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俦,你可有印象,从那个地方出来用了几日?”一提到孩子们,让自己牢记的那件事便冒出来,接过他手中的梳子放下,转身面对他。
“大过年的,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她的小脑袋就没休息过。
“别,告诉我嘛,这一孕傻三年的,今个不记得问你,估计明个我又忘了。”没那么夸张,只是事一多,又不太急的事自然便往后放了。
“是想到什么了吗?”估计小女人是有了新的想法,怕灵感丢了,才追问。
“有点小想法,不过你先得回答我的问题,才知道可不可行。”
“我好好想想,当时注意力在别的地方上,有些忽略了。”秦俦开始认真回想,穆静安猜到便是这样,对于那个地方的神秘感,自然想去探究,结果便忽略了最直接的东西。
“我们是过了端午出的发。”那是个大节气,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会庆祝一下。“回来时,正好赶上大哥的生辰。”若不是顾府大肆庆祝,他也没什么印象。
穆静安坐在凳子上,抱住了他的腰,她的子俦不记得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他那娘也许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过过,可能他天赋激发后,便没提过了。
他当然不记得了,本想让他同自己一起过,可她的出生也不是什么值得好庆祝的,反倒是今年两个孩子庆生时,算上了他一个。
秦俦拍了拍她的背表示自己不在意。“大哥的生辰是哪天?”记起来就好办了。
“五月初八。”秦俦可以肯定,每年顾家那边就没忘记过。
“看来他们的手艺也就这个样了。”穆静安不屑得撇了撇嘴,如此大的漏洞都没去堵上,想来是以为他只是个孩子好糊弄吧,也没想到过还会有人懂。
“安安这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小模样特别勾人,秦俦微叹一声,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挤在一张椅子里。
“那地方不是在南夷那边,或者说不是他们想让你以为的在南夷那边。”穆静安搂着他的脖子,笑语晏晏得看他。“从五月初六出发,到五月初八,两天的时间,是不能到京城的。用飞的还差不多。”
这就是她今天想到的,最直接的,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判断方式来看待问题,子俦年少时的记忆被人篡改了一小部分,参考性就大大降低了。
因为这些的误导,才使他这么些年收效甚微,秦俦抱穆静安的手僵了一下,过后不由失笑起来,这一孕傻三年的可不止安安一个,他也是,也变笨了,安安都问得这么明显了,自己居然仍没想到了。
“安安,我是不是很蠢?”希望安安不要嫌弃他。
“我不也一样,不是孩子们给我带来灵感,我也没想到。”穆静安把手放到他脸上,奇怪,一个大男人的皮肤也能这么好,不自觉得又凑过去用脸蹭了蹭,果如想象中的那么舒服。
穆静安在打野,研究别的东西,秦俦却因她的动作被治愈了,满是欢喜得蹭了回去。
他想了一下也明白了,不是他们变笨了,而是日子过得太美好了,让人懒惰了,懒得去管外界那些烦心的事,懒得去理会那些不怠见的人,也懒得去报那些仇与恨,只想守着身边的人,过这种平平淡淡的好日子。
不过,现在有目标了,又方向明确了,这个麻烦还是早点解决了的好,两人亲昵了一会,起身便抖开了地图,京城周边的地图。
以马车的速度来计算,距离不会超过京城五百里,而京城五百里以外,那种符合秦俦小时候居住过的环境,就少之又少了,他们很快锁定了,距离,环境,都极为相似的一座大山。
落日山脉,在京城的正西方,连绵上百里的山脉,足以藏下那神秘的顾家部落,方向有了,地方也算是找到了,别的事就不急了,一时半会他们不会来找自己,自己便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准备。
秦俦几天没近小女人的身了,自然不会再让她有思考的时间,穆静安也由他,只要他不太过分,有些事她也是愿意配合的。
大年三十,朝庭也封了印,本是新皇的第一年该大庆,结果先皇的孝期只得低调了,朝月有些抱怨得过来接孩子,她不喜入宫这些锁碎的礼节,可谁让她的名头过多呢,晚间不能在穆府这边守岁,当然是没有好心情的。
顾浩天只能跟着陪笑,他也不想,可他不能。临分开前,顾浩天偷偷摸摸得递给穆静安一份卷轴,说是皇上让转交于她的,穆静安哭笑不得,交就交呗,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便是了,这般不让人多想也不成啊。
想来这位大哥进京后,听了些关于贤启同自己的风言风语吧,伸手接过,随手放在了书房,等忙完了再说。
年夜饭当然是穆府这边是最热闹的,吃的,喝的,玩的都是少有的精致与稀奇,孩子们玩游戏,大人们喝酒聊天,喝倒了自有人照顾着去休息,没喝倒的,凑在一块打打牌也不错。
别看这些娱乐是穆静安引过来的,可她教会众人后,便不再上手了,大家也知道她喜静,现在能这样已很不错了,各玩各的,便也不去寻她。
小豆子小,早早得便让他睡了,过个年而已,犯不着熬着孩子,两个大人自然得守一会,躲开了人群,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