片刊出，防止这事在现实层面扩散太快。
蔡衡联系了世腾公司，高价买出消息，得知其他偷拍的照片已经卖给摩嘉，其中一张江临和沈明昱拥抱在一起，虽然灯光昏暗，但身形却能辨得清楚。
公关团队上下都处于紧张状态，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消息会被放出来。公司里其他经纪人面上为蔡衡出谋划策，背地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蔡衡本来就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传媒界的关系几乎全都动用，又不能直接联系论坛后台删掉照片，否则就等于从反面承认了照片上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现在又得应付着其他假惺惺的经纪人，更觉得心头一阵火起。
章达野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时，差点被满屋子的烟味熏个跟头，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脖子，拿手扇了几下，踏进屋里，见蔡衡手里正夹着烟，一口一口抽着。
章达野皱了下眉，走过去把他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按到烟灰缸里熄了，又到窗前把窗户打开，这才倚着蔡衡面前的桌子问：“压不下去？”
蔡衡拿手捏了捏鼻梁，摇摇头：“摩嘉那边握着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出来，不太好办。”
章达野低头，手指在桌沿上摩挲着问：“严涂也是gay，就不怕我们下次以牙还牙？”
蔡衡笑笑，看着他说：“杨总这个金主当的实在称职，当时《沉浮》的男配没为严涂争取到，居然马上拿到了《日出之前》的角色，这角色之前定了一个新人，严涂是带资进组，硬生生把角色抢到手的。”
“杨总喜欢严涂喜欢的不得了，再加上严涂跟了他之后，旗下几家公司的市值一年内翻了几翻，大老板都迷信，坚信是严涂给他带来好运，就更是被迷得五迷三道。他现在只想着捧严涂，哪管以后的事情。”
章达野点点头，也随之沉默了。严涂攀上摩嘉老总在娱乐圈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因为摩嘉背景太过神秘，似乎和政府有些瓜葛，媒体自然不会去碰这个烫手山芋，眼下江临撞上这档子事，也算是流年不利。
“小野。”章达野听到蔡衡声音沙沙的，听起来有种很疲惫的感觉。
“嗯？”
“有个转移视线的法子，但有些冒险，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蔡衡直直地看着章达野说。
“什么法子？怎么还和我有关？”章达野疑惑道。
“如果其他照片被放出来，热度肯定上升很快，到时候水军再来掺和一下，恐怕这事就要闹大了。”蔡衡把笔记本打开，手指在触摸板上滑了几下，把显示屏转朝章达野：“你看这个。”
屏幕上是蔡衡和章达野接吻的照片，章达野一眼就认出是那晚颁奖礼之后被拍的，端量了一会儿笑道：“那晚被偷拍的？”
“嗯，”蔡衡点点头，没料到章达野是这反应，看了他一眼说，“但是没放出去就被公关了，所以一直没通知你。”
章达野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响，歪着头好像在想什么。
蔡衡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担心照片泄露，刚要开口安慰，就见章达野掏出手机说：“世腾偷拍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比杂志照自然多了，快传到我手机上。”
蔡衡失笑，觉得章达野就进来这么一会儿，自己刚刚烦躁的心情已经平复不少。章达野笑起来的模样和说话的腔调，总能让他能瞬间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没什么大不了。他是凡事思前想后，顾虑的事情太多，偏偏喜欢喜欢上这样不着边际的章达野，每每想起都觉得很神奇。
蔡衡动了几下鼠标，把照片传到章达野手机上，手指在鼠标上敲了两下，想了想，抬头对上章达野的眼睛问：“小野，你介意出柜吗？”
章达野正看着手机上照片，听到蔡衡这样说，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现在还不叫出柜？家里人和朋友都已经知道啊。”然后又去看那张照片。
“我是说，在所有人面前，我们一起出柜。”
章达野把头抬起来直直看向蔡衡，愣了一会儿才转了转眼球，问道：“所有人面前？什么意思？”
“把照片发给媒体，自然会有人愿意配合，到时候一是可以转移视线，第二也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章达野看着蔡衡，眨了眨眼睛，头略略歪着，露出点笑意说：“蔡老板，这可不像你想出的主意。就为了替手下艺人转移视线，你肯公然出柜？”
蔡衡把上身靠到椅背上，看着章达野，缓缓开口道：“转移视线是附带效果。”
章达野慢慢把头朝蔡衡低下去，低到鼻尖快要碰到一起，才轻声说：“蔡老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
