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呢?”有些艰难得问出了口。莫非,莫非……
“战斗一结束,他们就走了。”千夫长如实汇报。
“有人受伤了吗?”千万不能是她。
“有,但不多,兄弟们受的都是轻伤。”原先这样的伤可能会致命,现在不同了,每个人身上有个急救包,第一时间用上了药,这样的伤就不算大事了。
“他们的呢?”顾浩然耐烦得细问,不敢表现出自己急切的心情。
“有几位受了伤,但不重。”一提到这个,千夫长双眼放光,太牛了。三天三夜,他们分作三班,在那人的指挥下,利用阵法,所歼敌军不比主战场上的少,而且他们还仅只有千余人。不是这群义士,他们自己根本做不到。
“后来,后来,来的那位呢?”顾浩然不知如何来称呼他的安安。
“后来来的那位义士,是真真的了不起。”不提这人还罢,一提千夫长有些停不下来,幸好顾浩然就是想知道她的情况,便由他去说。
而这个千夫长的口才很不错,到是描绘得极为详细。安哲是在开战前到的,明显来得很匆忙,一到地点,便对人员进行了分工。
然后开始布阵,这次阵法是以绞杀为主,刚刚卡住这葫芦口,等于说就是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队便杀一队。刚开始时,他们很轻松,四个时辰一换岗,每一班次都能灭上几百上千的。
后来敌人发现战况不对,便开始猛冲起来,随着出来的敌军越来越多,阵法大有被冲散的趋势,安哲便出了手,仍是那套完美的杀人手法,解决了所有的漏网之鱼。
趁休息的时间改变了阵法,扩大为迷阵与杀阵,由三班也变成了两班,拦住后面敌方更猛烈的冲锋。这时已过去了两天两夜。
随着双方战事的胶着,敌军更想打开这个突破口,必定这里是最快最近的一条捷径,而且经过两天两夜的对抗,也知道他们没几个人。便一次召集了上万人,势在必得。
安哲也防着他们这一手,迅速改变了阵型,由一千两百人组成了一巨大的绞杀大阵,而阵眼便由她亲自坐阵。
等再次受到攻击时,他们已能应对有余了,只是杀人杀得太多,有些过于疲累罢了。
“那人可还好?”听着千夫长的讲述,顾浩然的声音已紧得不成样子,安安是讨厌杀戮的,如今为了保他的后方,这一杀……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离开时,看起来还好。”千夫长的话让顾浩然失望了。那小女人惯会装,怎可能在人前显露了同自己的不适,知在自己手下的兵这打听不出什么了,挥挥手让他们休息一下回营。自己却开始查看起地上的尸体。
亲眼所见后,便知这最后的阵法是如何布置的,而阵眼所在的位置是人死得最多的地方,走上前,便见到了她惯用的武器造成的伤口。
仍是那么干脆利落,只取要害,闭上眼,可以想象出她努力拼杀的样子,从刚开始的从容,到疲惫,再到爆发,不错就是爆发,他在这些人身上嗅到了那股力量的味道。
虽他有些弄不懂为何安安这次没有干掉所有有气息的生物,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她借助了那股力量帮了她,而且她又有一段异常虚弱的日子。
想来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在战斗一结束后,便同她的人一起离开了,安安啊,安安,你让我如何对你才好,把整个心掏出来给似乎都不够。
不行,他要去找她,他要去照顾她,他要守在她的身边,可是还没等他迈出脚,大大小小的将领们都来了,兴奋得同他宣泄胜利的喜悦。
他觉得头疼,胸口也疼,他想关掉这些声音,可是有些张不开嘴,他想威摄一下,不让他们开口,可他有些挺不直背,他想挪动自己的脚步,不让他们围着自己,因为他想去找安安,可是他动不了。
接着这些声音便小了下来,远了起来,这样可真好,可是为什么他看不清路,看不清方向,也看不清身边人的嘴脸,甩了一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惜做不到,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将军’,那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是秦一的,对了,他可以问问他,是不是安安来了。
他也出自四叶门,出自雷阁,可为什么他看不清他,又有些听不到他呢?接着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好真的是秦一来了,为了照顾好将军,秦一专门学了点医术,还是针对顾浩然的心疾的,扶住已昏迷的大将军,急唤了几声,见没了反应,才勉强镇定得探了一下脉。
发现只是太过疲劳了,才轻舒一口气,顾浩然的心脏不好,三天三夜的打斗,已引发了心疾,虽吃了药,却没休息,先是见了顾浩天,又得知安哲的到来,这是大喜。
可来到葫芦口时,没见着人不说,又猜测她为自己又弄伤了她自己,自责的同时也有些伤心,这是大悲,两种极端的情绪相冲,是铁人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