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然,你真的没事。”他现在再不明白,就白活了这么二十几年了,他在想稳住安哲的时候,安哲也在稳住他,这么久,他的人毫无动静,而顾浩然却出现了,只能表明,北城里的事失败了。
用心听了听,整个北城仍如来时一样静得可怕,是他大意了,这种安静早就在提醒他不对劲,而他的心思却放在那个人身上。
不由急红了眼,不再废话,直取安哲,这个人是罪魁祸首,拿到手了,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已现身的顾浩然岂会轻易放他过去,他一直不现身,一是因为安安还算安全,二是北城的事还没落定,万一有个什么变故,他还得策应。
现在就不同了,安安这成了主场,他自然便没了顾忌,他不放过,完颜康又想夺,他的手下自然是帮忙,替他拦下了顾浩然,让王亲自去拿那个人。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王对这个人是又爱又恨的,这种人的事,他们最好是不要插手,否则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完颜康终于在多年以后同安哲交上了手,他对自己的功夫进步还是有数的,正是有数,才越打越心惊,那还是在封城,他们相遇,也试过她的功夫,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强,可如今却能于他打个平手。
完颜康哪知道,那年安哲本就是在藏拙,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各种招式又有了新的领悟,外带有了那股力量的加持,许多诡异的招式也越来越多,想赢她,难。
能与她并肩的已少之又少,试出完颜康的水准后,安哲便有心情开口刺激人了。她可是听说了,当初子俦追了他三天三夜,才心疾发作的,差点送了命,今个她便好好报报这个仇。
“北疆王,这些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好了。腿脚功夫可是退步了不少啊。”
完颜康一直显摆自己的身份,可真的等到她叫出了口,却莫名觉得很刺耳,还是自个的名字从她嘴里念出来好听。
“腿脚功夫好不好,先不说,别的功夫倒是精进了,阿哲要不要试试。”
安哲沉下了脸,这人嘴巴欠抽,想到了便去做,猛得改变了招式,加了点气息,隔空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那人的脸上,刚想不顾一切冲过来的顾浩然心下舒服了。
完颜康手下的这几个都是精英,他想取胜不是太容易,那哮月剑法倒是没问题,只可惜这院子太小,剑法威力过大,误伤了安安就不好了。好在,两边都能取胜,只是时间的问题。
完颜康脸上挨了一下,还不轻,吐出一口血水,用舌尖顶了一下自己咬破的地方,阴笑着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安哲也不托大,一双钢棍也入了手,两人再次交主手,一个照面下来,完颜康更不淡定了。
“两年前,西北角葫芦口的那人是你。”完颜康龇牙欲裂,有人拼死带回了一个将领的尸体,那伤痕便是这种武器造成的,他寻了很久,都没找到真凶,今个倒是让他开了眼。
“认出来了。还不算太蠢。”安哲指尖上转着钢棍,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完颜康的杀心大起,已顾不上自己龌龊的想法了,要知道,他更在乎他霸业,他一发力,安哲想拿下他,就没那么容易了,两人的战况便有些胶着。
顾浩然也有些急了,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而完颜康的人也听到了那边的对话,对安哲也是恨之入骨,同样也施展出了全力,一时间,倒也能与顾浩然斗个旗鼓相当。
他们这边久战不下,北城里的事已接近尾声,完颜康首要的目的是毁了粮草,为了完成这一项,又在城中布了几个点想引起不同的骚乱,更好得配合动作。
哪知他们一冒头,便被收拾了,人家明明是已张着口袋等着他们。连让他们示警的功夫都不给,相对于北城内里的顺利,北疆大营的那一波就吃力了许多。
那是完颜康布好的口袋,他故意挑衅同顾浩然单挑,便是做了两手准备,假装受伤败北,再放出重伤的消息,引镇北军出城袭营,他则趁这个时机入城得利。
毁掉该毁的,得到该得到的,而镇北军出去的那一波,当然会让他们有去无回了。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陈副将军一到北疆大营,什么都没做,便给包了饺子,缴了械,压在了一处,等待人家大王的处置。
有一副将冒死发了信号弹,提醒外围的人马出了事,只是可惜,已经晚了。
李副将军本是接应的人马,也同样正在被人围攻,好在镇北军这些年训练有素,刚开始慌乱了一下,便开始突围。
同样可惜,没那么容易,双方都杀红了眼。镇北军这几年的军魂一直都在,抱着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想法,倒愣是让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只是进了人家的口袋,便没那么容易出来,完颜康还有第二层的包围圈在,在李将军与将士们绝望的时候,这层包围圈自己却乱了起来,有援兵从外围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