蔡衡眉毛轻挑一下，嘴角上勾，一张淡漠地脸有些鲜活起来，他伸手把章达野的脖子勾向自己，轻笑道：“是不是进步飞速？”
章达野闻到若隐若现的烟草味，混合着蔡衡的味道，让他觉得摄人心魄，他把头低了低，咬住蔡衡的下唇。
他觉得脑子里又冒出一段小调，婉转又跳跃，性感又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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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浪漫的主意到底没派上用场，江临的那两张照片在网上疯传了几天之后，居然又被其他热点压了下去，网上的讨论虽然仍在继续，但声音已经越来越低。
江临团队也在论坛上佯装路人，放出照片上那人其实是江临表弟的消息，网上消息真假掺拌，粉丝也乐得自欺欺人，一时间关于江临性取向的讨论又慢慢销声匿迹了。
章达野再见到江临，一脸痛心地说：“摩嘉居然就这么疲软了？我还等着公开出柜呢！”过了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说：“比结婚还带劲，是不是？”
江临也一脸奇异：“这居然是蔡衡想的主意？你是真给他下蛊了吧？”
章达野抬手给了他一肘子：“良心被狗吃了？”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才低头说：“其实蔡衡的想法我也知道……”转头见江临看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算了，不说这个。”
距离颁奖典礼还有小半个月，余下的照片居然还未传到网络上，就连蔡衡也搞不清摩嘉那边到底要搞出什么动静，只能一边让公关团队保持紧张状态，一边提醒江临这段时间要谨慎一点。
沈明昱比江临还要小心，每每和江临一起走到楼道之后都要问：“没事吧？刚刚有没有离得太近？”活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江临牵住他的手：“都这么小心了，被拍到也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沈明昱拼命摇头：“不行不行。”
江临按完密码，回头笑着问：“怎么不行？”
“就是不行。”沈明昱一进家门就往窗边跑，刷刷两下把窗帘拉了个严实，拉好了才跑到江临旁边大声说：“不能让坏人有机可乘！”
江临失笑：“唉，又不是一定能得奖。”
沈明昱嘴角微抿着看他，脸颊看起来鼓鼓的，盯着江临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去嘀咕：“如果我是评委就好了……”
离颁奖典礼还有不到十天，城南突发森林大火，火舌冲天，整片山都要被烧秃。半个城市都被灰蒙蒙的浓烟笼罩。偏偏这天还挂着大风，火势一路向北蔓延，看起来惊心动魄。
沈明昱这天正在城南机场采访，刚跑完活动，还没来得及上车，就接到报社电话，让他先别着急回去，随时作现场报道。
沈明昱之前在社会新闻部呆过半年，又是重点新闻院校毕业，写起突发性新闻的稿件也算得心应手，这次恰好在现场，接到消息后赶忙让司机往事发地点开。
距离起火地点还有好几里地，烟气越来越重，再往前开去，已经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沈明昱拿起车上平时擦手用的毛巾，把矿泉水倒在上面，叠起来和司机一人一块捂住口鼻。现场已经被封锁，沈明昱出示了记者证，从工作人员那里领取了防毒口罩，就开始把现场照片和情况通过手机发送给报社。
过了一个多小时，社会版的记者赶到现场，两人会和以后，开始分头采访。
晚上六点，大火仍在蔓延，雨迟迟不下，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从远处看来，山顶红通通一片，好像天空都要被烧裂。
附近的居民已经被紧急转移到临时避难场所，本市一些公司不断送来救援物资，现场混乱中透着有序。
沈明昱一边忙着拍摄、采访，一边还得帮着工作人员处理现场事务，一直忙到晚上八点风渐渐小了，火势逐渐稳定，才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
屏幕上一排一排的未接电话，全是江临打过来的，足足有二三十个，短信里也有一长串，感叹号和问好充斥了整个屏幕，沈明昱见江临慌了，自己也有些慌了。
忙昏了头，居然忘了和江临报一声平安。
他刚想给江临打过去，手机又响起来，是江临，沈明昱赶忙接起来。
电话里江临急促呼吸着，声音听起来非常急切：“小昱，你在哪？”
沈明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里安定一点，他解释：“城南这里森林大火……”
“我知道，我已经到城南了，你现在在哪？”
“你到城南了？”沈明昱有些急了，他知道江临不是开玩笑，慌忙说道：“我没事，我们都在山下，很安全，现在还没发现有人伤亡呢，江临你快回去，现场哪能随便来啊？”他带着防毒口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带了一车救援物资，你在哪？”江临的声音平静了些，不像刚刚那么急切。
