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把我往外推吗?”夜贤启微微皱起眉头,若这种事放在她身上,想必会拍着桌子告诉他,不管他到了哪个位置,都只能唯她一人。唉,这便是区别最大的地方。
“我,我……”程唯静不知这话该如何回答。
“联,要听实话。”夜贤启收回抬她下巴的手,改了自称。
“臣妾不想。”程唯静有些惧怕,别看她夫君上位不久,可周身的气势,已非往日可比,仿佛他与生俱来便是该坐在那个位置上。
“好了,不想就不想吧,以后不用违心得做这些不需要的事了。”夜贤启起了身,拍了一下衣?,先行出了书房。
程唯静咬了一下唇,她有些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夫君怎就一下变了脸。却不知,她自以为是的大度,已错过了与自己的丈夫最好相处的模式。
虽她的丈夫一生仍只娶了她一个人,仍对她相敬如宾,可也只是那个‘宾’字了,再无其他。
夜贤启也兑现了他对穆静安的承诺,一生没有出现过大的错误决策,躲在自己筑建的心理城墙里,死死得保留着那份对她的执爱。到死都无人知晓。
随着穆静安的肚子月份增长,离预产期的接近,有人患上了产前焦虑症,不是穆静安,而是秦俦,一想到所见的所有的,别人家生孩子的场景,他就不由得紧张。
所有的不好想象不断浮现,别人有安安来救,他的安安由谁来救,连带着两个小的,也紧张了起来,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她的肚子,恨不得立马把她肚子里的那个弄出来。
惹得穆静安哭笑不得,一番询问才知道,这爷三已知道了她生睿儿时的事,只得一遍一遍得安慰他们,一遍一遍重复,这回胎位很正,孩子也很好,大人也很好。
也开始向他们普及往往第二胎比第一胎要好生产多的科学常识,总算小的两个可以正常生活学习了,这个大的……唉,她也恨不得早点生出来好不好。到了这个时候,是她最辛苦的时候。
正是因为这样秦俦才一直松懈不下来,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终在八月底,穆静安忍不了了。“子俦,你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很紧张,那可不利于生产的。”只得剑走偏锋了。
秦俦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真假,果然开始反思。
“你想,孕妇本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你这样,我怎么轻松得了。”
“安安,我也不想的。”秦俦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他太怕失去她了。
“真的放心好不好,我也爱这个世界,爱你,爱孩子们,为了你们,我怎可能不顾及我自己,照顾好我自己。”拉他坐下来,靠在他身边。
“睿儿那时,是事太多了,挤在了一起,我想调养,都没有时间与精力。”那个时候是有些难,所以她才一直不提,早知道他会这样,还不如早些剥给他听呢。
“这回不一样了,首先没什么事,我可以专心养胎,再则各方面都注意到了,孩子长得都很好,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心情极为愉悦,所以别担心了,好吗?”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没那么可怕的,否则人类都繁衍不下去了。”穆静安说得很慢,力求每个字的音,他都能理解与体会。
“安安。”秦俦被安抚到了,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不少。“安安,生了这一个,我们再也不生了好不好?”他受不了再来一次。
“你可想好了。”穆静安浅笑。
“我有儿有女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的安安太辛苦了。”每日看到她浮肿的双腿,感受到她夜里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那艰难得翻身,与各种不适,他就心疼不已。
穆静安拍了拍他的背,没有接话,反正很快就知道了,肚子里这个到底是男是女,只怕他会很失望吧,可这事也真不由他与自个说了算。
总算让大的也正常了些,九月初二新皇的登基大典来了,与此同时,顾浩天一家人,也历经一个月回来了,也算是服了他们。
十天的路程,愣是走出了两倍多的时间,宠女儿的爹真让人受不了,真受不了。他们一回来,首先得进宫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