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晚餐做好,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昨夜都太疯,热水又不方便,自然没能好好得沐浴一下,自个当然得好好泡个澡了。
哪知这男人又有了新花样,非要来个什么鸳鸯浴,澡是洗好了,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幸好顾浩然惦记着明天有事,没再胡闹下去,收了兵。
抱着温香软玉,按正常作息休息了一回,能正常休息,当然便能正常起来,先在院子里两人对练了一番,活动了筋骨,才各自忙各自的。
安哲既然来了,就不会空着手,她与孙军医也熟,径自去寻他,经过这么长时间,又因朝月的出现,他们的医术水平进步了不少,孙老军医见她来了,跳了起来,一把年纪也不怕闪了腰。
“安,安,安……”
“叫安哲便好。”
“安哲少爷。”孙军医终于不结巴了。他可是最清楚当年的事,那朝月姑娘可是叫这位少爷,若是说这位不懂医,打死他也不信。
“我来瞧瞧,可帮得上忙。”上次她不出手,是因为她只是个过客,如今,她男人在这,朝月的男人也在这,就由不得她不管了。
“巧了,今早有小兵马虎,掉进了自家布的陷阱里,那竹竿子插在大腿上,我们还没敢拔。”这也是他一大早着急的原因,朝月姑娘说过这种外伤不明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拔,否则引起大出血就不好了。
“带路吧。”这还真是巧了。
孙军医已在前引路,一群不明所以的军医紧跟其后,有了朝月的先例在,没人再敢小瞧年纪轻的大夫,哪怕这个一打眼看起来更不靠谱。
还未到伤兵营帐,便传来了哀嚎声,孙军医尴尬得笑了笑,怕这位反感,哪知这位仍云淡风轻,莫名让人觉得他是司空见惯了的。
安哲一进病号房,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在没救回娘亲前,她是不会出手的,如今她的心结打开了,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对于这种事,又有了信心。
“应急处理做得不错。”安哲大致看了一下,表扬了一句。
“朝……穆朝教得好。”朝月也是扮作男子在军中行走,知她真实身份的也就当初一起制药的那几个。
“好了,问题不大,不拔是对了,正卡在大动脉上,冒然动手,大出血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安哲上了手,情况便明朗了。
“那……”
“那怎么办?”问的是那个小兵。“我还没杀过敌呢?”他的理解便是他残废了。
“是吗?”安哲抬头认出了这个人,拦她的小兵。
“是,是我,安少爷。”小兵也认出了他。
“想杀敌,简单,好好听话,最多一个月,恢复如初。”
“真的,真的吗?”不相信这话的人可不止小兵一个,军医们都不信,扎得这么深,哪怕什么都没伤到,拔了也难在一个月内恢复如初。
只有孙军医抱着几分希翼问道。“安大夫怎么做?”这声安大夫,让安哲恍惚了一下。
“想学吗?”她来就是为了传艺的。
“想。”孙军医爽快得应声,可想的不止他一个。
“你放心让我治吗?”安哲又问小兵。
“嗯。”对上这位没什么不放心的,他那天不是不佩服他,而是职责所在。
“成了,准备手术。”安哲也有点小兴奋,这是她在四叶门外的第一场手术,虽然小,可是她迈出了第一步。
“手术?手术是什么?”
安哲只教了朝月一些简单的西医的应急手法,其余的都是中医,应该说,心结未打开前,没想去推广这一块,他们不懂这词就情有可原了。
“手术,一时半全不好解释,这样,按我说的做,看了你们就明白了。”孙军医点头表示明白,似又回到了去年,那个刚进军营的小子,冷静得发号一切有用的指令,而且着实有效。