“……你把救援物资送到山下的避难场所吧，快回去吧江临。”沈明昱的声音染上些哭腔。山上火光照人，通红一片，烟雾笼罩着每个人，夜风小了很多，刮在脸上凉凉的。这个夜晚注定惊心动魄。
一滴水滴在额头上，沈明昱抬手蹭蹭，对着电话那边说：“我肯定安全回去，这边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休息的地方了，江临，你把物资留下就快回去吧。”
说话间，几滴水又分别落在他的鼻梁和脸颊，沈明昱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天空，伸出手，接住几滴雨点，几乎要蹦起来，下雨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消防队员爆发出一阵欢呼，人工催雨成功了，雨点终于落下来。
沈明昱语气欢欣地对着电话那边说：“江临，下雨了，火马上要灭了！”
“嗯，下雨了，”刚刚还紧绷的声音也有些放松下来，沈明昱听到江临说：“我到封锁线这里了，不进去添乱了，你忙完了过来找我。”
沈明昱挂了电话，四顾看看，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一脸喜色，大家都抬头看着天空。他打开笔记本，把最新消息发送回报社，手边暂时没有其他工作，沈明昱跑到封锁线附近四处张望。
“滴——滴——”两声鸣笛在不远处响起，江临走下车来，他脸上带着口罩，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朝沈明昱招手。
沈明昱的脸上沾满了烟灰，看起来灰扑扑的，他朝着江临飞快地跑过去，重重地扑到江临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章和蔡衡那段修了修…
大概还有一两更or三更就完结了，如果作者没有太话痨的话……
☆、现场
江临闭了闭眼，把沈明昱往自己怀里收紧了紧，一路上提着的气终于长长呼出来，他一句话都没说，只一动不动抱着怀里的人。
“对不起啊江临，”沈明昱听到江临在自己耳边急促又安静地呼吸着，抽了抽鼻子说，“一直在采访，没顾得上告诉你。”
江临松开胳膊，直起身来看着沈明昱，目光顺着他脸的轮廓，从头顶到下巴，上上下下端量了好几遍。
沈明昱被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可能沾上烟灰，忙不迭拿手背去蹭脸颊。脸颊处被雨水打湿了些，经手背一蹭，更成了一只花猫。江临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看着他笑了一声。
沈明昱蹭完这边脸颊，又要去蹭另一边。江临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蹭下去。沈明昱被乖乖抓着，也不使劲挣扎，他觉得自己脸上灰扑扑的，肯定难看极了，便抬眼看着江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像只灰老鼠啊？”
江临仍抓着沈明昱的手腕，微微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又把嘴唇挪到他耳边，声音低低地说：“像只灰兔子。”
沈明昱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嘴唇朝四周张望着。
江临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往前走了一小步，偏过头要吻他。沈明昱慌忙朝后仰身，见江临也跟着俯下身来，居然朝后一个转身，挣开江临的胳膊，拉开车门，直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好了还不忘把车门关上。
“……”江临被他闹得哭笑不得，走过去要拉车门，没拉动，沈明昱从里面锁住了车门。江临无奈，俯下身来，抬手敲敲车窗。沈明昱把车窗摇下来，眨眨眼看着江临。
“你躲我啊。”江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明昱。
“周围都是长／枪大炮的，被拍了怎么办啊？”沈明昱也一脸委屈。
“哪个狗仔会来火灾现场偷拍啊？也太敬业了吧。”江临把胳膊从车窗外伸过去，把车门从里面打开，拉着沈明昱的胳膊说：“下来，和我坐后面。”
沈明昱被他拉着，乖乖被塞到后座，又往一旁挪了挪，江临紧跟着上车来坐到他旁边。
江临探身从前面够了包湿纸巾，抽出一张来拿在手上说：“闭眼，给你擦擦脸。”
沈明昱把眼睛闭上，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湿纸巾从额头慢慢滑到鼻尖，江临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到自己脸上，好像整个人都被江临的气息包围。
江临擦得很仔细，他把沈明昱的额发朝上抹了抹，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擦，额头擦完，就在眉心吻了一下，鼻梁擦完，就在鼻尖吻了一下，然后是脸颊、下巴，整张脸擦完，泛着湿漉漉的水汽，江临轻轻捏住沈明昱的下巴，凑过去吮吸着他软软的下嘴唇，又用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上嘴唇，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唇线，然后舌头轻轻扫过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再探进去纠缠追逐，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沈明昱被吻得气息不稳，被江临放开时，胸口上下起伏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晶晶的，他看了一会儿江临，才出声打破沉默：“江临，你怎么会突然来城南啊？”
江临的拇指在他脸颊摩挲了两下，轻声道：“担心你啊。”
外面的雨点开始密集起来，打在车窗上发出“嗒嗒”的声音，沈明昱伸长脖子朝车窗外看了看，又缩回来看着江临笑：“外面下雨啦，火马上就要灭了。”
“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江临见他坐着也不老实，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小兔子。”
“新闻都报了没有人员伤亡嘛，这种森林大火很少会危急生命的。”沈明昱抬手蹭蹭鼻尖说。
“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短信发了也不回，突然在头条新闻上看见你的名字，还是触目惊心的城南突发大火几个字，你就冲在一线，我哪能不担心啊？”江临突然想起来什么，朝前探身取了个白色的袋子：“吃饭了没？”
“还没……刚刚那边发盒饭，没来得及领，”沈明昱凑过去翻袋子，“什么好吃的？”
“饭团，”江临见他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不由地带着些笑意解释，“来得太急，半路上才想起买吃的，就下车在路边便利店买了点。”
沈明昱挑了个喜欢吃的口味，吃得狼吞虎咽，一边脸撑得鼓鼓的，费劲地咽下一大口，眼睛弯弯地和江临说：“好吃。”又把饭团伸到江临嘴边：“要吃一口吗？”
江临摇头，拿纸巾给他擦擦嘴角：“录完真人秀跟着节目组吃了点，现在不太饿。”
沈明昱吃了两个饭团，咽下最后一口后，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伸长脖子朝车窗外看看，山上的火被雨浇得差不多灭了，只隐隐约约还有些火星，他拿手背抹了一下嘴，拿起相机对江临说：“我得出去看看，再发篇消息回去。”
“我和你一起去。”
沈明昱带上防毒口罩，声音听起来有些呜呜的：“别别别，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去会被认出来。”
江临也带上防毒口罩，又在头上扣了一顶鸭舌帽，对沈明昱说：“一起去吧，遮成这样哪看得出来。”
沈明昱歪着头看了看江临，见他大半张脸被捂住，只剩两只眼睛，他想了想，点头说：“那好吧，一起去。”
山上的火灭得差不多，只剩一些火星，工作人员走了一半，剩下的人大多正临时支起的避雨篷里吃盒饭。报社派来的是位三十出头的女记者，她正吃着饭，一抬头看见沈明昱，对着他招招手，沈明昱也看见她，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明昱，怎么不去领盒饭吃啊？”那女记者往旁边挪了挪，给沈明昱腾出地方来，又看见沈明昱背后跟着个高高瘦瘦、全副武装的人，随口问道：“你朋友吗？”
“是我哥，联系不到我就过来看看。”沈明昱不敢走得太近，生怕别人认出江临。
“兄弟俩感情真好啊。”女记者也不介意，朝着他们笑笑，又低下头吃饭。
沈明昱和她说了几句话，就拉着江临去拍摄现场照片了。他为了挑几个好角度，不停地跑东跑西，江临也跟在他后面跑，有时候凑上去看看他拍的照片。照片拍好了之后，沈明昱和江临商量了一下，走到封锁线附近蹲下来和女记者说：“叶姐，一会儿吃完了你就回去吧，后面估计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了，我一个人盯着就行了。”
那女记者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山顶，想了想，也没多客套，点点头说：“那也行……麻烦你了明昱，你哥也留在这陪你啊？”
沈明昱回头看看离他几步远的江临，笑了笑点点头：“嗯，留在这里陪我。”
江临又陪沈明昱采访了几个人，报道用的材料收集得差不多，两个人坐回车里，沈明昱把笔记本打开，屏幕在昏暗逼仄的车厢里散发出幽幽亮光。车厢里很安静，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就只剩沈明昱噼啪敲击键盘的声音，江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打字，也不多话。
沈明昱把稿件写好，图片也都配好，全都发回报社后，把笔记本扣上。
“写好啦？”江临伸手把沈明昱揽过来。
“好啦。”沈明昱把笔记本放到一边，倚靠到江临身上，头顶在他脖颈处蹭蹭，两只胳膊环过他的肩膀，想了想，声音低低地说：“江临，我们今晚不会被拍到吧？”
江临偏过头，在他头发上吻了吻，随口说道：“怎么可能呢……再说，实在被拍到了，还有公关呢，也不用太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